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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嫡嫁-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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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烈风营请旨,增添器械盔甲。另,治军之道在于操练和实战,儿臣认为如今京中附近一片祥和,倒是可以和周边军营一起操练对抗,也可一展各个军营的雄风!”
  郑海躬身过去从秦王的手中接过了奏章,然后呈到了皇上的跟前。皇上拿起奏章翻开略微看了看,正是秦王所说的那些事情,上面字迹并非一气呵成,看上面墨迹的轻重,倒是写了有些时日了。
  皇上缓缓舒了一口气,凝神把奏折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半响才放下,缓声对秦王道:“奏折写的很好,你这一年来在烈风营也做的很好,这折子里的请求朕准了!正好,耿豫中这个兵部尚书在,此事你们上一一番,再递一个章程给朕就可以了。”
  秦王谢恩,起身退到了一侧。被点了名字的耿豫中也连忙应了下来,接着才道:“北疆粮草和器械已快到了运送之时,器械兵部早已经让兵工厂准备好了,至于粮草……户部那边最近因为几桩贪渎的案子颇为忙碌,臣已经催办,如今上书请旨这大量的器械和军需、粮草指派哪一营的将士护送?”
  说着他也从袖中取出了奏章,双手呈上。
  “另,微臣还有一事。”耿豫中等郑海接过了奏章,才又叩首道:“恰好宁王殿下也在,正好可以一起商议。之前殿下在京郊各处军营推行的宁王所拟军营新法,已颇得成效。如今京郊各营士气高扬,与之前蝇营狗苟糊涂度日全然不同。依臣之浅见,宁王殿下所推广的军中新法,只需针对各地情况略作修改,就可在全国范围之内推广开来。”
  耿豫中叩首,又取出一封奏章。
  “如此发展,不出五年,则全国上下可用军卒能增长近半,不管是北陵还是南岭,又或者西域诸国都将威慑于我朝的军力,不敢冒犯丝毫!”
  耿豫中说的慷慨激昂,听得上座皇上也是心神动荡。威慑周边诸国,这可是他登基以来最大的野望。而如今,耿豫中竟然说五年之内就能够做到这个地步……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从耿豫中身上扫过,看了看一旁侧立的秦王,又看了一眼一旁不显眼的铁牟。
  “铁牟,你也算是半个军旅之人,你来说说,如今兵马司的情况,如何?”一时之间,皇上的心神已经从宁王可能有谋逆之心上移开了。魏王见状,心中一紧,看着铁牟又上前一步跪下,才把那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提醒给咽了回去。
  他控制住了自己,然而齐王却不愿意放弃如今大好的形势。
  “父皇,如今当务之急,当是六弟意图谋逆的事情才是……”齐王转身拱手行礼,皇上原本松快些的神色闻言一紧,继而目光又落在了宁王的身上。
  “怎么,六弟意图谋逆,这事儿从何说起?”秦王这时候开口,目光落在了宁王身上,神色变得冷然起来,“原本我还想六弟文韬武略,之前父皇交代的差事都做的很是不错,当是朝廷之幸才是。”
  他说着上前一步,低头直视宁王,“六弟这般意图谋反,可对得起这些年来父皇对你的信任和倚重?”
  秦王这般对事不对人的态度,反而让皇上从心底松了一口气。秦王的性子,自然是不可能为了宁王说话的,他入宫应当是巧合。
  “二哥,我并没有谋逆之心。父皇安心放我在北疆五六年,这其中的信重我又如何不懂,岂会做出那般不忠不孝的事情来。这实在是机缘巧合,产生的误会而已。之前我已经与父皇分说清楚,父皇也并未曾真正疑心于我。只是四哥一时激愤,这才说的严重了些。”宁王缓缓解释,倒是没有半分的紧张和不安。
  他这般不疾不徐的语调影响地不止是面前态度冷冽的秦王,还让一旁的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听宁王说话的语气,这罪名虽然吓人,可是当无碍吧?
  有人听了心安,自然有人听了冷笑不已。
  “误会,纵然六弟贪渎丧葬费的事情是个误会,可是私仓屯粮,私造兵器的罪名,难不成也是误会?”齐王回头看向皇上,跪下道:“父皇且不可被六弟这般花言巧语给骗过去了,事关江山社稷,不可轻易姑息啊!”
  秦王目光转动,紧绷的脸上伤疤狰狞,却是没有多言。
  皇上揉了揉额头,虽然如今对齐王不喜,然而齐王说的有理。这不是一些小事,而是谋逆的大罪,若是他轻轻放下,自然会让人心中生出野心来。若是有人有样学样……又或者,宁王以为他好糊弄……
  他一双眼睛把在场的人都看了个遍,最后却又落在了神色漠然的秦王身上。
  “老二,你怎么看?”在场众人之中,皇上唯独相信秦王不会有半分的偏私。他就是这样的性子,要不然当年又怎么会落得毁容的地步呢?皇上想着,手不由自主伸向了一旁的茶杯,六安瓜片的味道在口中蔓延。他神色复杂地看着秦王,这六安瓜片凝神止怒的习惯,就是从那之后才养成的。
  而这些年来,这个习惯也阻拦了他多次暴怒之后做出事后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也多亏了郑海,他陪在他身边多年,也只有他有这个胆量在关键的时候上这么一杯“六安瓜片”的茶来给他凝神。
  六安,安神、安心、安宁、安定、安然、安之若素……
  每每品着这杯茶,皇上心中所想的就是这几个词。继而就会想到,当初英姿焕发的秦王是如何落到了如今的地步。当初虽然算得上是天灾,然而若非是他一怒之下没有听进去秦王的辩解,让他跪在殿外反省,延误了他医治伤口的最好时机,最起码他脸上的伤痕也不会如此的深。
  原本天之骄子的儿子,后来真相大白,却是在秦王的脸上留下了再也磨灭不掉的伤疤。秦王性子变得孤僻而难以相处,一开始皇上震怒冷落于他,后来得知了真相,秦王却已经性情大变,言语犀利而不留半分的情面,让皇上无法下台阶,就愈加的疏远他了。
  时长日久,一见到秦王,皇上就心生内疚,而这内疚酝酿的时间长了,竟然变成了一种厌恶。秦王顶着那一张脸在他跟前晃悠,这是在提醒他这个做父亲的不好吗?
  秦王这是在怨恨吗?
  因此,皇上就越发的不待见曾经最为重视的儿子了。
  不过,也是在查清楚了真相之后最为苦痛的那两日里,他吩咐了郑海这件事情。若是他再有暴怒不可自控的时候,就让郑海上一杯六安瓜片。
  六安瓜片,原本是秦王最为喜欢喝的茶……
  时过境迁,再看向英姿挺拔的秦王,那一张脸伤疤狰狞,性子孤傲,却依然有着当年的风骨。当初他对秦王多有苛责,而齐王屡屡为他说情,倒是让皇上觉得齐王重情谊,因此事后对齐王也多有褒奖。
  不过,这两人倒是不知道为何,后来也渐渐陌路了。齐王几次坑了秦王,让他惹自己发怒,也不见秦王为此做过什么。
  他最为优秀的儿子,都因为他一时暴怒不受控而毁了,所以,日后每一次面对六安瓜片皇上都格外的提醒自己——不要再因为一时暴怒,而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儿臣初来,并不知道之前六弟与父皇对奏。”秦王瞥了一眼宁王,回身躬身行礼,“只听四弟言语,似乎六弟在北疆之时建立私仓,囤积粮草。还有私造兵器的罪名,只是不知道这私仓屯粮,数量为几何,私造兵器又有多少,是囤积了,还是用在了何处?若是囤积,这一批兵器查出,又是藏在了何处?”
  秦王说着转身,看向了齐王,“所谓抓贼拿脏,这般罪名,当见赃物才是。纵然不能把六弟所私造的兵器都送来,总该也会有一些罪证带回来才是。另外,赃物纵然不能同行,也当安排人送回京城才是。这些东西,可已经派人监送了?”
  这……
  皇上一愣,倒是被秦王的话给问住了。他果然还是暴怒了,虽然一盏六安瓜片让他对宁王多了些耐心,然而还是局限于了私自屯粮和私造兵器的事情之上,却没有想到这般严重的罪名,证据呢?
  查证的人是他的影卫,影卫只负责查证所有的消息,然而——
  皇上一时有些慌乱,半响才突然开口:“刑部和户部送上来的折子呢?”
  刑部也提到了这两点,是了影卫能够查出来的事情,刑部和户部如何会查不出来?纵然他们查不出来,只怕也会有有心人让他们查出来的吧?
  郑海连忙上前,从一摞的奏折里面找出了刑部和户部联名所上的折子,恭恭敬敬地放在了皇上的面前。
  皇上翻开奏折,众人无一敢随意出声的。
  齐王双拳紧握,面有不甘。而再角落一些的魏王却是面如死灰,只能够勉强保持平静。
  他知道,事到如今,大势已去。想要借此机会扳倒宁王,只怕难了。
  这是宁王自己挖的坑,哪里会有什么贼赃让刑部和户部去指正他呢?影卫,若非被宁王收买,只怕就是被宁王给糊弄了。这真是一场好戏,一场让人身陷其中,不由自主的好戏。
  宁王……
  他看着跪在当众,脊背挺直,这么长久都没有半分松懈或者颓然的宁王。这是他的主场,是他安排的这一幕,也就难怪他之前虽然尽力辩解,却始终没有半分的慌乱。
  之前那笨嘴拙舌的样子,只怕也是做给皇上看的吧。
  欲扬先抑,这样的手法,宁王倒是用的很是熟练。只可惜,如今他看得分明,却是没有半分的办法来揭破宁王。难道,他要站出来说,这都是宁王自己安排的?
  魏王缓缓摇头,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的交错的手。
  这一次之后,只怕想要再扳倒宁王,就再无可能了。
  连着谋逆的罪名都能被他清洗,日后纵然是他真的做出了什么事情,只怕父皇也是不会相信真是他做的了。
  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说起来简单,然而他与齐王争了这么多年,却是谁都没有能够做到。如今,宁王借着齐王的狂躁和恨意,布置出了这个局中局,竟然要完成这一步了吗?
  魏王心中前所未有的敞亮,明白这几乎可以说是生死关头了。可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像齐王那样垂死挣扎吗?他抬头看了一眼齐王铁青的脸色,不由撇了下唇角。
  这不是垂死挣扎,这是在送死。
  “召负责此次北疆调查的刑部尚书聂远,刑部侍郎周郑入宫,还有户部尚书任艳峰、户部侍郎石磊……”皇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合上奏折这才看向殿中人。
  “秦王和耿豫中的来意朕已经知晓了,铁牟你是为何入宫?”
  铁牟闻言立刻上前行礼,沉声道:“昨夜兵马司抓住一名连夜试图翻越城墙入京的贼人,为着京中安全着想,微臣不敢大意连夜严刑拷问,今日一早这名贼人招认,乃是齐王殿下的暗卫,奉命行事。”他说着双手一翻,拿出了一枚令牌,“并且以令牌为证。牵扯到京中王爷,微臣不敢擅自处置,这才匆匆入宫,请皇上定夺。”
  “信口胡言,本王府中亲卫如数皆在府中,怎么可能会有人从京外回来,且是半夜试图翻越城墙!”齐王色厉内荏,指着铁牟呵斥道:“铁大人心口雌黄,竟然敢污蔑本王!”
  铁牟闻声神色巍然不动,只抬眼看了齐王一眼,沉声道:“下官也很是奇怪,此人既然拿着齐王府的令牌,为何不大大方方让城门守官开门入城,反而要偷偷翻越城墙。”
  齐王一愣,就听到铁牟接着问道:“不知道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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