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特穿越之旅-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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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这是钢铁海龙兽的招数。”恶魔兽咬紧牙关。
“下次绝对不会让你这么好运躲过去，恶魔兽，妖女兽，我定要杀死你们。”尖锐的声音阵阵刺耳。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恶魔兽看着那巨大的家伙，这个黑暗无处藏身。
“它什么都不是，只不过是一颗寂寞的心产生的嫉妒罢了。”克拉迪斯什么表情也没有的看着他们，“你们输定了，那孩子，为了杀了你们不惜与黑暗的力量融为一体。”
“无限重爪！”银色的巨大爪子被幻化出来，恶魔兽为了护住柯特被抓伤然后被狠狠的重重的摔落出去。但是恶魔兽不曾放开柯特，将他抱得紧紧的就连撞在无形坚硬的墙壁上，骨头都要断裂的痛苦，也只是让恶魔兽闷哼了一声，以自己的**替柯特缓冲，让撞击带来的伤害到柯特身上达到最小。
“松手，恶魔兽，松手！”柯特摆脱恶魔兽的双臂，从他的怀中坐起的时候，回头呼唤他，“基里亚，基里亚。”恶魔兽的基里亚已经满是伤口，这黑暗是对方的领域，任何无形的虚无都可以随着他们的意念变作石块，阻碍，或者墙壁。受到冲击的恶魔兽短暂时间没有回复，过了一会才困难的睁开眼，血色的眼眸倒映着的是那透露出隐隐担忧的脸。
“基里亚，能站起来吗？”
“当，当然，说好了，保护你，与你并肩作战的啊。”恶魔兽牵强的回答，挣扎着撑起自己的身体，身后那丑陋的黑色双翼一半诡异的扭曲，无法伸展，剧痛连接神经，看来已经骨折。
“准备好了吗，我要让你们一起消失于此，为这里无数灵魂做粮食，柯特；我早说过，这条绝望的路是你自己选择的，不要后悔！无限大炮！”两个炮筒一般的存在出现开始蓄积光芒，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轰然爆发。
“这次是机械邪龙兽的招数吗……”分不清是叹息还是怎么样，恶魔兽想让自己站起来，频频失败，柯特紧皱着眉头，将全部的念能力幻化成最大的盾，已经做好了尽全力附上生命与之抵抗。
“血蝙蝠！”无数蝙蝠凭空出现，在柯特错愕的目光之中聚集在盾的最前方，与那强烈的光束相撞，发出强烈的爆破与振动，整个空间都在颤抖。柯特看到前方的景色，想要冲出去时候，被恶魔兽基里亚紧紧的拉住。“不要过去，柯特！”
漆黑的眼瞳因为强烈的情绪蓦然的收缩成最小。“咪咯！”
“怎么会！”就连克拉迪斯都在瞬间不可置信的惊呼。
原来前方的不是别人；正是妖女兽，一直恐惧着这里气氛的妖女兽，一直无法动弹，但是眼睛却忠实的将一切记录到心里，恶魔兽为了保护柯特受到重伤，以及柯特在最后那攻击中千钧一发。身体的恐惧被心里的焦急冲破。
顾不上其他……只为了护得柯特安全，妖女兽便可什么都不在乎了。
在这场战役中，她最憎恨的就是自身，太弱小，甚至无法像恶魔兽那样执着的坚持到最后，面对这深渊般的黑暗，自身体内惨生的恐惧虏获全部的神经，无论怎么让自己动弹，都无法站起。因为要保护自身，看着柯特受制于人的防御时，就已经深深的，对这样的自己不可原谅。
只要柯特能安全，这条命算什么，早已经如说的那样，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便无可畏惧。看着巨大的光炮火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袭击而来，妖女兽瞬间挡在柯特他们的前方张开了纤弱的手臂。此生为了保护你而生，此世为守护你而活，生死只为了你，绝不后悔。
再见了，柯特——
还有——
对不起——
一直以来，我没有比基里亚更坚定的心与执念，我的犹豫造成了如此大的危机，明明说过要保护，却成了拖累你脚步的累赘，对不起——我真的好喜欢柯特，喜欢到即便知道结果，却还是奋不顾身，对我而言，只要能够保护柯特，就算前方是毁灭，是灰飞烟灭，也不再恐惧——
对不起，这样犹豫不决的我，谢谢，能让这样的我留在你的身边——
血色的蝙蝠与银蓝色的强烈光芒相碰撞，结果只是惨烈的双方性的毁灭吧，血色蝙蝠只抵抗了短暂的几秒就消失，但是短短几秒已经足够，足够妖女兽挡在柯特他们的前方，足够以牺牲者的姿态将一切破坏性的攻击承担下来。
银色的发散乱开，巨大的纱羽绽放在光芒中一寸一寸的化作碎片。血色的余光看见的是柯特与恶魔兽那震惊的目光。心中有一处担忧落地，自己终于也能保护柯特一回。
“啊啊啊啊啊——”那光芒打倒身上，感觉那一瞬毁灭的痛苦席卷全身，让妖女兽忍不住颤抖，但是没有后退一步，双臂没有丝毫的颤抖，她看见了光芒背后那黑暗的‘柯特’嫉恨的双眼，心中竟然起了一丝得意。
无论黑暗怎么窥视，柯特都是自己的，都曾被自己拥有过，带着讽刺恶意的笑容直视光芒背后的黑暗。消失之时，空气中除了痛苦尖锐的叫喊，便是一阵笑声，释然的，在痛苦中解放的笑声。
“咪咯！”伸出的手与光的那一端，仿佛隔了一个世纪般久远，无论多么用力，都无法触碰一丝一毫。
柯特只听见咪咯最后痛苦的叫声，在他的视野中只能看见一阵强烈的白光，还有在光中化作黑点碾作尘的黑影。以及最后那惨烈的爆炸，光芒刺眼的化作刀刃刺痛着他的双眼，即便如此，也不能合上眼，当黑暗来临，便是永远的失去。想要看着，不想要说再见。
光芒与人影在爆破中全部消失不见，一切犹如错觉，一场空幻。
一动不动的看着宛若刀剑锋利的白光消失。雪白的盲点，痛的仿佛会永远失去这双眼睛。也不想忘记那最后的背影。
“……！”
“柯特。”当恶魔兽发觉的时候，是柯特痛苦的低下头，但是隐隐的见到血从紧闭的眼缝中流淌出来。“柯特，你怎么样了。”
“这是一切生命逃避故意遗忘舍弃的负面而产生的，黑暗的中心，光凭你们的力量，是无法与之抗衡的，更别说消灭，放弃吧。”克拉迪斯站在高处看着这一切，正如俯视众生的神灵。看着捂住不断流血的眼睛的柯特，看着紧紧将柯特抱住，至始至终一幅保护者姿态的恶魔兽。克拉迪斯眉间附上阴影，那深黑而寂寞的双眼犹如世间色彩退却的荒芜。
“只要柯特一日不放弃，就算守护到我死，我也决不放弃，柯特的选择就是我的选择！”感觉到抓住自己手腕的力量在增加，看了紧闭双眼的柯特一眼，再抬头扫过克拉迪斯的时候，那一眼是决然的破釜沉舟的气势，看到妖女兽的消失，更增添了恶魔兽心中的信念，即便死亡，即便毁灭，来到这里的时刻，他的世界就只有柯特是全部，只要为了柯特，连生都可以舍弃，死又算什么！
“可恶啊，可恶啊，克拉迪斯，我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妖女兽的力量与光芒产生爆炸的那一瞬，不止柯特的眼睛受到伤害，那怪物也被那爆炸的力量所重创。此刻黑暗‘柯特’从那数码怪物背脊之上凸出，逐渐形成半个人型，与怪物连接在一起的他此刻和浮在空中的克拉迪斯同高。
而不知道为什么，克拉迪斯没有对这个黑暗柯特的话语产生任何的回应，只是怔怔的看着恶魔兽，耳边回响着那用尽生命诉说的誓言，＇柯特的选择，就是我的选择！＇他整个人都迟钝了下来，只是缓缓的重复“……你的选择，就是我的选择……？”空洞的眼，寂寞的悲伤。
过去有谁在他耳畔如此说过，
——你的选择，就是我的选择，我会永远守在你身边，即便奉献上我的生命。
48。哭泣的终战焉（三）
有些苦恼的按住额头，发丝颓然的从指缝间散落。为什么会回忆起曾经的事情，为什么不曾忘记，看着下方紧抱着柯特目光冷狠的看向这边的恶魔兽时，竟然错误的在他们身上感觉到另一层影的重叠。不可能的……克拉迪斯仓皇的后退了两步。
他曾拥有过，是的，他拥有过，只是，失去了……嘴角的笑意犹如冰冷的风，带来森寒寂寞的悲伤气息，“都是说谎，什么你的选择就是我的选择，都是谎言，曾经的誓言，被轻易的背弃，自身的存在被轻易遗忘，那时候还能如此轻易的说出这种话吗！”看着恶魔兽错愕的目光，克拉迪斯大声笑了起来，苍凉，悲戚，无助，与绝望，
“曾几何时是一样的啊，我和柴郡猫猫兽，为什么到最后，到黑暗中，只有我一个人，为什么我醒来，一切都变了，柴郡猫猫兽拥有了自己的名字，开始守护柯特。直到最后，离开了你们，他也没有回到黑暗的我身边……”低哑的犹如叹息，婉转，却蓦然的变得锋利冰冷，直刺人心。
“恶魔兽啊，你又凭什么在我面前轻易的说出这样守护的话语！这个世界就是在不断的背叛和舍弃中产生的，我被自己，被世界背叛了，被舍弃了，这样的感觉你岂能明白！口中说着守护，却在下一刻将守护的人舍弃，你当真以为你能守护柯特一辈子吗！你做不到的！所以，这样的我想要毁灭那外面的一切来泄愤！”
死去的人，失去灵魂和未来的生命，他们的声音传至哪里？但是无论怎么呼喊，都不会传达到活着的人心里吧。
黑暗中的灵魂，全部悲伤的颤栗，流出哀痛的泪水。
“克拉迪斯，为什么要和他们说这么多，即便同是黑暗又如何，遇到了幸福的恶魔兽，是永远不可能明白那一无所有的感觉的！永远也不会明白，我是多么的嫉妒，多么的恨！”
黑暗‘柯特’在克拉迪斯说话的时候，流淌下来泪水，低哑的嗓音，咬出血的唇瓣扬起的笑容透露绝望。
柯特本来是他的，如果不发生这些事，他与柯特永远也不会分离的，更别说舍弃，这一切都是恶魔兽和妖女兽的错，全部是它们的错。“妖女兽已经死了，如今轮到你了恶魔兽！”只要消灭掉这一切，柯特一定可以回到黑暗来。
本来恶魔兽听到这话，愕然的同时，暗暗警惕着对方的攻击，对方和柯特一模一样的容颜不是没有带给他影响的，但是就算长相一样，感觉也不会变，真正的柯特正在他的身后，他记着这一点，无论面前再出现多少个幻影，他都不会再犹豫。
但是正在此刻，一直在他身后的柯特站了起来，松开了一直抓着他的手，基里亚有一瞬间的愕然。“柯特！你的眼睛。”
“已经没事了。”柯特毫不在意的回答，松开了一直捂住眼的染满血的手，眼睛里隐隐的传来刺痛，视力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只是一切变得血蒙蒙的。
在这个世界，一个人为了自己的愿望与执着会伤害另一个不相识的人与执着，不同的人有着自身的故事与经历与认知，但是尽管伤害他人，也要实现愿望的心可以理解，因为无论有多少故事，世间人心‘自己’只有一个啊。
“到现在，你依旧要挡在我的面前吗，柯特。”拥有与柯特一模一样面容的黑暗咬牙切齿，目光里的不甘心多过愤恨，为什么，为什么到现在你依旧紧紧的握住剑挡在我的面前，你那染血的目光看到的究竟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