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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帝王掌心娇-第69章

小说: 帝王掌心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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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是个艳阳天,任丰年将将醒来,便想起昨日种种,顿时面上的表情又怪异起来,仿佛头顶了一片黯淡的乌云,轰隆隆便要下起大雨来。
  婉清侍奉在先,一群宫女鱼贯而入,手里捧着任丰年洗漱用的东西。任丰年没什么表情,心里边想着事体,边有些紧张。
  她完全不晓得见了襄妃应当说些甚么啊!她这趟是有求于人吧,总要摆出个姿态来罢。但她又觉得淡淡不爽,襄妃一瞧便是不肯告诉她的样子,再去套话仿佛显得很愚蠢的样子。
  任丰年想七想八的,又味同嚼蜡的吃完了早膳,一张小脸莫名萎靡着,像是霜打的茄子,伶仃一人委屈极了。她自小到大也很少也这样的感觉,像是给人遗弃在一旁了似的,提不起劲。
  只叫她再去陛下那头,她肯定是不愿意了。毕竟他都那样了,对她这般冷漠,她也不肯再往他跟前凑。故而她倒是宁可去问问襄妃,不论好坏,总算也得知晓发生了甚么。
  因着她是去求人的,故而今儿个任丰年选的裙子鞋子,皆是日常端重的样子,既不显得太过,也不会叫人觉着轻视。
  一身妃色暗纹云锦宫裙,腰线处做了宽大的样式,走起路来婷婷袅袅,隐约显得腰细,袖子共有三层,每层都镶了莲纹的边,再缝上了一粒粒的小水晶,显得很是活泼。高底的鞋选了双蝴蝶样式的,左右脚各占半边翅,并拢在一块儿既显秀气又很端庄。
  任丰年的头饰选了一套木质嵌黄玉的。像是金丝黄玉这样贵重的玉,本就不适合同金银嵌在一道,这样反倒失了文雅之感。这套黄玉首饰雕琢的很细腻,一只只精美小巧的南瓜缀在簪子上头,饱满圆润像极了大丰收。任丰年今次竖的发髻本就是以圆润为形的,现下更是显得生动灵巧。
  她打扮完了,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还算满意,便扶着阿莲的手出了宫门。
  襄妃一早便在怡宁殿里头等着她了,四周还坐着几个妃嫔。
  任丰年对她一笑道:“襄妃姐姐好兴致。”
  襄妃正吃着宫人递上来的手剥瓜子,闻言抬起头一笑道:“不若妹妹兴致好。”
  任丰年这身衣裳,并非是时下最流行的样式,反倒更像是前朝的款式。若是过于丰满,或是太过瘦削的女人穿着,便显不出最美的曲线来,但穿在她的身上,便是纤秾适度,精致服帖的,一举一动皆是娇气明媚的样子。
  任丰年对坐下来,抓了把瓜子嗑着,倒先不进入正题,坐在一边听着几个妃子闲聊。
  任丰年发觉,其实她们聊的内容也不算太无聊,皆是些八卦内容比如某美人其实是某嫔的表亲,但她们见面从来装作不熟的样子,缘由便是家族内部搞了些分裂,某嫔的爹妈私吞过某美人母亲的嫁妆……之类比较琐碎的八卦。
  襄妃倒是心情不错,头上斜斜插了一根缀白玉的步摇,一身素淡的藕荷色衣裳,清雅端庄的很。她转头,只见任丰年面前的瓜子壳,都堆成小山高了,而她还在面不改色的嗑着,顿时面色便难言起来。
  又过了一个时辰,几个嫔妃皆零零散散告退了,只剩任丰年和襄妃相对而坐。
  任丰年擦了手,慢条斯理的吃了口茶水,对襄妃缓缓笑道:“姐姐知晓,我今儿个为何来找你罢。”
  襄妃看着她,清雅的面容上尽是从容,柔声道:“自然。”
  襄妃吃了口茶,又笑道:“宝妃妹妹觉得,你现在过得如何?”
  任丰年看着她,压下心中疑惑,道:“还成……罢。”
  襄妃淡然道:“这样便好了,你不该奢求太多。”
  任丰年道:“你不愿告诉我便罢了。”
  襄妃走到瓷瓶前,玉手轻轻抚摸雪白的花瓣,回头一笑道:“你且回去罢。”
  “这件事,整个后宫也只有我晓得。这是我与陛下之间的秘密,你以为他会告诉你么?”
  襄妃笑起来像池子里的睡莲,悠悠缓缓,却有种淡然仙气的美,知性又温和,偏偏她的眼里却是清冷的,看向任丰年的眼神也丝毫不在意。
  任丰年揪着手里的丝帕,面上毫无痕迹,有些莫名其妙道:“不说就不说嘛,那便算啦……”又看着襄妃垂眸一笑,满脸坦然的样子,仿佛自己只是随口问些不相干的话。
  她说着把手藏进袖子里,对着襄妃道:“那我告辞了。”
  襄妃并不在意她的语气,颔首送客。
  任丰年出了殿,垂下袖子,露出微微颤抖的指尖。
  阿莲有些担忧她,扶着她的肩膀轻声道:“娘娘……襄妃娘娘她……”
  任丰年摇摇头,觉得有些晕眩,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只坐上轿撵,目色放空的看着前方碧蓝的天空。
作者有话要说:  襄妃:要做好一个妖艳贱|货的本分才行啊!
作者:??

  ☆、第96章 第九十六章

  天上下起大雨,任丰年有些担心外头的海棠树。她下了轿撵; 便提着裙摆要去院子里头瞧。
  后头的婉清吓得面色都变了; 提着伞上前道:“娘娘便是要去,也要带着伞; 淋了雨可不是玩笑的。”
  任丰年拿了油纸伞,对她们道:“不准跟着; 若我见了一并发落。”
  她就是不喜欢叫人跟着; 四下都是叫人心安的雨声,还是一个人舒服。
  任丰年拐进院子; 很快便随手把伞丢在一边了。她踏着湿润的青石板,也不顾裙摆脏污; 坐在花树下,洁白的手掌里手里躺着一片片柔嫩的花瓣。雨水贴着湿淋淋的黑发流下面颊; 她不觉得冷; 只觉得空寂无畏。
  任丰年当晚回了宫,便发起高烧。她面色通红的躺在床上,手脚却冰凉的几乎战栗起来; 明明被窝这么温暖; 她却只觉得冷; 脑袋疼的要命,整个身子都在沉沉下坠; 可怕的麻木。
  她听见身边有来来回回走路的声音,即便极其小心,但衣料摩擦的琐碎声还是叫她心烦。任丰年绷紧了身上的骨肉; 烦躁得恨不得从驱壳里逃脱出去,喉咙里发出沉沉的呼吸声音。
  她仿佛感觉到,有一双冰凉的手,在轻轻抚摸她的面颊,很柔和清爽的感觉。
  但却叫她觉得十分可恨。
  牙齿咯吱咯吱的把整块皮肉都咬出鲜血,顺着手背流到她的舌尖,缓缓流到喉咙里,又涩又锈的味道。她别过脸去,埋在枕头里,继续沉沉的睡着。
  但她叫她觉得不舒服的是,耳边一直有个声音在唤她,孜孜不倦的引导她,叫她醒过来啊,醒过来便有好吃的,有话本子看,饼饼也在等着她……
  任丰年的呼吸蓦地沉重起来,仿佛是一整块被扎的刀痕累累的木料,粗糙凌乱极了。
  她动了动手指,把眼睛睁开一道缝隙,纤长的睫毛轻轻颤抖。
  男人的脸在她面前清晰起来,英挺的五官,寡淡漠然的眉眼,和无色的薄唇。他用略带冰凉的大手,轻轻抚摸她的面颊,一双深邃的黑眸平和看着她,但并不说话。
  任丰年又闭上眼,仿佛沉沉昏睡过去,纤弱病态的侧脸映照在夕阳下,仿佛并无声息。
  这一下闭起眼,她却真的昏沉的睡着了。
  梦里她穿着织金的华服,层层叠叠的裙摆逶迤在泥地里,她终于支撑不下,勉强喘息着靠在树干边,手腕上的一对玉镯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能听见鸟儿在山林间啾啾歌唱,柳树曼妙随风起舞,碧蓝的天空里有团洁白柔软的云朵,一切都是静谧安心的。她慢慢倒在树下,发丝凄美凌乱,感受到血液汩汩温热流出,闭着眼安逸的感受精力的流逝。
  任丰年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还黑沉沉的。她没什么力气,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被透支了一般,心里无所求,也没有欲望。
  她下意识的回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想起那些事情,仿佛也并没有什么感想。
  “大小姐,您总算醒了。”任丰年闻见热腾腾的米香味。
  她面前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这是念珠的面孔,清秀温和的样子,仿佛能包容她一切的任性。
  任丰年拉着念珠的手,终于觉得眼里有些干涩起来,她抿嘴道:“念、念珠?”
  念珠温柔点头道:“大小姐,是奴婢。”
  任丰年被一边的宫人扶起来,抓了引枕垫在腰后头,一口口的被她喂着吃起粥汤。
  任丰年吃着汤水,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头,虽则还是双脚冰凉的,但情绪却在一点点回笼。
  她道:“你……怎么进宫的?”
  念珠道:“您一连病了大半个月,嘴里头一直喊着要娘亲,陛下没有法子,来不及下旨把夫人从浩水叫来,便先把奴婢召进宫服侍您。”
  任丰年听到“陛下”两个字,面色也平平淡淡的,只问道:“我先头走之前,曾与外祖母说过给你婚配之事。”
  念珠喂完她,轻轻摇头道:“奴婢不想婚配,老太太没有勉强,只给木鱼几个找了婆家。”
  念珠是一直跟着任丰年的丫鬟,从小到大,无不尽心的。任丰年垂眸道:“为什么不呢?”
  念珠有些腼腆,但还是语气平平道:“奴婢生来便没有老子娘,自小跟在大小姐身边,身量还没桌子高,便懂得怎么服侍您起居……大约这辈子最重要的事,便是把您服侍好。”
  任丰年的唇角轻颤:“念珠……”
  念珠转头吩咐宫人端来洗漱的热水,轻轻道:“大小姐,该洗漱了。”
  任丰年点点头,由着她拧了帕子,给自己细细擦洗。
  念珠轻轻道:“您有了三月的身孕了,先头太医说……”
  任丰年只觉脑袋里像是给人用锤子四处敲打,顿时头晕目眩起来,她勉强撑着道:“你说……甚么?!”
  念珠给她理了理衣裳,柔声道:“您有两月的身孕了。先头太医说,本是您体寒带了些许体虚,情绪又十分不稳定……还、还淋了雨,便有些不稳。若要保胎,须得在床上养两个月。”
  念珠没把话说全。何止是不稳定呢?任丰年自己在梦里不明白,只有旁观者才知她有多凶险,若非太医医术高明,她或许现下便瘪着小腹,气若游丝了,毕竟那些血可不是白流的。
  任丰年是路氏的女儿,而路氏和路老太太当年生产和孕育,皆是极其小心的保胎护养,却仍旧伤了身子。任丰年得过路氏的叮嘱,却并不当回事,因着她平日里虽月事凌乱,却也不算体虚的样子,吃得香甜睡得实在,便觉得自己不会走了母亲和外祖母的老路。
  任丰年有些愣怔的拿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有些难以置信起来。
  她不能够想象,自己肚子里也有了一个鲜活的生命。
  这孩子……
  任丰年问道:“……陛下呢?”
  念珠边给她篦头发,便轻声道:“陛下这个点,或许要准备早朝了,大小姐可要再歇息会儿?”
  任丰年摇摇头道:“不必了,我已睡了很久,再躺下也未必能够睡得着了。”
  念珠道:“大小姐想看话本子么?不若让奴婢给您念念解解闷?”
  任丰年矜持点点头道:“好啊,你挑本短些的,来给我念念。”
  任丰年仿佛又想起了甚么,问道:“饼饼去哪里了?”
  念珠反应了一会儿,才缓缓道:“饼饼……饼饼给陛下放到别处养着了,因着您有了身孕,还是莫要太近的好。”
  任丰年哦一声,顿时觉得了无生趣。
  她很快便发觉,现下自己特别容易困倦,念珠不过讲了半柱□□夫,她却困得提不起劲来了,直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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