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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冒牌千金:逃妻请入局-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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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已经有警察在抢救了吗?”楚漠远声音冷厉而愤怒。

    “他是从另外一边趁人不备跳下来的,那边没有救生气垫,他……”聂沉叹口气。

    言溪猛然按住自己的胸口,昏倒在楚漠远怀中……

 ;。。。 ; ;    言溪陡然被叶珩扼住手腕,那手心传来的颤抖和惊惧她不是感觉不到。但是,她的拒绝已经十分的明显。

    她缓缓地抬起头来,对上叶珩严苛而绝望的眼睛,微微一笑。

    叶珩恍若惊醒一般,飞快地放开她的手。

    “言溪,你真的愿意嫁给楚漠远吗?你能够保证,你将来不会后悔吗?”叶珩的声音艰涩沙哑,带着几分酸楚。

    言溪慢慢的摇头,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裙摆,神色安柔而美好,她一举一动,都带着无比的珍重和认真。纤长的十指轻轻地抚过如云朵一般的裙摆,那轻柔的力量,好像她在抚摸着世上最珍贵的东西。

    那样的动作和一举一动的神色,让叶珩的心微微的刺痛。

    “叶珩,我不会后悔,我知道我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言溪娉婷而立,身姿盎然美好,那种屹立的动作,微微抬头的神色,带着太多的美好和幸福。而那种幸福,是叶珩无法体会,也无法插足的,那是属于她和楚漠远的。

    “我今天不会跟你走。从我决定要嫁给楚漠远开始,我知道,我必须自私一回,我不能为言槿的过去伤痛所束缚,不能为一些不属于我的恩怨纠葛而困惑。我这一次,要为我自己争取一次。”

    她嘴角的笑容明媚清晰,“至于你说的将来,我也许从来就没有想过。可能这段时间,太过的美好,让我渐渐忘记了以往和将来所要面临的事情。但是,我只要知道,我这一刻,是想要和他在一起的,是想要和他永永远远、生生世世的,就足够了!”

    生生世世、永永远远……

    叶珩眼中的神采如风中残烛,渐渐地消失冥灭。他摇摇头,眼底的苦涩的漠然让人看得心,发凉。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珩终于轻笑一声,“如此,也好。”

    他慢慢的转过身去,肩膀微微的抖动,却看得出来,他在极力的压抑着他的情绪和悲恸。

    言溪不敢去看他的背影,害怕自己会心软。教堂中传来阵阵钟声,振聋发聩,又带着沉郁圣洁的力量,穿透过来,敲击在她的心口。

    风琴乐音依旧悦耳舒缓,她听着听着,脑海中不禁浮现楚漠远的样子。不知道,他现在想什么,是不是和她一样,期待着,走上红毯的样子和情形。

    “叶珩,你是我的哥哥,是我的亲人,这份情谊,是无论如何都割不断理不清的。如果,你真的希望,我能够得到幸福,找到自己的归属,让我去参加婚礼吧。”言溪向前走了一步。

    钟声响起,她必须要出去了,楚雪儿也会来,带着她去见楚漠远,然后完成属于她和他的婚礼仪式。

    “言溪,时间到了,你可以出来啦。”楚雪儿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接着,敲门声扬起,“言溪,你干嘛把门反锁了啊?开门啊,婚礼要开始了,我哥哥等着你呢,都问了你好几次了!”

    楚雪儿拧了拧门把,没有将门打开,便开始轻轻地敲门。

    那急促的叩响声,如焦急的鼓点打在言溪的身上。她深深地看了叶珩的背影一眼,狠了狠心,不管了,她必须出去。她跨出一步,与叶珩擦身而过!

    却不想,叶珩一伸手,紧紧地拽住了她的手,将她拖到了他的怀中……

 ;。。。 ; ;    言溪陡然闭了闭眼睛,那眼底有滚烫的液体,在烧灼着她。也有一幕幕锋利如刀的回忆,好像在切割着她的心。

    电光火石之间,过往的一幕幕飞快地从心头碾压而过,浮光掠影一般,在她的心头不断的闪现。

    雨幕中,那束雪白皎洁的木槿花,生机盎然,那天,她冲破雨帘,遇见他……

    生日宴会,他不顾危险和楚漠远的排斥,给她送上生日礼物。接下来的一天天,他以变相的方式告诉她,有他在。他以间接的方法,警示着楚漠远,他是她的依靠,警醒着楚漠远,言溪不是言槿,让他不要将过往的怨恨和偏执,发泄在言溪的身上。

    踏在脚底的沉香木暗香永恒,如千古的绝唱,不断在耳畔脑海反反复复,来来去去,盈盈绕绕……

    她在私人会所遇险,被他所救,原以为,那次他可以顺利地将她带回自己的身边,可是,却不想,功败垂成……

    那晚她深陷危机,身心俱伤,他带她脱离苦海,带回叶家。那一天,她听得清清楚楚——“言溪,你想不想从此不再患得患失,不再没有归属感?”、“如果我愿意给你这个依靠,愿意做你一辈子的归属,你愿意愿意留在我的身边。你不是别人的影子,也不是我的附庸,也不需要仰慕任何人的鼻息生活,你,愿不愿意?”

    他为她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无视伦理纲常,不顾血缘关系可能带来的束缚,在一切没有揭晓前,只想和她度过一生最美的时光。

    他为她支起秋千,为她打破多年来已经习惯的孤独和寂寞,法国短暂的相处,短暂的美好,终究于孟建瓴带来的一纸鉴定书——一纸言溪和言槿的血缘关系鉴定书!

    那时的他感觉自己无法面对言溪。也许她会质疑他,也许她会嫌弃他,也许她会怨恨他这个血缘亲情上的哥哥,竟然曾经对她有过非分的遐想。

    他那个时候,甚至自己唾弃自己。他宁愿悄无声息的离开,也不敢面对她的眼睛。

    可是有些感情一旦萌芽,要怎么抑制住?

    它不是火苗,可以扑灭,不是江水可以枯竭……

    想要将对言溪的感情,慢慢的变为亲情,是需要时间的。他需要时间,她也需要时间……

    所以,他来了,他压抑不住内心的煎熬和困惑,再来问她一次……

    “你愿意,跟我一起离开吗?”叶珩的嘴角,尽是苍凉。

    这句话,问来干什么?多么不负责任的一句话!如果她愿意跟他走,他能够给她什么?

    “叶珩,”言溪心里百转千回,如同在海中载浮载沉,却在听到他的问题的时候,慢慢的沉静下来。她泰然面对着他,眼里没有太多的波澜和涟漪,只是安静而祥和。

    “抱歉,”她微微的低头,看着身上延伸在裙摆上的花蕊,朵朵皎洁精致美好,栩栩如生,“我今天就要嫁给楚漠远了,我,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

    叶珩身形一震,脚步几乎要趔趄着,站不稳,却陡然伸手,狠狠地拉住了言溪的手腕,那十指的力量,仿佛和他一开始带着哀求的眼神一样,绝望到颤抖,却丝毫没有放松……

 ;。。。 ; ;    紫色流苏,白色纱幔,簇簇鲜花层层如玉。空气中浮动着暗香,丝丝入扣地钻入人的心里,袭人的暗香萦绕在鼻息间。

    舒缓柔美的风琴,奏响了祝福的乐章,如潺潺的流水,如丝如缕的滑过铺满花瓣的红毯。青纱帐中,仿佛十里软红,柔情旖旎,深情脉脉。

    小小的教堂并不奢华壮丽,却庄严神圣,圆拱形天穹俯瞰方圆,环绕而过,阳光透射,五彩神秘的玻璃滤过光怪陆离的光线,如织如画一般,洒在教堂中。

    教堂鲜花夹道,一丝不苟如火的红地毯延伸而去,两边正襟危坐着的人,面色宁和而期待,静静地等候着新郎新娘的入场。

    新娘休息室中,言溪静静地坐在沙发上,耳畔是教堂中传来的圣洁欢快的风琴声,仿佛天籁一般的祝祷,让人的心宁静。由于到场的人,大部分都是楚家的人,楚雪儿也被临时叫去接见。而且,她也很久没有见到楚家的长辈,回来了,趁此机会好好地叙旧。

    而言溪,便一个人静静地呆在这里,心里,久久都无法平静。

    门口突然传来好像是争执搏斗声,言溪心里一跳,快速地起身,防备地看着门口处。

    今天是她和楚漠远的婚礼,楚漠远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防止意外事件的发生,她身边所有的人都是楚漠远特意安排的,不可能发生意外!

    而门口的争吵声是怎么回事?

    她捏了一把汗,紧张地看着。

    “咔嚓”一声轻响,门突然打开,言溪一愣,看向门口。

    一个男人正站在那里,逆着光,她看不清他的样子,却能够察觉到,这个男人一身的冰冷和沉静,仿佛风雨欲来前的安静和死寂。

    明亮的光线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颀长高大的身躯将门框完全堵住,就算她想要逃走,也是不可能的。

    “你怎么……”她话音未落,陡然间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个缓慢抬脚走进来,然后将门关紧的男人。

    她的呼吸几乎都要停滞,脑海中有一瞬间的空茫、空白,接着,便是震惊和不解。她踉跄着,双腿有些发软,也不知道自己该退后还是该迎上去。

    “怎么是你?”许久之后,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讷讷地,有些颤抖。

    “言溪,”男人微微一笑,眼底尽是暗沉,他黝黑的眸子将言溪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没有惊艳,没有祝福,没有喜悦,反而是让人无法承受的沉重和痛苦,仿佛那眼底是一片化不开的浓雾,被沉厚的黑暗包裹席卷。

    但是那沉痛和抹不去的深暗之中,带着巨大的贪婪,仿佛要将言溪一次看够,将过往和将来,一次性的看进眼里,镌刻在心里。

    这样的眼神,让言溪心里微微一痛,她咬了咬牙,轻声地问道:“叶珩,你是来……”

    “言溪,我来,是问你最后一次……”叶珩看着言溪身上那席如天上白雪一般的婚纱,深沉的眼眸闪过絮絮纠缠的痛苦和矛盾挣扎。他静静地凝睇着她,目光丝毫没有闪躲。

    那眼神让言溪突然觉得寒冷,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始终无法面对叶珩深切而坚定的目光,那目光好像是天罗地网,将她困住,逃也逃不掉。她微微缩了缩肩膀,仿佛那样就可以抵御住他目光带来的寒冷和惊痛。

    “叶珩,我今天……”

    “……言溪,你愿意,跟我一起离开吗?”

 ;。。。 ; ;    今天的聂沉和往日都不一样。往常他都穿着沉稳内敛,深色系的西装正服,一丝不苟。而今天,他同样是西装正服,一丝不苟,却不再是深沉的暗色系,而且,还在胸口点缀了一抹浅蓝的方巾,如碧海蓝天,轻灵好看。

    她的笑容更加的深了。

    “小溪,上车吧,今天由我来送你去婚礼现场。”聂沉温柔地说道。

    她心里微微一荡,却又微微一阵隐痛。她迎上聂沉带着笑意和祝福的眼睛,看着他漆黑的眸子如最宽宏最浩淼的星空,心里荡起涟漪。

    当初,她曾经带着一份小女儿的依赖一般,要求聂沉不要叫她“言溪小姐”,而是要求他叫她“小溪”,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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