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7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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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最后定评的时候,他也确定了,是各位考官画圈最多的三份考卷入选。
可就是这三份考卷之中,有一份便是林逸青的!
要说是他一个人走了眼的话,也许有可能,但这可是十多位考官一起阅卷后的结果啊!
他事后还专门找回林逸青的卷子详读,发现林逸青确实是依着圣贤之言做的一篇锦绣文章,如果不是因为这是林逸青的卷子,他甚至都想把文章抄下来拿回去给门生们传阅了!
但他还是打死也不相信,林逸青能写出这样深通圣贤之道的文章!
这怎么可能啊!
李高阳难以入眠,忍不住披衣而起,坐了起来。
他知道,林逸青肯定是还会来递门生帖子的,他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收,但仁曦太后的话说的又是那样的明白,要他非收这个门生不可!
皇命不可违!他当然知道,如果硬要抗旨不遵的话,他的仕途,很可能就到此为止了。
该怎么办才好呢?
李高阳就这样呆呆的坐着,看着窗外,直到黑夜遁去,曙光初现。
就在李高阳魂不守舍之际,仆人来报,称张霈伦求见。
听到是自己真正的得意门生张霈伦求见,李高阳这才强打起精神,换了衣服,来到了客厅。
“老师,您身子不舒服吗?”张霈伦看到李高阳气色不好,立刻关切的问道。
“没事,没事。”李高阳摆了摆手,“昨儿个晚上有些没睡实而已。”
“老师,您是不是因为那林逸青要上门拜师,所以才难以入眠?”张霈伦看着李高阳的脸上表情,立刻便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你都知道了,还问什么?”李高阳叹了口气,“昨儿个皇太后召我进园子觐见,说的也是这个事。”
“皇太后怎么说?”张霈伦闻言立刻问道。
“皇太后还能怎么说?要我收了他为门生呗!”李高阳哀声道,“我怎么能有他这样的门生啊!”
“老师切不可如此烦恼,那林逸青虽然在士林声名不佳,但这圣贤之道,他还是懂得的,以学生看,老师不妨雅纳之,以德教化,使其成为老师真正的弟子。”张霈伦说道。
“侑樵,你说什么?你要我当真收他为弟子?”李高阳没想到张霈伦会劝说自己收林逸青为弟子,不由得大吃一惊。
“正是!老师,皇太后也要您收他为弟子,其实就是看中了老师的德望和学问,可以感化此人!子曰:有教无类。若是此人日后在老师门下,成为治世安邦之贤才,老师又何必在乎他的过去呢?”张霈伦劝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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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三章如此师生
听到张霈伦的劝说,李高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侑樵,你是来给那林逸青当说客的么?”
听到老师语气颇有些严厉,张霈伦朗声说道:“老师多心了,那林逸青来京已有一阵子了,学生虽对其颇为赞赏,但为避风言,从未与其见面,今日向老师建言,一是为国荐才,二是为老师设身处地着想,并无私意。老师可以不纳学生之言,学生只是担心,日后老师会为今时不受林氏门生礼而后悔。”
李高阳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过了,但又不好意思向张霈伦道歉,只能叹了口气,垂下了头。
见李高阳似有悔意,张霈伦也放缓了语气,换了一个角度再次劝道:“老师,就算您不肯收林逸青这个探花为门生,可状元和榜眼二人并无过错,您一体拒见,也极是不妥,消息传将出去,老师当如何向天下人交待?难道是皇上主持之殿试一甲三名全都选错了不成?您如此当置皇上于何地?”
李高阳猛醒过来,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你说的是,侑樵,我……真是老糊涂了!唉!”
“老师勿忧,学生料定,这几日他们三人还会再来,”张霈伦安慰李高阳道,“少则三日,多则五日,老师等着便是了。”
“今日若非侑樵,几乎坏了大事。”李高阳又一次叹息起来。
张霈伦又安慰了李高阳一番,师生二人在又谈论了一会儿之后,张霈伦告辞而出。在张霈伦走后,李高阳心中不再纠结,感到精神也好了不少,于是他便静下心来,决意安心休养,等着新科状元榜眼探花的再次上门。
正如同张霈伦所说的,时隔五日之后,新科状元陈冕、榜眼王桂琛、探花林逸青三人联袂来拜。向李高阳执弟子礼,递门生帖。
这拜师礼自有一套繁文缛节,但林逸青注意到,状元陈冕和榜眼王桂琛在向李高阳递门生帖时。李高阳接了帖子,却并未向他们回礼,而独独接自己这个探花的门生帖时,李高阳起身向自己回了一礼,他当时心下便感到奇怪。以为李高阳是有意为之,可能是想要藉此挑拨自己和另外两人的关系,但他发现陈冕和王桂琛似乎是知道个中缘由,并无异色,心中更加疑惑了。
在拜师礼完事之后,李高阳便和他们三人交谈起来,和林逸青原本想象的他有可能给自己难堪不同,李高阳对他们三个都很和蔼,言谈之中也没有刻意的冷落自己,除了谈论圣人之道的话题外。李高阳竟然还和他们聊了一会儿洋务,并谈了一些他自己的见解,并非象林逸青想的的那样,是一位保守顽固的老儒生。
在谈了一会儿之后,有仆人前来提醒李高阳服药,林逸青三人知道他这是借身体不好向他们暗示送客,于是全都起身告辞,李高阳还亲自送他们三人出门,上了车轿。
到了晚间,林逸青在得月楼酒家作东。请陈冕和王桂琛二人吃饭这个时代的读书人最看中科甲同年,同榜者日后分别为官,遇事都会相互照应,已经成了官场惯例。他们三人同是一甲,自然要好生亲近。
三人说起白天递门生帖的事,林逸青特意问起为何李高阳不向他们二人行礼,二人都笑了起来。
“瀚鹏,咱们三人虽然全都没有官职,但你可是有爵位的。老师虽是大学士,却并无爵位,你向他行礼,他自然要回礼,我们俩虽然科考名次在你之前,但却是白身,并无官职爵位,又是晚辈,因而他便不必向我们俩行礼。”陈冕笑了起来,“瀚鹏可莫要小看了这小小一级男爵哦。”
“原来如此。”林逸青恍然大悟。
“上一次老师不见咱们,可能也与此有关。”王桂琛笑道,“堂堂内阁大学士,却要向门生行礼,老师虽然雅量高致,却也难平心怀,也是人之常情。”
“其实上次咱们三个给老师拒之门外,是我林某人连累了二位。”林逸青叹息道,“要是你们二位分头前去,我想他是不会拒绝你们的。”
“你我三人同为一甲,已是一体,哪有分头前去的道理?”陈冕摇头道,“老师不见瀚鹏,乃是拘于夷夏之见,其实夷务也好,洋务也罢,只要利国利民,如何办理不得?老师实在是……唉!”
“是啊!老师不见瀚鹏,便是为了令兄林文襄的‘鬼奴’之名。”王桂琛也叹道,“林文襄一代洋务先驱,任事敢为,文章盖世,凡利民之举,无不施行,我一直敬佩不已,但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老师竟然还溺于成见……”
“今天咱们三个再去他府上,我原来以为还会和上次一样,吃闭门羹,但却没成想他竟然转了主意,见了咱们,真是意想不到。”陈冕笑着对林逸青说道,“而且他还特意谈起了洋务,真的是很给瀚鹏面子啊!瀚鹏可要记在心里才是。”
林逸青回想着白天的情景,不由得大笑起来。
虽然知道李高阳未必是真心赞同洋务,但眼前的这两位科举出身的传统文人对洋务并不排斥,却让林逸青看到了一丝希望。
陈冕和王桂琛同曾伯函李绍泉师徒一样,受儒家“济世安民”思想影响,属于经世派,希望通过科举实现治国安邦的政治理想,凡与国与民有利的事情,都愿意去做,从这一点来看,他们的眼界和心胸比李高阳这样的位高权重的朝廷重臣还是要高出不少的。
而今天和李高阳的第一次碰面,也让他摸清了这位“北清流”领袖的虚实。
这位看似顽固保守的大学士,其实并不是坚冰一块!有必要的话,他也是会放下身段的!
现在自己和这个人有了师生的名份,接下来,就是该好好利用这个名份了……
敬亲王府,后院三厢。
齐布琛又一次梦到了那一夜。
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一个年轻人站在小巷深处,站在绵密的雪花里,呆呆地望着远处那两盏红色的灯笼,听着随风而来的娇嗔。微微地战栗。
他只剩一件灰色的破夹衣裹在身上,遮住了一身结实的肌肉。那是他十二年的训练所得,无数次逼近死亡,让他的筋肉骨骼呈现最佳的状态。肌肉虬结起来时,一道一道,仿佛用上好的铁筋拧出来的。他能用一只手捏住飞檐,藏身在阴影中一日一夜,在出师的那一日。他在家族的老人们面前挥刀纵劈,纯靠膂力将两指厚的锻钢条悄无声息地分作两半,换得满屋有力的掌声。
但现在这些都成了往事,他缠着麻布的右臂吊在身侧,麻木迟钝,几乎没有知觉了。那是他握刀的手,他再也不能挥刀。
那是旅店的老板找了几个人打断的,因为他已经连续半个月交不出房钱了。老板大概知道他有些功夫,趁着他去厨房里偷东西吃,埋伏了几个人。踢翻了他扑上来就打。他没有想到生意人也会那么狠,疏忽了,他也是太饿了,因为没有钱,也不敢出门弄东西吃。于是十二年训练所得的敏锐听觉和嗅觉都迟钝了,那些人从背后扑倒他的时候,他还不明白他们想干什么,只是扔出手里攥着的两个馒头表示投降。他以为这样就可以了。直到他被打得奄奄一息,几个人制住他,一个人扳直了他的胳膊。另一个人狞笑着操起一根门闩,他才惊恐地意识到他将会失去什么。
醒来的时候,他躺在雪地里,身上的一切都没有了。包括那柄藏在鞋底里用来防身的薄刀。
但他甚至有些庆幸,幸亏那个老板只是一个普通的生意人,骨子里有几分狠毒而已,如果是他的敌人们,他大概已经被抛尸在荒野里任野狗咬噬了。
他深深地呼吸着冰冷的空气,心想也许他应该离开这座城市了。危险随时会降临,但是那样他就再也见不到那个颠倒众生的女人了,一旦他离开了这座城市,就又得像无家的野狗那样。
那个女人就在前面那个挂着红色灯笼的大宅里,她的名字叫做苏小玉。她是个伎女,北方人总是喜欢这样给头牌伎女起名,佟小瑛、白小金、于小鱼、宋小慧……名字美好得像一场梦,引得客人遐想连篇。但他喜欢苏小玉是因为她的咳嗽声,在她第一声咳嗽从窗外传来时,他的心里一跳,无声地痛了一下,然后苏小玉抱着月琴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眉间眼角都是忧伤。
按照苏小玉的说法,妈妈原本叮嘱她说这些客人都带着兵器,看起来面目不善,让她千万当心伺候,她就揣测他是个满脸横肉的狰狞男人,但是掀开帘子的一瞬,她的心颤了一下。分明满屋子都是客人,她也没有见过他,可她偏能从人群里认出他来。因为他上下打量她的眼神满是好奇,还带着一点年轻人萌动的情欲,却又有些害羞。他并没有满脸的横肉,他是个润泽如白玉一样的少年,眼瞳干净,鼻子微翘,双手按在膝盖上,指甲修剪得非常整齐。上下打量了苏小玉之后,刻意地别过头去和同伴们说话,不再理睬她。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