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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君九龄-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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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红色的身影在日光下渐行渐远。
    郭奴儿这才打个哆嗦,浑身的肥肉颤了颤。
    “真是奇了怪了,这人怎么看都让人害怕呢,真不知道当年九龄公主怎么跟他过的日子。”他自言自语,又摇摇头吃吃一笑,“或许就是因为实在过不去下去了,才自己寻了死,还爱妻如命,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出来。”
    笑了一刻整了整神情,晃晃悠悠的哼着小曲往宫内走去,没注意到在他身后一直垂头侍立在的小太监抬起头,眼神亮亮的盯着他的背影一眼,旋即垂下头谦卑而又谨慎的小步跟随。
    ……
    陆云旗走出了宫门,外边早已经侍立着一队腰胯绣春刀,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士,见他过来齐刷刷的施礼。
    陆云旗尚未上马,便有一个锦衣卫从宫内出来。
    锦衣卫也是皇帝的禁卫之一,在宫中也是分班当值。
    此锦衣卫疾步上前,在陆云旗面前大礼一拜,这才起身上前在陆云旗耳边低语几句。
    陆云旗的面容未变,似是被日光晒的发热而抬手轻轻的按了按嘴角。
    “他说他看不出来吗?”他说道。
    那锦衣卫退后垂目静候他的吩咐。
    “那就让他看看吧。”陆云旗说道,说罢翻身上马。
    那锦衣卫应声是再次后退,看着陆云旗的马踏步向前,其他人则在两侧身后拥随而去。
    因为皇宫前没有多少闲杂人等,但经过两边的各部衙门,他们一队人马也引得不少人侧目。
    “不是要成亲了吗?”
    “还出来逛啊?”
    “不知道哪个要倒霉了。”
    “这都要大喜了,还会下手啊。”
    “成亲,成亲他也是阎王啊,阎王出门必然夺命。”
    随着这队人马的走过后,留下一路的议论纷纷。
    对于身后的这些议论陆云旗一行人丝毫不在意,很快就来到一间衙门前,这里与先前那些衙门的热闹不同,显得破旧又冷清,上面悬挂着一个毫不起眼的牌子,牌子很不起眼,但其上的字却很扎眼。
    北镇抚司。
    早有几个校尉上前施礼,准备接马。
    陆云旗却示意不用,他径直向前而去,随众们继续跟随。
    走出了官衙大街,就来到了一条略偏僻的街道上,这里有一处庄院,还有一座王府,分别位于街的东西两头。
    这里几乎比适才的镇抚司门前还要冷清,只有他们一队人马的马蹄声回荡。
    最先经过的是王府,如同所有的王府一般修建的富丽堂皇,门匾高悬怀王府三字。
    但跟其他的王府不同,这里没有泱泱的门房,更没有来往的仆从,大门紧闭,似乎荒无人烟。
    陆云旗在门前停了一刻。
    跟九黎公主的婚期已经临近了,未婚夫见一见未婚妻也没什么可非议,更况且他又是陆云旗。
    随众们停下来静候吩咐,但只是片刻,陆云旗再次催马前行,很快就来到了最西头的宅院前。
    这里跟王府那边不同,有很多人进进出出的忙碌,本就豪华的宅院被布置的越发的富丽堂皇,高悬其上的陆宅二字也被粉刷一新。
    “大人。”
    “大人回来了。”
    看到陆云旗很多人涌出来纷纷施礼,门房小厮也要来接马。
    陆云旗依旧没有下马,他看着这热闹的宅院一刻收回了视线,再次催马。
    人马拐过几条巷子走上大街。
    他们这一群人的出现让大街上的热闹变得更加热闹,但这种热闹是窥视的躲避的躲闪的怀恨的忌讳的诡异的。
    陆云旗对于一切都视而不见,只是看着前方催马而行,似乎要去哪里又似乎并无去处,只是沿着路走下去。
    这一队人马沿着路穿过了城门消失在视线里,站在街边的宁云钊眉头紧锁。
    “这肉腰刀又要干什么去?”
    “最近没听说有什么大事啊?”
    旁边的同伴们议论道,转头看到宁云钊若有所思的样子。
    “云钊,你知道是什么事吗?”他们问道。
    宁云钊摇头。
    “不知道。”他说道。
    同伴们审视他。
    “答的这样痛快,是不是瞒着我们什么事?”他们笑道。
    宁云钊收回视线笑了笑。
    “我天天跟你们一起关起来读书,你们知道的我知道,我知道的你们也知道。”他说道,“能有什么欺瞒你们的。”
    说到这里又停顿下,点点头。
    “有倒也是有。”
    两个同伴眼睛一亮。
    “是什么?”他们问道。
    宁云钊看着大街上人群中气喘吁吁跑来的小厮。
    “家事。”他说道,一面抬手示意,“小丁。”
    那小厮高兴的过来,将手里的一封信递过来。
    “公子,信来了。”他说道,用袖子擦着满头大汗。
    
    第九十四章 详情密密思
    
    是家书啊。
    同伴们卸下疑惑。
    “又有家书啊。”他们笑着说道,“你这些日子,家书真是接连不断,你也不是第一次出门了,怎么伯父伯母竟然这样不放心?”
    “因为明年要大考了。”宁云钊笑道,一面将信收起来,“我就是再才高八斗,在父母眼里都是个蠢儿。”
    同伴们哈哈笑起来。
    宁云钊这个人才高八斗,却并不孤傲,很善于跟人打交道,不愧是北留宁氏出身的子弟。
    几人不再追问说笑着回到居所,宁云钊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坐在了书案前。
    书案上书卷堆满,以至于连笔墨纸砚勉强挤着,另有一盏油灯,以及一盏花灯。
    小厮将茶水捧上。
    宁云钊顾不得喝茶,拿出信先一目十行的扫过,神情随之惊讶又紧张最终又笑了。
    这之后才轻吐一口气,端起茶水喝了口,重新一字一字的认真看起来。
    “公子,我也问过了。”小丁站在几案前说道,“现在阳城传的都是当初方德昌救主得到了圣旨,方家也没有事,一切照旧,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宁云钊放下信笑了笑。
    “圣旨是真的,那其他的事就自然也是真的。”他说道,神情又几分感叹,手扶着桌面,“没想到方家竟然有圣旨。”
    小厮点点头。
    “是啊,是啊。”他说道,“当初要是她们拿着圣旨,逼咱们家认了你和君小姐的婚约可怎么办?”
    宁云钊抬眼看他。
    小厮讪讪。
    那就好办了。
    这样公子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牵肠挂肚又不能明问只能托窗户爬门子的打听消息。
    “他们家有圣旨,意味着很多没想到的事。”
    宁云钊看着小厮,耐心说道。
    “这没想到的事牵涉到很多方面。你不要只想着男女私情儿女小事,方家是那种会那着圣旨做种小事的人家吗?”
    小厮哦了声,认真的想了想。
    “可是。”他伸手抓了抓头,面色迷惑不解。“因为采药没跟家里说而夜不归宿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相比较,跟自己公子的亲事反而更重要一些吧。
    “她夜不归宿是夜不归宿的事吗?”宁云钊皱眉说道,拍了拍桌子,“这个时候,她突然不见了。是多大的事!”
    小厮忙点头。
    对公子来说,可不是大事嘛。
    “是是,君小姐不见了是大事,是大事。”他连连说道。
    宁云钊当然看出这小厮想的什么,他要解释又觉得跟着蠢材也说不清,还是不要浪费时间。
    “不过公子,那现在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小厮又小心翼翼问道,“方家是真的救助过先帝吗?”
    宁云钊看着案上的信,握着茶杯。
    “福祸相依,好事可能是坏事。坏事也可能是好事。”他说道,“至于方家救助过先帝这是很好的事,对方家也好,对先帝也好。”
    好?
    “那到底是真是假啊?”小厮不解的问道。
    宁云钊笑了笑,将茶杯放下。
    “既然是好事,何必论真假。”他说道。
    小厮听不懂干脆不再想了。
    “公子,就是说君小姐她们不会有事了吧?”他直接问道。
    宁云钊沉吟一刻。
    “没事。”他说道,“这件事现在这样解决对所有人来说都挺好。”
    至少暂时挺好。
    小厮松口气伸手擦了擦汗。
    “那就好,那就好了。”他说道。
    宁云钊看着他笑了。
    “好了,没事了。你也快去歇息吧。”他说道。
    “公子也可以好好休息了。”小厮笑道,“公子放心,阳城那边的人都是我安排的最妥当的,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就会送来的。”
    不待宁云钊再说话颠颠的跑出去了。
    宁云钊摇摇头几分无奈。
    “人啊。总是会多想。”他说道,视线落在案头的花灯上,“方少爷竟然治好了啊。”
    他想了想,发现已经想不起那个女孩子的样子了。
    就像花灯节昏暗的夜色里提灯而立,又像方家的夜半宅院中伸手递过来梨子,总是隔着夜色模模糊糊的看不清。
    且不管这方家的富贵是不是泼天。不管怎么说,有个健康的丈夫总是好事。
    这样挺好的。
    现在她应该很开心吧?
    要不要写信去祝贺一下?
    这个念头闪过,宁云钊皱了皱眉。
    无缘无故的写信做什么,又不是很熟。
    又是在这个时候,免得被她认为自己是忌讳方家的圣旨对宁家不利,自己小人心了。
    宁云钊伸手点了点花灯。
    圣旨啊。
    如果当初方家真的拿着圣旨逼认婚约,现在会怎么样?
    他忽的又冒出一个念头。
    旋即他又轻咳一声,端起茶喝了口,茶水已经凉了,这也让他笑起来,摇摇头,将信纸收起来,拿出一卷书低下头认真的研读。
    窗外绿荫浓浓,蝉鸣声声。
    千里之外的阳城方承宇也巡视一番后回到了家中。
    方老太太和方大太太都关切的等候着,一个吩咐摇扇子一个吩咐端凉茶。
    方承宇笑着接受她们的关怀宠溺。
    “都没问题了,现如今满城都已经都在演说了。”他说道,“从山西各地票号传来的消息,其他地方也都传开了,还有先帝迁都线路河南境内也已经安排好乡野传言旧事。”
    听他说到这里,方大太太笑了。
    “母亲,你不知道,承宇还在那旧地安排了一口井,传说是当初先帝被爷爷背着逃难时跌倒,踢出的泉眼,后被村民围成井。”她笑道。
    “编故事嘛,怎么也要编的周全。”方承宇说道,又看着方老太太,“祖母,我这样安排的可不可以?”
    方老太太看着他满眼的欣慰。
    “你安排的很好,很周全。”她说道,又带着几分感叹,“我都没想到,你能做的这样好。”
    方承宇笑了。
    “也不是多好,我是看书多。”他说道,“书上写过好多这样的事,我现学的。”
    现学的。
    编造故事可以很容易学,怎么察言观色,怎么经营票号,怎么动手杀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学的。
    方老太太看着方承宇眼中忍不住发涩。
    自从方承宇回来后,她觉得心里如同放下了重担,一下子有了依靠。
    而这孩子也没有让她失望,从来都没有,纵然晚了十年,他依旧如同她期盼的想象的那样优秀。
    方大太太在一旁忍不住拭泪。
    真是奇怪,明明现在都好了,她反而更爱哭了。
    “祖母母亲,现在看来,这件事没有问题了。”方承宇含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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