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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我对孟婆汤有免疫-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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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愁脱力地望着那手舞足蹈的少年,身着粗布劣衣,头戴庄子方巾,一身穷苦之相,可却胜在干干净净。他肤若白雪,眉如墨黛,映在熊熊烈火之下,面色竟有桃花春晓之情,虽然慌慌张张地对抗着毒虫,举手投足间竟然颇有些风流才子的韵味。
  莫愁确定了,不认识。
  那少年见莫愁昏昏欲睡,大喊了一声,“姑娘你别睡着,很快,我就能灭了这些虫子了,你要挺住啊!”
  莫愁看着那双漂亮的眸子,笑了一笑,终于,晕了过去。

  第74章 妙真

  广寒鼓气囊塞地从太平鼓里出来之后; 一副谁也拦不住的架势; 又要调头回去找莫愁。
  苏剌被他气得牙痒痒; “我要不是因为你知道清明在哪,我就把你关这鼓里百八十年的; 我看你还有没有能耐胡闹!”
  听见这话; 广寒怔在了原地; 他神色逐渐暗淡,失落地道; “谢清明八成已经死了; 我是骗莫愁的。”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 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了个外焦里嫩; 他们都各怀心思地思量着要怎么面对莫愁,却都忘了身后的小厮; 那个谢府出来的星阑。
  星阑得谢清明的知遇之恩; 方有今日的生活。他曾经无数次想来,哪怕肝脑涂地以报恩情万一呢; 也不负他人世间走一遭。可另一方面,他又怯生生地希望,今生今世都不要有这一天,他只希望公子这一世; 可以平平安安的就好。
  可人生终究有诸多难以预料之事; 祸福相依可能就在一线之间。如今公子忽逢大难,他怎么可能作壁上观呢?
  星阑一把拽住广寒的衣领,“你把话说清楚; 什么叫八成已经死了?公子到底在哪!”
  广寒看着星阑腥红的双眼,稍稍将心比心一番,叹道,“我其实也不知道他在哪。我只是想把莫愁带出来,谁知道咱们跑出来了,莫愁却被困住了。”
  星阑顾不得这小妖精的伤春悲秋,不依不饶,“你若不知道,怎说他八成死了?你把话说清楚!”
  广寒那没良心的性子里难得生出了些许愧疚,怯懦地道,“我听说……他们把谢清明扔进了毒虫子堆,咬个半死,然后绑上石块,浸到河底去了……”
  别说星阑了,就连裘致尧听完广寒这吭吭哧哧的一番话,也气得够呛,救人命本就在瞬息之间,哪容得下他这番磨蹭!
  星阑怒火中烧,抬手一拳就朝广寒砸去。人妖实力过分悬殊,广寒稍一挥手,就把星阑堪堪震飞了出去。好在苏剌眼疾手快,一挥鞭缠住了星阑,拽了回来。
  “我就问你们一句,救不救人!想救人就赶紧走!莫愁拿血肉在那挡着虫子,是为了让你们跑出来内斗的是不是!”
  苏拉喊得嗓子生疼,她突然明白自己有幸能修炼这百八十年容颜不老,估计跟没生过熊孩子有直接关系。
  “关键我也不知道他们把谢清明浸到河的哪段了,这么长的一条河,上哪去找啊?”
  苏剌急匆匆上马,挥手就是一鞭子,“说你傻一点不亏了你!这大冬天的,河水都结冰了,想沉河一定得凿冰窟窿!找冰窟窿去!”
  说罢双腿一夹马肚子,一骑绝尘,不管这群熊孩子们了。
  近几日温度骤降,再加上一场又一场的急雪,塞北的河流多半都已经结成了厚实的冰层。
  苏剌一行人急匆匆地赶到河边,放眼望去,冰镜般的光亮亮一片。
  “沿河搜!他们抬着大石块,不可能往山上去,往下游找!”
  至此,一行人谁也不再说话,仔仔细细地向冰面上张望起来。阳光照得冰面格外刺眼,不多一会,一行人便开始泪流满面。
  好在没走出多远,苏剌便远远看见冰面上有一块不小的阴影,她赶忙下马,趴倒在冰面上,匍匐向前。
  广寒大概理解了她的意思,随即变幻身形,向河中心飘去。致尧心领神会,也一起趴在了冰面上,跟随着苏剌。
  唯有星阑,许是年纪小不长脑子,许是关心则乱,急匆匆地向河中心奔去。被苏剌一鞭子甩回了岸上,险些摔断肋骨。
  冰窟窿边缘果然沾有血迹,黑咕隆咚的深不见底,再加上冰层下水流湍急,苏剌也看不清下面到底有没有人。
  待星阑再度爬过来的时候,他一见冰上血印子,便开始嚎啕大哭,毫不犹豫地一头扎进冰窟窿里,被苏剌和致尧一人薅着一条腿,拽了上来。
  “你水性特别好?”
  “我……不会水。”
  “不会水你下去怎么办?救不了谢清明,还得搭上一个?”
  星阑顾不得那么多,他要是救不了公子,也绝不独活。苏剌行走人间近百载,看惯了忠义贞烈将生死置之度外。可无谓的牺牲根本算不得情谊,根本就是缺心眼!
  苏剌没耐心,也没时间给熊孩子做珍爱生命再教育,她一个手刀劈在吱哇乱叫的星阑后脖颈处,直接给他劈晕了。随即抬头望向空中飘着的广寒,冷冽的眼神直逼小妖精,看得小妖精神魂发颤。
  广寒摇摇头,“我下去也没用,我是木生的,沉不下去,到了水下,法术也施展不开。再者说,谢清明现在一身虫子,我……我害怕啊……”
  裘致尧亲眼见过广寒颇有些能耐,自然不肯相信他这般说辞,只心道是他不想救谢清明。可裘致尧又从心底有点怕苏剌,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不敢当着苏剌的面和广寒争吵,只能听苏剌调遣。
  苏剌长长叹了口气,她的水性也不好,可修炼百年,倒有些闭气的功夫。她拿出自己的鞭子,递给致尧,“给我拴在腰上,然后你拉着鞭子那头,我怕我被水冲走了。”
  致尧接过鞭子估摸了一下,为难地道,“这也不够长啊,冰上还打滑,万一水流湍急,我怕我拽不住你。”
  广寒一伸手,用草木精魄幻化出一段长藤,对苏剌道,“我只能帮你到这了,一头你拴在腰上,一头我拴在岸上的树上。这长藤是我精魄所化,能不能扛得住这么冷的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
  苏剌一点头,凝聚周身气力护住心脉,用藤条系住柔弱的腰肢,深吸了一口气,毫不犹豫地一个猛子扎进冰冷的河水里。
  河里水草丛生,纠缠盘错地摇曳着,影影绰绰地覆盖着整个河底。再加上水深异常,阳光也照不进多少,苏剌除了感觉锥心般的冰冷以外,什么都感觉不到,也什么都看不到。
  一股巨大的暗流汹涌澎湃地席卷而来,巨大的冲击力让苏剌慌了神,她感觉口鼻被生生撬开了一般,一股冰冷的河水直呛进她的肺叶,饶是有些闭气的功力,苏剌也要忍受不住这胸膛里火辣辣的疼了。
  苏剌挣扎着,正犹豫要不要上岸,突然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腰间将她提了上来。甫一出水的一刹那,苏剌感觉全世界的风刀霜剑都射向了自己一般。
  她坐在冰面上疯狂地咳嗽着,半晌,才透过布满冰晶的睫毛看见一袭白衣虚站在不远处的冰面上,温和地冲她笑着。
  苏剌睨着阳光,眯着眼,看见施施然一玉貌冰姿,微风习习,衣袂飘动,高挽的发髻间别着一枚八卦铜镜。一手执浮尘,轻轻搭在另一臂弯上,颇有一番仙风道骨。
  来人见苏剌一脸懵懂的状态,淡然一笑,“怎的萨满不认得山人了?”
  苏剌这才双眼放光,顾不得一身冰碴,踉跄着欲起身,又因为四肢无力,瘫坐了回去。她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妙……妙……”
  来人拂尘一甩,气度轩然地一稽首,“山人,妙真。”
  苏剌喜不自胜,指着冰窟窿道,“妙真上人,快……快救救孩子!”
  妙真双眸含笑,转头看向一旁的道童。道童心领神会,颔首作揖,而后走到苏剌跟前,解开苏剌腰间的长藤,系在自己腰间。
  苏剌近距离看清了这道童,说是道童,看面相也有个十六七岁的样子了。肤白胜雪,面如冠玉,唇红齿白,明眸善睐,百余年了,竟没见过如此美人。
  堪堪比妙真上人还要美上三分。只可惜焉有无暇之美玉,苏剌无意一瞥,竟看见道童锁骨处,隐隐约约有着一块伤疤,竟像是一块血窟窿一般。
  那道童利落地绑好长藤,毫不犹豫地一头扎进了冰窟窿。
  苏剌这会才缓过神,一脸不解地望着妙真,“上人难道不亲自出手救人么?让一个道童……”
  话未说完,苏剌突然感觉脸上一红,羞赧起来。她叹了口气,笑道,“我急昏了头了,竟然说出如此无礼的话来。修行百载,竟然犯起以貌取人的错误来了……”
  妙真不急不愠,只温和地道,“水下冰冷,又没有空气,常人难耐,这丫头下去最合适不过了。”
  果然,不多时,长藤处传来三下有节奏的颤动,是下面示意他们网上拽呢。
  妙真上人拂尘一挥,长藤骤缩,那道童抱着一个……血淋淋的身躯,被拽了上来。
  这血人周身周身布满了细小的伤口,惨烈处肌肉的纹理和白花花的骨骼都露了出来。最可怕的是,这人脸上的皮肤已经烂成了一块稀泥,早已辨不得五官,脖子处的血管暴露在外面,被冻住了,也不甚往外冒血了,只看见零星几只黑盖虫还顽强地在这肉体之躯里出外进地钻着。
  苏剌脱力地跌坐在地上,想着昨日还见着这孩子言笑晏晏,而今……死生不过一线之间。
  妙真走上前,蹲了下来,在他血肉模糊的胸口一着力,这血人竟然哇地一声突出一大口血水来。
  苏剌突然感觉天都凉了,她疯魔了似的拽着妙真的手道,“上人,这孩子……还没死?”
  妙真想给谢清明把把脉,可手腕处已经没有一块好皮囊可以着力了。
  妙真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粒丹药,喂到谢清明的嘴里,“确实神奇,还没死。可还能活多久,我也说不好。先带他回观里,再做打算吧。”
  说罢,妙真看着一身湿透了的道童,吩咐道,“珵美,我们启程。”                        
作者有话要说: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新书《小娘娘》打滚求收藏~爱你们~

  第75章 一魂

  “珵美”两个字甫一落地; 惊得众人皆傻愣愣地呆在了现场。
  没人亲眼见过这传闻中的绝世美人; 可每一个人都听过她的丰功伟绩。几十年; 两代人,诸多悲欢离合; 诸多痛苦欢欣; 都源于美人不合时宜的一笑; 错付多少春风。
  致尧错愕地走上前来,打量着这出水芙蓉的绝色; 一时间单薄的身躯无力承担却不得不承担的辛酸、悲切、无奈、怨恨……五味杂陈地堵在他的胸口。
  荒唐啊; 太荒唐了……
  “珵美; 你不是……已经死了么?”
  裘致尧多希望自己听错了; 或是这只是个同名同姓的普通道童罢了。
  可天若真是事事遂了人愿,天也便没了它神秘的威严了。
  道童眨着那双含着秋水的眸子; 仔仔细细地端详了致尧一番; 苍白地微笑道,“你长得; 倒像我一位故人。”
  少年幼稚的侥幸心理再一次被摔得个七零八落,致尧看着活生生的珵美,突然想起惨死的一门五十口,他突然觉得老天一定是在戏弄他。
  他踉跄着退了几步; 那双斜飞的丹凤眼晕得腥红; 他无奈地抬头望着一片死寂的灰色苍穹,从肺腔里喷薄出一口压抑已久的浊气,撕心裂肺地呐喊着。
  恰在此时; 一阵低声的呻·吟从冰面上传来,打破了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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