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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重生宠后-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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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戎一怔,她怎么那么敏感。
    他唔了一声。
    姜蕙淡淡道:“不知可否要殿下立个侧妃呢。”
    “本王又不想立。”他皱起眉头。
    言下之意,那两位还是有这个意思的。
    姜蕙有些不快,可也没有再提这事儿。
    二人闲说了会儿,她就睡下了。
    只到得半夜,穆戎睡着时,习惯性的伸手去抱她,旁边空无一人,只觉得一阵冷意,他由不得微微睁开眼睛,借着月光,看到她一个人坐在床头,手抱着脑袋,也不知在做什么。
    他有些惊讶,随即就听到极为细微的哭泣声。
    好像小猫儿的哀鸣似的。
    极为压抑。
    穆戎吓一跳,连忙坐起来:“阿蕙,你怎么了,又是哪里不舒服?”
    她摇摇头。
    穆戎把她抱在怀里,只觉她浑身凉的很,忙把被子披在她身上:“那你哭什么?大晚上的不睡,你不冷吗?”他拨开她头发,看见她脸皮一片湿漉漉的,也不知哭了多久。
    他忽然就有些恼火:“你总有个理由罢,谁欺负你?是不是本王不在,哪个又来府里对你说了什么?”
    他声音很大,惊得金桂跟银桂忙走到门口。
    姜蕙看他生气,轻声说道:“刚才起来如厕,憋也憋不住,不止白日里这样,晚上也是,可我又没有喝很多水,都好似老婆子了,成日里离不开恭桶……刚刚还有些饿,原本想吃来着,后来不知从窗口闻到什么,又吐了一回,把橘子都吐出来了。我,我浑身难受。”她越说越伤心,突然就嚎啕大哭起来。
    好似怀了孩子,整个人就不对了。
    她什么事儿也做不成,如今连饭也吃不好,不知道以后孩子会不会也长不好?
    她以后该怎么过呢?
    穆戎总算明白了,他大多数时候都不在府中,不知道她的情况,原来怀个孩子那么辛苦,他心疼的把她拥紧了:“阿蕙,是我不好,叫你生孩子。”
    姜蕙只埋在他怀里哭。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委屈,其实原也这般过了一个多月了,可她就是难受。
    穆戎都不知道怎么哄她,半响道:“要不,咱们把这孩子……”
    姜蕙听到这话,一下子不哭了:“你说什么?”
    “你不是辛苦吗,咱们不愁没孩子,要不等你再长大一些,再怀就是了。”穆戎道。
    “胡说!”姜蕙道,“都养那么大了,该两个月了,怎么能不要?你疯了?”
    她一下子又张牙舞爪,满脸凶悍。
    穆戎声音弱了一些:“这不是看你难受嘛。”
    “那也不成。”姜蕙不知道他怎么说出这种傻话的,她叹口气,“再熬一阵子就好了,过了三个月便行的。”
    穆戎也叹口气:“要不我最近不去衙门了,在府里陪你,可好?”
    姜蕙微微睁大眼睛:“真的,这可以吗?”
    “本王又不是户部官员,有何不可,一个多月罢了,与父皇说一声便是。”他给她擦擦眼睛,“莫哭了,你这样,我……”
    她坚强的时候,他喜欢,可她这样哭的时候,他心都要揪起来了,什么都愿意给她,只求她快些一展笑颜。
    姜蕙摇摇头:“还是算了。”
    他真这样,皇后不知道怎么想呢。
    穆戎道:“真不要?”
    “不要。”她笑起来,一双明眸好似天上的星光,只要他把她放在心上就够了。
    穆戎看她笑了,总算放心:“明儿本王晚些去,陪你吃早膳。”
    她高兴的点点头。
    穆戎抱着她躺下来:“别再偷偷哭了,要是本王没醒,怎么办?要哭也哭大声点儿啊,傻丫头。”
    姜蕙噗嗤一声,看来哭还是比笑好使。
    两人拥着睡了,他手紧紧搂着她的腰,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温暖。

  ☆、96|096

早上,当第一缕阳光从蒙着青纱的窗口透进来时,姜蕙醒了。
    又去如厕了一次。
    等到回来,穆戎已经穿好衣服,头一件事就问她:“饿了没有?”
    姜蕙摇摇头:“不知道,说不清楚是饿还是饱。”
    穆戎暗地里叹口气,为她不吃东西,他一晚上没睡好,早上还做了一个噩梦,看到她瘦得皮包骨头,不像个人样儿,把他给吓醒了。
    后来再难以入睡。
    看着天渐渐变亮。
    幸好她倒是睡得香,只听见她说不知道饿不饿,他又有些烦躁。
    “先洗漱罢。”他道。
    姜蕙瞥一眼,他平静的脸好似暗藏着风暴,看起来波澜不惊,实则定是压抑坏了,想到昨儿他的体贴,这样一个人,能费心照顾她,已经很是不易。
    她也不想他太担心,笑道:“又好像有些饿呢,早上我想吃点粥。”
    穆戎大喜,黑眸闪亮,像是清泉中的明珠,扬起眉毛就叫金桂来:“阿蕙要吃粥了,你叫厨子去准备……”他回头问姜蕙,“想吃什么粥?”
    “清粥。”
    “好,清粥,什么都不要放,快去!”
    姜蕙再看他,他嘴角有些弧度,显是放松了好一些。
    眼见金桂要走,她叫住她,笑道:“殿下还未点膳呢。”
    穆戎才觉自己也饿了。
    他笑一笑,对姜蕙道:“你点。”
    “我点什么,殿下都吃吗?”她俏皮的问。
    因初初起来,脸上脂粉未染,弯眉雪肤,盈盈一笑,眸中像是凝聚了晨时叶上的露珠,晶莹璀璨,叫人越看越喜。
    穆戎道:“你总不至于谋害亲夫,点罢。”
    她便要了一个白片鸡,一个芋子饼,一碗松仁粥,还一碟山药糕,加上她自己要吃的清粥,共是五样。
    金桂记下,快步走了出去。
    穆戎笑得嘴角翘起来,还以为她调皮,最后要的仍是他喜欢吃的,这一点她似乎从来都做得不错。
    姜蕙这会儿才开始梳头。
    又见她自己动手,穆戎忍不住道:“都这样了,还不让旁人梳?”
    “不习惯,而且梳头发挺有意思啊。”她把头发都拨到前面,慢慢梳着,露出一截洁白的脖颈。
    修长好似玉竹一样。
    穆戎看得会儿,才发现她梳起头来别有一番滋味,要说平时她行事泼赖,人前还有个样子,人后其实并不像大家闺秀,可现在那动作,那坐姿,说不出的温婉,看这背影就够撩人的了。
    原先他却是没有耐心瞧她做这个。
    他轻声一笑:“是挺有意思。”
    过得会儿,厨房就端了饭菜来,宝儿听说她要吃粥,高兴的也来了,见到她就扑上来道:“姐姐,你总算饿了?你可知,我昨儿着急的都没睡好觉。”
    穆戎心里一动,同病相怜。
    看来宝儿是真心疼她这个姐姐。
    姜蕙听了忙道:“宝儿,你以后莫这样,我这也不是病,等过一阵子就会好的,不是什么大事儿。”
    宝儿搂着她胳膊:“可我怕你饿坏了身体呢。”
    “没事,我一会儿就吃。”姜蕙摸摸她脑袋。
    宝儿点点头。
    三人一起坐着,穆戎看宝儿新点的还没到,把自己的松仁粥给她:“你饿你先吃罢,本王等会再用。”
    宝儿有些受宠若惊。
    要知道,穆戎平常可不易亲近的,虽说自己是姜蕙的亲妹妹,可他也不是总有好脸色,今儿居然会让粥,她眼睛都瞪大了:“我,我不吃,姐夫吃罢。”
    穆戎眉头一皱:“叫你吃就吃,啰嗦什么。”
    宝儿嘴儿扁了扁,她也不喜欢吃松仁粥啊。
    见自己妹妹这可怜样,姜蕙道:“宝儿不吃这种粥,还是殿下自个儿吃罢。
    原来如此,穆戎道:“不喜欢就直说。”
    宝儿心道,有时候直说,他又不高兴。
    要说这姐夫,人是真长得好,她也随姐姐们见过好些公子哥儿,没一个比穆戎英俊的,可他这脾气,却叫人难受的很,一点摸不透。
    反正她是不愿意跟穆戎待一起。
    大概也只有姐姐,才能与他做个夫妻,还不觉得委屈的。
    她只点点头,不说话。
    姜蕙拿起调羹,舀了一勺粥往嘴里送,大概昨日饿了一天,今日还真有些胃口,她一连吃了好几勺。
    宝儿松口气。
    穆戎也松口气。
    可姜蕙接下去又吃不下去了。
    她拿着调羹,跟塞珍珠似的,举到唇边就只进去一两颗,动作还得隐蔽些,不能叫他们发现。
    可穆戎都看在眼里,心头一紧,知道她又不行了,可她没有说,可见是怕他担心。经过昨日一哭,她今儿又恢复了原样。
    他也假装不知,刚才总是吃了一点下去,比没有吃好。
    宝儿瞧着姜蕙道:“姐姐,要不请娘也住过来罢……”
    她实在是担心姜蕙。
    姜蕙忙道:“别告诉娘。宝儿,就算过几日你回去,也不能告诉娘,知道吗?你都着急,别说娘了,还有祖母祖父,他们年纪又大了,不似年轻人,就叫他们安安心心的罢。”她可不想家人陪着一起受累。
    宝儿也不是那么小的人了,只得答应她。
    过得会儿,二人都吃完了,宝儿知道穆戎得去衙门,识趣的退出去。
    穆戎站起来看看姜蕙的碗,还剩好多,果然就只吃了那几勺,姜蕙笑一笑道:“比昨儿好多了,午饭,晚饭我定然还能吃点。”
    他唔一声,也不给她压力:“本王走了,要是有事儿,你使人来说一声。”
    “好。”姜蕙笑。
    他弯下腰,在她唇上亲了亲。
    碰到那柔软的唇,他胸口里有处地方好似化做了水,一直都觉得娶她省心,知道她聪明,能跟自己齐头并进,可突然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也心甘情愿的愿意为她担心了,牵挂着她,却一点儿也不讨厌这种感觉。
    那种担心,像是让他双脚踏踏实实的站在了地上,再不会有任何犹豫。
    他手落到她腰部,把她拢紧了一些,用力的亲吻她。
    她微微喘着气。
    好一会儿他才放开她,认真道:“本王会早些回来。”
    姜蕙抬眸看他,这样子好像一个平常的丈夫。
    她点点头笑道:“我会等殿下吃晚膳的。”
    他轻抚一下她的脸,转身走了。
    姜蕙看着粥碗,拿起调羹,勉强又吃了两口进去,才皱着眉叫金桂拿走。
    宫里,太子刚听了课,正从春晖阁出来。
    韩守疾步上来,递给太子一封信:“不知是谁放在书案上的……”
    太子奇怪,拆了信看,只瞧得一眼,脸色就变了,质问道:“几个守卫都不曾发现这信何处来的?”
    韩守摇头:“兴许是哪个小黄门。”他眉头皱了皱,“殿下,这信是谁写得?”
    太子自然不搭理他,急匆匆回了东宫。
    等到下午,便寻了个机会出去,来到城中的一处茶楼,那里有人正在雅间等着他,此人穿一身褐色夹袍,面色蜡黄,五官却生得不凡,颇有几分高贵之气。
    太子坐于他对面,斥道:“你不是一早便离开京城了?竟然还敢回来,难道不知道官兵正四处在抓你们?”
    那人冷笑一声:“我岂会不知?还抓了我孩儿,如今正在天牢里!那是我魏国唯一的皇子,也是朕唯一的儿子!朕限你三日之内,把他救出来。”
    正是杨拓的父亲杨毅。
    他也是魏国余孽口中的皇帝。
    太子没想到他们父子情深,为个儿子,他竟然不顾危险的返回京城,也是出乎他所料,他淡淡道:“既是天牢,你便该明白,绝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出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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