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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并蒂择凤-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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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就不用朕再细说了吧?”

    赫连鸣谦惊的防似一道天雷,自头顶猝不及防的劈了过来,他伸手扶着门框,方能将自己的身子站稳,一张脸惨白如纸。

不抵相思半 第三百六十一章:管取甜时彻蒂甜

    曾经锦月无意说出,让他百思不解的话,突然在耳畔中无比清晰的重复了一遍,突然明白了此种隐藏的含义。

    “慕小姐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大人,跟月想象的有些不同。”

    “哦,在慕小姐眼中,本官是怎样一个人。”

    “霁月清风。”

    “我想问一句为什么会选我?”

    “大概是因为你的字吧。”

    先前跟锦月的对话一股脑的冲进脑海,先前看起来不可思议,觉得有些不对劲的事情,如今细想起来,才恍然大悟,原来是锦月误会了,他是跟他通信之人。

    “鸣谦,她本来就不该是你的,永远也不会是你的,现在是不是觉得能放手了?”

    墨承乾从袖口拿出一个白瓷小瓶出来,塞进了已经呆若木鸡的赫连鸣谦手中,顺手拍了拍他的肩。

    “回去吧,朕再给你些时日,让你再陪一陪她,下月便是你的生辰了,就在那天做个了结吧。”

    墨承乾收回了手,便回到了龙案之前,继续批阅先前未曾批完的奏折,不再理会赫连鸣谦。

    赫连鸣谦握着墨承乾递给他的白瓷瓶,失魂落魄的自乾坤殿中离开,黑漆漆的夜晚透着一份令人绝望的气息。

    他是让太宰府中的人,将手中的白瓷瓶送到南宫霖手里的,此时,他没有勇气再去见一见,南宫霖跟锦月两个人。

    经过南宫霖悉心的调理一月有余,锦月的身体逐渐有了起色,只是还不易多过费神,平常也就只能看看闲书。

    南宫霖到是每天都过来给她把把脉,给她送一些药过来,南宫霖不像叶阑总是想着给她个教训,怎么苦怎么来,到也没有那么难以下咽。

    偶尔赫连鸣谦也会在晚上过来坐一坐,锦月隐约觉得赫连鸣谦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样,常常会出神许久,欲言又止的为难模样。

    她知道自己恐怕时日不多了,觉得赫连鸣谦是在担忧自责,想开口安慰他,却不知该怎么说,便想着快到他的生辰了,自己应该送一份别致的礼物,宽宽他的心。

    转眼临近了初秋,夜幕天寒,阴沉的天气已经看不到半点星辰月光,若不是跳动的烛光,定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锦月不自觉的捂住手臂上那火红的胎记,这胎记预示着叶家天赋异禀不同常人,也预示着承载天下运势的身不由己。

    鸣谦你会不会怪我,不能陪你到天长地久,会不会怪我擅自做了决定,连周旋的余地都不肯留给你。

    “你的毒还没解,莫要着了凉,来先把药喝了。”

    绕在鼻息的是一股药草之香,如他人一般,总是恰到好处的暖人肺腑。锦月回眸浅浅一笑,将南宫霖手里冒着热气的药碗接在手里,仰头一口气喝完。

    “不苦吗?”

    锦月用丝帕拭去嘴角的药汁,静然浅笑,若是叶阑在的话,唯恐这药做的不够苦,给她长不了记性,也只有南宫霖,总是担心着他开的药方过苦,让她喝不下。

    “心是甜的,怎么会觉得苦呢?”

    南宫霖怔了片刻,才明白锦月说的是什么,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是笑容之中有些苦涩。他最不擅长隐瞒,但为了她能多些笑容,将此事隐瞒的滴水不漏。也不知是他演的太好,还是她很信任自己。

    “锦月,真希望你可以得偿所愿,永远能感受到甜。”

    锦月没有过多揣摩南宫霖这句真的希望,隐藏的另一种含义,单纯的把南宫霖的话,理解为一份发自内心的祝福,大病一场,她似乎不如以前敏感谨慎了。

    “会的,一定会的。”

    锦月低声像给自己下定心丸一样,重复的说了两句会的,即便她的生命即将终结,但只要还能有赫连鸣谦陪着,她便会能从这个世界中,感受到甜。

    “玉和,你看看这方印章,鸣谦会喜欢吗?”

    锦月从袖中取出一方蓝玉印章,南宫霖拿在手中细致的看了看。印章上只有一个精美如星谦字,侧面有一株兰花栩栩如生,南宫霖用余光扫了一眼锦月十指斑驳的伤痕,温和的笑了笑。

    “你不说我都忘记,明日便是鸣谦的生辰了,你这礼这般重,我都不知该送些什么了。”

    锦月舒缓一笑,将印章收到了袖中,这印章她偷偷雕了一个月,虽然见不得有多珍贵,但总归是她一片心意,希望鸣谦能够感受的到,也可以在日后做个念想。

    “你们自小的情谊,送与不送,他不会在意的。”

    南宫霖将眸子平静的垂了垂,南宫家跟赫连家几百年的情谊了,从来没有分过彼此,但那一日,他竟然给鸣谦说,若锦月不在了,他会恨鸣谦一辈子,他那来的资格。

    “希望他不会在意吧!”

    两人立在窗前说话,这一幕被远处的一个人怔怔的看着,他们隔得太远,他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却可以感觉到她脸上的笑,温暖而柔和。

    他将攥在手中的白玉簪子握的更紧,本来想亲自插到她那垂腰的发间的,如今看来是没有机会了,而且是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一大早天便一改昨日的阴沉,放晴起来,太宰府的大门一打开,进进出出的人便没有断过,莫说送来多少礼品,单看送过来的礼单,便在桌案上堆积成山。

    这是太宰大人来临都之后下帖过的第一个生辰,不管是否相识,都想巴结讨好一下这位平步青云位居百官之首的太宰大人,连当朝天子都亲临到场,这份荣宠更加坐实了这位太宰大人不可动摇的地位。

    前厅宾客早已经坐满了,而正主却若无其事的坐在书房里,地上凌乱的摆着几个空酒坛子。

    吱呀一声,一直关紧的门被推开,刺眼的光线照的睁不开眼睛,依稀看到一月白衫身影进来,是呀,除了他谁还能这样堂而皇之的在这里进出。

    “怎么喝这么多酒?我知道你心里苦,但也不能这样去作践自己的身子。”

不抵相思半 第一百六十二章:文章何处哭秋风

    赫连鸣谦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讪讪的笑了笑,南宫霖说的不错,他就是在作践自己的身体,恨不得就此让自己死了才好,就不用面对眼前的种种了。

    “原来酒真的解不了愁,也不能醉生梦死,反到越喝越清醒了。”

    南宫霖拨开挡在他面前的空酒坛子,不用问,但看赫连鸣谦的表情,便把他的心思猜个七七八八。看情形他那日的话,赫连鸣谦听进去了,打算真正的放手了。

    “出去吧,皇上已经到了。”

    知道他心情不好,即使外面闹翻天,也没有进来打扰他,但皇上已经来了,他再不出去,便不合适了,有些事躲是躲不过去的,不如早早做个了结,对谁都好。

    “嗯……,玉和,答应我,一定要护好碧华。”

    赫连鸣谦起身整了整衣衫,他向来酒量好,纵是千杯也难醉,但他现在却十分的憎恨自己有这样的酒量,若是他醉的不省人事,说不准还能拖个一两日,看她一两日的笑脸。

    “你想好了,一定要这样吗?我那日说的话,其实你不用放在心上”

    南宫霖想到昨晚锦月脸上暖人的笑意,心口堵的难受,过了今日,那样的笑容怕是再也难见了吧,他是想让锦月活着,但却不忍心让她生不如死的活着,此刻他反悔了。

    “玉和,我比任何人都不想。”

    赫连鸣谦沉沉的叹了口气,猛然将门推开,大步踏了出去,他从未想过,他锁拥有的幸福,是从南宫霖哪里躲来的,罢了,罢了,他应该感到庆幸才对,能有一段那么美好的回忆。

    太宰府前厅宾客满座,但他一眼便看到席间的锦月正附耳跟弦阳说些什么,两人同时掩唇轻笑。

    锦月的目光猝不及防触到他,似是怔了片刻,露出盈盈笑意,可此时他却心虚的不敢回应。

    “鸣谦你是主人,怎么此时才过来,一会罚你多喝几杯给大家赔罪。”

    赫连鸣谦收回自己翻江倒海的情绪,缓缓合了合双眸,嘴角挂上一抹得体的笑,将已经端坐在大厅的所有人看了一遍。

    “臣来迟了,先自罚三杯,给皇上跟诸位赔罪。”

    太宰府的下人连忙端来酒壶跟酒杯,斟好三杯酒给赫连鸣谦呈上,赫连鸣谦一杯一杯不带停顿的将三杯酒喝了下去。

    锦月此时侧了侧头,因为赫连鸣谦背对她,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却总觉得他今天有些不一样,心中便有了不好的预感。

    “鸣谦,今日是你的生辰,你想要什么恩赐,只要你说出口,朕便允你。”

    赫连鸣谦冷冷的笑了笑,就这样急不可待吗,连喘气的机会都不曾给他,连这个生辰都不能安生的过。

    “皇上你偏心,秋澄生辰的时候,怎么没有鸣谦哥哥这样的恩宠?”

    墨承乾呵呵一笑,揉了揉坐在他身边傅秋澄的头,又将视线移到赫连鸣谦身上,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既然这样,臣想求皇上能给臣个赐婚。”

    赫连鸣谦没有行礼,单单立在大厅之内,目光高洁傲然,丝毫不像在求赏赐,而是在下达命令。

    本来热闹非凡的大厅,瞬时安静了下来,当朝太宰虽然年轻,但早就过了适婚的年龄,却迟迟不娶妻。此时所有人都好奇,这一向眼高与顶的太宰大人是看上了,怎样出众的女子。

    “哦,不知是那家女子这般好福气,能得鸣谦你另眼相待。”

    赫连鸣谦转过身来,面对大厅宴席的宾客,锦月终于看到他的表情。那张温雅如兰的面孔上谦和却凝重,嘴角微微下拉,有言不由衷的纠结,她的心猛然乱跳,有十分不好的预感。

    终于,赫连鸣谦抬起了手臂,紧握的手掌只伸出食指,朝着锦月所在的方向指去。

    大厅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锦月与他四目相对,看到他眼眸深处的不由言说的痛,这样绝望的神情她还是第一次在他那张儒雅的脸上看到。

    当所有人都以为他请求赐婚的对象是锦月时,突然他指尖向左移动了半寸,讶然而笑。

    “左相府千金,颜弦阳。”

    四处人声明明异常嘈杂,锦月却什么都听不到,放在桌案上支撑身体的手臂突然一软,猝不及防的向下栽去。

    此时却有一手臂突然撑住她,锦月缓抬双眸,看到南宫霖那张暖似春风的脸,她想对他笑笑,却发现自己已经连笑的力气都不曾有了。

    “锦月,你还好吧。”

    她还好吗,她怎么会好,这一刻除了南宫霖以外,她已经看不清所有人了,就在她说出颜弦阳三个字时,她已经没有了所有感知。

    “玉和,我想出去透透气。”

    周围的人群注意力都在赫连鸣谦跟颜家人身上,到没有人注意到锦月的异常,南宫霖搀起她一只手臂,往无人的地方走。

    在起身的一瞬间,藏在袖中的印章应声而落,碰到脚下的石板之上碎成两半。

    她听到了一声一声的恭喜恭喜,她听到一声一声的天作之合,他终究是选了弦阳,可她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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