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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大明首辅-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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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大人的意思是……”海瑞若有所思。
    “不错。”萧墨轩笑而颌首,“眼下浙江是在本官地治下,你去了户
    可以帮着本官好好的整治上一回。”
    “南直隶和浙江,都是朝廷的赋税重地。”萧墨轩抿了下嘴唇,继续说道,“我虽是身在本地,有些事情却不能尽明。有你在户部,便就多了一层保障。”
    “如果萧大人是这么个想法。”海瑞欣然起身道,“那下官倒是愿意尽一份责。”
    “只是朝廷里边,错综复杂。”萧墨轩摆手示意海瑞坐下说话,“你去了京城,只那户部衙门里头,定是有些事儿看不过眼,你却也要小心从事才是。”
    萧墨轩虽然嘴里边吩咐着海瑞要小心从事,可心里边却不认为海瑞会真的听了进去。
    如果他能听了自个的话,那么他就不是海瑞了。
    “萧大人适才与下官说,是要做个交易。”等萧墨轩说完话,海瑞略停片刻又问道,“眼下下官已是应了下来,却不知道萧大人拿什么来和下官做交易?”
    “海瑞……你……”盛衍顿时有些怒不可遏,拿手上的茶杯一丢,拍着茶几就站了起来,“你莫要得了便宜,还想要卖乖。”
    —
    “兄莫要恼怒。”萧墨轩扬了扬手,示意盛衍冷静一些。
    “使天下人皆得食与之活。”萧墨轩微微笑道,“这个可是足够?”
    “呵呵。”海瑞地脸上,泛起一丝笑来,随即又叹一口气,“何其难也!”
    “再难,也得去做着看吧。”萧墨轩端起茶杯,略泯了一口,“你海瑞做事儿也难,可不也仍是在做着。这般,不也合着你地处世之则。”
    “那便就做着看吧。”海瑞重重地点了点头,“其实适才萧大人也是问对了,海瑞并非不想升官。若是升了官,才能多做些事儿。可若是要海瑞和他们同流合污,怕是办不到。”
    “本官看重的,便就是你这一点。”萧墨轩意味深长地看了海瑞一眼。
    其实,在萧墨轩心里,虽然觉得海瑞确实是个好帮手,但是让海瑞去帮着自个看着浙江,并不能算是最大的目的。
    萧墨轩心里最大的目的,其实并不只在海瑞身上,而是在嘉靖帝身上。
    自从严世蕃被处决之后,萧墨轩的心里便就一直有着一个疙瘩——宿命!
    严嵩倒了,严世蕃死了,高拱和徐阶两个粉墨登场了,已是在京城里斗得不可开交。
    这一切的一切,有了自己的掺合,虽说过程和时间并不相同,可结果却根本没有改变。
    看着这一切,萧墨轩便顿时有些茫然起来。如果这一切仍都只是按找历史原来的轨迹去发展。那么下面仍然会是高拱,张居正轮着登场。
    嘉靖帝驾崩的日子,萧墨轩并算不出来,可想来也就是这么几年的事情了。如果嘉靖帝逃不过去,那么后面的裕王爷,也就是隆庆帝,又岂能逃得过早夭的命运?
    如果这一切都没有丝毫改变,那么自己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如果依靠着自己的努力,哪怕真的是要呕心沥血,只要是真的能改变历史的车轮,萧墨轩也愿意。怕的就是,自己精心安排下一切,却仍是做了无用功。
    这样一来,杭儿便就会青年守寡。而在历史上,根本就从来没有萧家这么一股势力的踪迹。自己废尽了心思想要守护的家族,又该是何去何从?
    更可怕的是……萧墨轩的心思又不禁朝着西北和东北两个方向漂移了过去。
    难道大明这座擎天大厦,真的要亡于那两股势力之手?
    李自成和努尔哈赤两个,萧墨轩已是记不得这两人的详细,也不知道究竟出世了没有。
    要不……自个立刻带上些人,把这两个祸根除了?萧墨轩这般想着,心里边已是禁不住开始磨刀霍霍。
    可即使是把那两个人除了,难道就不会出来个王自成和努尔哈白?
    萧墨轩想着想着,又不禁有些泄气。何况自个即使去找了,也未必就能找得到。或者说,就真的能杀得了他们两个。难道这一切,真的都逃不出宿命?
    眼下这个海瑞,倒正是个验证宿命的好材料。萧墨轩记得海瑞是在嘉靖四十五年上疏痛斥嘉靖帝的,而嘉靖帝也就是在那一年驾崩的。
    仔细想来,说不定嘉靖帝就是被海瑞那一份奏疏气坏了身子,才会积重难返。
    如果按这么说,这个海瑞倒有可能就是嘉靖帝命中的克星,如果没有他,说不定嘉靖老人家还可以多活几年  

第四十七章 东门乱

    王府,书房。
    “王爷。”高拱裹着一件青色的披风,急匆匆的撞进门来。虽然天气有些寒冷,但是高拱的头上,却闪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子谦那里情形如何?”裕王见高拱进来,急切的站起身来,迎上前去,脚下无意中撞翻了紫檀木椅,却也顾不上去扶。
    “已经去了端门了。”高拱也不脱下身上的披风,只是站着说话,“他刚进安定门,就被罗龙文引了过去。”
    “父皇让罗龙文在那守着的?”裕王心里顿时抽了一下,脸上的肌肉,也不禁跳了几下。
    “当然不是。”高拱连忙摇头,“若是皇上的意思,自然会派司礼监的人去,又怎会派一个中书舍人去,这边定然是严嵩的意思。”
    “那就好,那就好。”裕王连叹两声,适才还有些苍白的脸上,回复了些血色。
    “子谦不是糊涂之人,本王料想,他定然不会做这样糊涂的事儿。”裕王转过身去,像是安慰着自己,“他这般做,定然有他的道理。”
    “王爷,眼下不是论这些事儿的时候。”高拱顿了一下,又继续开口说道。
    “哦,还有什么事儿比这还紧要?”裕王回过头来,眉目间泛着不解。
    “实在在下听说,锦衣卫和大理寺的大批人马出动,已经把萧府给围住了。”高拱这时才感觉到额头上的汗滴,提起袖子,略抹了一把。
    “宫里的信还没出来,他们就敢这样做?”裕王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到了一般。不由得一震,“他们好大的胆子。”
    说话之间,两眼里也是透出一股杀气。
    “他们这回定是以为有了十足地把握,才敢这么做。”高拱的神色,愈加的凝重起来,阴霾也是越积越重,“现在宫里那里,定然也是有一番恶斗。”
    “父皇可是知道他们这般做?”裕王的眉头,锁得更紧。
    “应该是不知道。”高拱摇了摇头,“不过……”
    “不过什么?”裕王显得有些焦虑。“你只说便是,本王又不会怪你。”
    “在下也想不出,子谦做这样的事,为何不上报一下朝廷。”高拱轻叹一口气,继续说道,“有些事情,却是不求有功,只求无过便是。做得越多,往往却错得越多。”
    “来人。”裕王阴沉着脸,猛得大喝一声。
    高拱本来就悬着一颗心。这一句话刚说完,便听见这一声大吼。不禁全身抖了一下。
    “王爷有何吩咐?”门房门口的两名侍卫,听见喝声,立刻便奔了进来。
    “备轿,去东安门。”裕王的显,涨得有些红,一只手掌,“啪”的一下拍在了案桌上,把桌上的镇纸和笔砚全都震飞起来。
    “王爷要去萧府?”高拱顿时大惊失色,连忙伸手拦住,“不可。千万不可。”
    “为何不可?”裕王的声音,显得有些大。
    “眼下宫里尚且没有消息传来,王爷切不可轻举妄动。”高拱两只手横在裕王面前,“王爷若是这时候去萧府。若是稍后宫里传来地消息不利,王爷护得了一时,还护得了一世吗?”
    “况且稍后若是情形不料。王爷留在王府,也多些回旋的余地,去了萧府,便是把把柄往别人手里送了。”高拱焦虑的说道,“到时候即使王爷有心要帮子谦,只怕反而被制了肘。”
    “本王偏容不得他们这般飞扬跋扈。”裕王嘴里吐出的字,若是有形,只怕一个字就能砸死一个人,“他们也别是忘了,大明朝到底是谁家的天下,是我朱家的,还是他严家的?”
    说罢,裕王猛得推开高拱的左臂,又说声“得罪。”昂首向门口走去。
    “王爷……”高拱在身后大声喊着。
    “本王相信子谦。”裕王回过头来,对着高拱微笑一下,又回过头去,径直向外走去。
    “相信子谦……”看着裕王的背影,高拱仿佛被雷击中一般,愣在当场。
    相信子谦,自己这般慌乱,其实不就是不相信子谦吗?高拱的心里默默地念着。
    对,相信子谦。高拱直起腰板,相信他。我,高拱的学生,我看中地人,绝不会是砧板上的鱼肉。
    东安门,萧府。
    一帮子家丁,有些战战兢兢的,从门缝里向外张望着。
    前后门外,都已经被锦衣卫和大理寺的番子和衙役们死死的把守住,一个个执刀擎杖,气势汹汹。
    “也不知道是老爷还是少爷,又惹了些什么事儿。”萧夫人看上去倒还算是平静,毕竟这样的阵势不是第一次见识了,相比上回,心里的压力居然是少了不少。
    倒是宁夫人,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情形,哆哆嗦嗦的,只缩在了萧夫人身边。
    “你们是些什么人?”门口边,传来一声娇斥,透
    的不满,“大白天地堵住人家的门口,是何道理?”
    —
    萧福听见响动,从门缝里看了过去,却见门口停着一顶小轿,看上去像是小姐乘坐的。只是轿子里的人并未探出头来,只在隔着轿帘在呵斥。
    “锦衣卫公办。”门口一位番子,应当是一位百户地样子,冷冷的朝着轿子扫了一眼,若无其事的说道。
    “哼,锦衣卫。”轿子里地声,有着几分不屑,“既然是公办,为何只堵在门口,却不敢进去。”
    “这……”那名百户似乎也有些语塞。其实锦衣卫也并不是真的像传说中那般厉害,他们在有诏命在手的时候,或者对着那些地方官的时候,自然是牛气冲天,可是眼下却是在朝廷大员的家门口,况且又没有诏命在手,手上更是没有任何凭据。自然仍然有些忌惮。适才问的那一句话,也正是打在了命门上。
    “小姐,小姐,别多说了,赶快进来吧。”萧福把门打开些,压低了声音喊道。
    轿中的声音又冷哼了一声,随即两顶小轿又抬了起来,从打开地半扇门里挤了进来。
    “福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等进了门,宁苏儿立刻从轿里钻了出来。冲着萧福问道。
    “这……我却也是不知道。”萧福挠了挠脑袋,“他们在这里已经好一段时候了,只在门口守着,不给人出去。听说少爷也已经回京了,可这半天了,老爷和少爷都没一丝影讯,也不知道他们知道家里的情形不。”
    “我也是在店铺里听说了这些事,所以放心不下,便把杭儿留在铺子里,自个过来看看。”苏儿见家里一切仍是平安。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他们眼下只是在门口呆着。却也不敢进来,想是姑父和表哥也没什么大碍。”
    “你这丫头,却是这时候跑回来做什么。”宁夫人听见女儿的声音,也从内房里跑了出来。
    “女儿不是放心不下嘛。”宁苏儿娇嗲一声,靠到了宁夫人的身边。
    “你倒是进来了,又该如何出去。”宁夫人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你该是去学堂把你弟弟接到店铺里去呆着才是。”
    “娘亲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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