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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城里的姑娘爱吃肉-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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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惊蛰开心地扑进长孙兰夜的怀里,抱着他撒娇,“修颐哥哥最好了!”
  

  ☆、chapter 7

  知道相比于动不动就好几百字的文章,她更喜欢朗朗上口的诗词,所以长孙兰夜布置给她的任务就是在上元节前学会十首诗。
  而对白惊蛰来说,不管是什么,只要是念书她就一个头两个大,于是使出浑身解数,软磨硬泡把十首诗变成了五首。
  虽然少了一半,但是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为了上元节能出门去看烟火表演,倒是比往常积极许多,几乎是天天往长孙府跑。
  栖凤斋。
  炭盆里银炭静静烧着,烘得屋里暖暖的。墙角的案桌上玉瓶里插着一束早上刚折回来的绿萼梅,香气隐约,不似磐口的浓郁,清清淡淡,还带着一丝屋外的凌寒气,幽幽穿透层层让人昏昏欲睡的暖意,平添一抹通透感。
  白惊蛰跟长孙兰夜坐在楠木榻上,中间隔着一个长长的小几。
  白惊蛰盘腿面对小几坐着,面前放着一本书,伸着肉肉的食指点压在书页上沿着字慢慢移动,嘴里念念有词。长孙兰夜半倚着,手里卷拿着一本书,目光斜斜一直停在身侧的人身上,见她稍微一动似要抬头时,便将视线不动神色收回落在举在面前的书上。
  本就是闹腾的性子。最开始正在兴头上,白惊蛰还认认真真的,久了,便有些耐不住了。不过每次抬头,见修颐哥哥看书看得那么认真,到嘴边的话,在抬眼垂眼、抬眼垂眼之间,纠结辗转之后默默咽了回去。
  慢慢的,声音越念越小,嘴巴嘟得老高,小脸皱成了一团。
  目睹所有的长孙兰夜却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看完一页,不急不慢地将手里的书翻过一页。
  “修颐哥哥……”耐性被耗得差不多了,白惊蛰满是委屈地唤了一声。
  “嗯?”长孙兰夜扭头。
  “今天能不能不学了?好累,我想明天再学。”
  长孙兰夜放下手里的书,坐起来些,徐徐开口,“蓁蓁若是真的想明天再学,那便明天再学吧。”
  闻言,白惊蛰简直喜出望外,正要开口拍长孙兰夜的马屁,却又听他道。
  “这个本来就是蓁蓁的事情。只要蓁蓁能在上元节前学会五首诗,我便带你去看烟火表演。若是到了上元节那天,蓁蓁哪怕还有一首诗不会,那我们就只能等到明年了。”
  本来还以为修颐哥哥松了口,现在这么一听下来摆明就是不能。白惊蛰自个在那儿别扭了一会儿,忽而灵光一现,满眼期待地看着长孙兰夜,“那修颐哥哥,可不可以这次我学不完的,先欠着,后面我再补起来?”
  长孙兰夜想想,道:“如果我现在答应了蓁蓁这次学不完的留在以后学,那我也是一个不守约的人。这样的话,若是上元节那天我临时有事,是不是可以跟蓁蓁说,‘修颐哥哥这次就不带你去了,以后再补起来好不好?’”
  白惊蛰愣了愣,继而一本正经地摇摇头,“不可以。”修颐哥哥的话白她听得一知半解,只是明白了他的最后一句话。
  “为什么?”
  “因为今年的是今年的,明年的是明年的啊。”
  “那这次约定的是这次的,以后约定的是以后的,也不可以混为一谈。蓁蓁说对不对?”
  原来是这个意思,白惊蛰眉眼耷拉,嘟着嘴,好半晌才“嗯”了一声。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吟冬按照之前长孙兰夜的吩咐,等了一个时辰,送白惊蛰最喜欢的杏酪进来,结果被严词拒绝。
  “我不吃!我要念书!如果学不会,修颐哥哥就不会带我看烟火表演了!”看都不看一眼吟冬手里的东西,忿忿然。
  长孙兰夜浅笑着摇头,随后冲吟冬摆了摆手,让她把东西撤下去。
  吟冬还没走去,白惊蛰忽而拔高了声音高声读诗,读了两句,再往下读的时候,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在书页上晕开一朵一朵深色。
  长孙兰夜不由轻叹一声,却没出声安慰,倾身,缓缓抬手,伸到她脸颊边。白惊蛰不解,稍稍抬头,下意识往后退开,恰好一滴泪落到那只五指修长的手的掌心。
  眼睫上沾着细碎的泪珠,莹莹发亮。白惊蛰低头看了看那只手,而后又抬头看了看长孙兰夜,皱皱鼻子,拉过他的手在脸上一顿胡乱擦,末了觉得还不解气,扯过他的衣袖,痛痛快快地摁了摁鼻涕,完事了,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又自顾自地念自己的书去了。
  长孙兰夜只是抿唇浅笑。
  *
  “小姐!慢点!小心别摔了!”白惊蛰穿着一身厚厚的衣衫,像个小球,骨碌碌地往外跑,蓉姨一脸紧张地跟在后面。
  明天上元,今天便是检查功课的日子。
  一想到要一口气背会五首诗,白惊蛰昨天晚上紧张到很晚才睡着,一觉醒来,已近午时,简单梳洗过后就立马外跑。
  经过花园的时候,白惊蛰远远看到对面小榭里坐着一个熟悉的人,又急急停了下来。
  “小姐,您慢点。”蓉姨好不容易才追上,话还没说完,眼跟前的人又一骨碌跑开了。
  “小姐!”
  蓉姨原本准备跟去,待看清小榭里坐着的人,稍作思量,停在了原地,等她出来。
  白惊蛰兴冲冲跑进小榭,脚刚一迈进去,就冲着那人背影喊了声,“元朗!”
  元朗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背脊微微一僵才转过身来。
  白惊蛰这段时间天天都是念书念书、背诗背诗,也有小半个月没有见到元朗了。两人上次见面还是除夕的时候,那时候元朗才刚刚能下床走动。隔了小半月,他看起来比之前好多了。
  元朗没说话,只微微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你刚刚在看什么?”白惊蛰走到他身边,探过头,顺着他刚刚的视线往外瞧了瞧。
  这小榭窗朝南,前面高墙阻隔,只远远的看得见一片山。
  “没什么好看的啊。”白惊蛰喃喃站直了身体,眼角余光扫到小机上摆着的蜜橘,竟一个没动。再一看元朗,想到他身上的伤,瞬间了然。顾自拿了一个蜜橘,三两下剥开。这个蜜桔是南洋那边过来的,铜钱大小,却甜如蜜,她最喜欢一口一个,便也直接整个喂到元朗嘴边。
  元朗正要拒绝,结果嘴唇刚启,橘子整个就压了上来。
  “很好吃的,尝尝吧。”白惊蛰满眼认真道。
  元朗犹豫好一阵才张嘴吃下,满口甘甜,不由垂下眼帘,目光却被她胸前的一个吊坠吸引住。
  那是个玲珑花纹镂空银坠。
  元朗的眸色深了深,“这哪儿来的?”
  “嗯?”白惊蛰愣了一下,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忽而笑得很开心,拿起那个银坠,声音甜甜道:“这是修颐哥哥送我的生辰礼物。”说完,很宝贝地将银坠放进衣服里,因为低着头,全然没有注意到面前的人听到这句话时脸上的神情。
  一说起修颐哥哥,白惊蛰猛地想起来今天的正事,“啊!背书!”拔腿就往外跑,跑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转身,“元朗,我们明天一起去闸北河上看烟火表演吧!”
  阳光正好,她在中央。
  因她眼里期待,元朗不自主地点了头,“嗯。”
  见他答应,白惊蛰满心欢喜地跑了。
  *
  白惊蛰一进门就碰到了吟冬,后者一看到她就忍不住笑,白惊蛰登时黑了脸,气哼哼地埋头往里走。
  她不就是把“神龟虽寿”认成了“神皂虽寿”嘛,有什么好笑的!虽然……虽然是认错了三四次了,但谁叫这两个字长得这么像!
  哼!都是坏蛋!坏蛋吟冬!还有彦青,每次念错就数他笑得最大声!彦青是大大大大坏蛋!
  进了栖凤斋,见长孙兰夜已经在那儿等着了,手里拿着一本书,看样子已经等了许久了,白惊蛰连小跑两步。
  “修颐哥哥!”
  “蓁蓁。”长孙兰夜书里抬头,见到她,旋即便露出那极好看的笑。
  白惊蛰也跟着笑,放缓脚步走近。
  “小乌龟是回家冬眠了么?这都已经日上三竿了。”站在长孙兰夜身后的彦青笑吟吟道。
  又是乌龟!
  白惊蛰毫不客气地冲他做了个鬼脸,等面对长孙兰夜的时候又换了脸色,满脸歉意。
  不用她开口,长孙兰夜已经浅笑着表示没关系,“书会背了吗?”
  “嗯。”白惊蛰胸有成竹。
  “那开始吧。”长孙兰夜放下手里的书。
  白惊蛰站在长孙兰夜面前,一首一首挨着往下背,很快就到了最后一首。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
  这次竟一点没犹豫,正确地背了出来。
  彦青都不由轻轻挑眉。
  背完最后一个字,白惊蛰呼吸都放慢了,一张小脸上堆满期待,眼睛亮亮地看着长孙兰夜。
  长孙兰夜微微一笑,“明日酉时我去接你。”
  一听这话,白惊蛰一蹦三尺高。而后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那架势似要跟所有人宣告自己终于背会了五首诗,结果心情太过激动连东西掉了都没发现。
  长孙兰夜弯腰将落在脚边,叠得四四方方的纸块捡了起来,展开,等看清上面的内容之后,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昨天她又把“龟”错念成“皂”的时候,他手把手教她把这两个字写过几遍,现在这纸上除了这两个字,还有画满角角落落的……
  乌龟。
  长孙兰夜轻笑出声。
  古灵精怪。
  

  ☆、chapter 8

  修颐哥哥答应今日酉时来接他们,白惊蛰早早的就收拾好。
  上元节不仅有闸北河上的烟火表演,城里还有各种各样的庆祝活动。为了应和这热闹的气氛,白惊蛰今天一身红色,衣襟袖口处缀一绺白色貂毛,头上扎着两个圆圆的发髻,绑发的丝绸飘带垂至耳际。
  活脱脱一个送福童子。
  听蓉姨说元朗还没准备好,白惊蛰就直奔听松馆。
  许是她很少这样穿的缘故,进屋的时候,元朗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她叫了他一声,才猛地回过神来。
  待元朗收拾妥当,两个人正准备出门,前院来人说祁王府的马车已经到了。
  一听修颐哥哥到了,白惊蛰撒腿就要外跑,跑了几步甫又停下,回头看了眼还站在原地的元朗,又折身回去牵起他的手拉着他往外走。
  “元朗,快点!”
  一路风风火火。
  过了前院,快到门口的时候,白惊蛰看到那辆熟悉的马车,心情实在太过迫切,松开了元朗,一路小跑过去。
  “修颐哥哥!”
  元朗不由垂眼看了看自己忽而空落的手,而后不动声色地将手收回身侧,看着那活蹦乱跳的背影,默默跟出去。刚到大门口,就见那辆马车上下来一人,白衣雪裘,未及弱冠,但浑身气度绝非常人可比。
  白惊蛰自然而然地牵起那人的手,笑得眉眼弯弯,“修颐哥哥!”
  那人低头浅笑,唤了声她的名字。
  两人说话间,元朗已走下台阶,至两人面前。
  见元朗过来,白惊蛰松开长孙兰夜,一下窜到元朗面前,拉着他往前走了两步,很是高兴地对长孙兰夜道:“修颐哥哥,他就是元朗!”
  元朗抬手一揖,“元朗见过祁王殿下。”
  长孙兰夜不由多看了面前的少年一眼,微微抬手,“免礼。”
  “谢祁王殿下。”
  “殿下,该出发了,一会儿街上人多,马车不便通行。”见三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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