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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5章

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1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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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害怕,心想:晚了。官道上一片寂静,四周也没有任何声音传来,只听见风卷雪尘,在田野上沙沙作响。雪已经盖满曹琨的双肩,两手麻木得连手指都不能动弹了。但他记得,应该爬上官道,只有那里他才算走到了终点。

他一直非常佩服林逸青,林逸青在西南战争中的事迹,一直被他当成榜样。

他有时会想,林逸青如果遇到自己现在的绝境,会怎么做呢?

想到这里,曹琨又继续同积雪进行消耗战了。他缓慢地、顽强地爬着,一分钟至多爬米。身体虚弱得两个胳膊肘也全不管用了,主要靠两条腿,在雪地上侧着身子挪动。受伤的那条腿不知怎的现在巳不感觉痛了,也许是痛过劲了。但整个胸口,这时火烧火燎的,疼痛全集中到达里,不停地折磨着他。他很怕血再从喉咙里冒出来他觉得,那样他一切也就完了。他不敢深呼一口气,也不能允许自己咳一声。

他的身体情况很糟,他是知道的。他的知觉,象走钢丝样,一直在清醒与昏迷之间摇摆,随时都会丧失,所以曹琨用了极大的毅力才勉强克服身体的极度虚弱。官道就在跟前了;在这个时候失去知觉,那简直是不能容忍的。

如果不是路沟象危险的陷阱横挡去路,也许他还能把握住自己,慢慢地、艰难地爬上官道。曹琨掉进了盖满积雪的深沟里。他趴在路沟边,想:他历尽艰险,用超人的毅力往官道爬了整整一夜,难道是为了在离官道两步之远的地方死去?明天,叛军就要从这里过,他难道不是用手里的雷炎弹去迎接他们,而是变成一具死尸在敌人面前现眼吗?难道能想出比这更荒唐的事吗?

知觉又开始悄悄地离开他。现在他的任何努力也无济于事了。眼睛被黑幕蒙住了,在他的感觉里整个世界缩小成一个小光点,这光点越来越小,终于熄灭了。但即使这一次,他仍然有一种东西战胜了死亡,使他受尽了折磨的身体恢复了生命。虽然意志未做任何努力,这光点又亮了,他重又感觉出来周围的雪、严寒和严寒中的自己极度的虚弱,和全身的疼痛。他马上翻动身子,向前爬了,无论如何也要爬出这个积雪的深沟,到官道上去。只要他还活着,他就应该守住自己最后的阵地,应该在阵地上结束自己的生命。

他到底还是从路沟里爬出来了,侧身倒在路边上,他爬了四步以后,呆着不动了,全身的力气都消耗尽了,他已经躺在车辙里这点他是凭身体感觉出来的。过往的车辆想绕开他过去是不可能了。他满意地短吁了一口气,就开始准备雷炎弹。

但为了取雷炎弹,他又遭不少罪,也许比在路沟时还痛苦。他冻得不听使唤的手指就象完全失去了知觉。他花了好几分钟去解腰间拴雷炎弹的带子,但始终没解开。手指只是在胯骨间瞎碰,就是摸不到带子的两头这实在太可怕了。他为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为这双不听话的手差一点儿没气哭了;但的的确确是。最先不听他使唤的是手。于是他把胳膊挨近沉甸甸的弹体,使尽他现在还剩下的浑身力气,把雷炎弹从上往下向腹版沟里压。只听见嘶的一声,个东西开了,他的心情众刻加释重负雷炎弹已落在他身下的雪地上。

但看来他消耗的力气太多,别的什么也不能干了。他在车辙里躺了好久,风转起地上的雪尘,在车辙上头飞舞。他想,自已大概会这样被雪埋上。们现在就让它埋吧,他再也不用急着上哪儿去了,他已经到达了目的地现在只要能把雷炎弹管好就行。

等几乎成了他在这一夜里遇到的最大困难。他绷紧灵敏的听觉,搜索着旷野上的每点声音。但是除了风声不停的喧闹,周围万籁俱寂。官道,这条曾经如此吸引过他并迫使他付出过极大代价的官道,现在是空荡荡的。周围的一切都安然入睡了,只有雪尘打在冻冰的军服上,发出单调的沙沙声,在慢慢地掩盖他那躺在车辙里的身体。

曹琨听了又听,但什么出没有听到,他开始发愁了。他想,根据种种迹象,到天亮以前看来谁也不会来了。这条官道夜间不可能有车来往,说不定早晨才会来人吧。

他失去感觉的手指紧紧握着雷炎弹把,****贴在雪地上。他等着。他几乎没有睁眼睛,不睁也知道:除了昏暗的雪光,周围什么也没有。在这万籁惧寂的雪夜,他紧张的耳朵能听治周围各种声音,但他如此盼望的那种声音,哪儿也听不见。

由于趴着不动,身体很快就开始冻僵了,他十分明白,不等敌人到来,严寒和冷风就把他干掉了。他身体全冻透了,甚至无力打哆嗦了,但他的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反而越来越强烈地感觉到这个可怕的结局。简单说,他在慢慢地、不可避免地、一步一步地冻死过去。这儿没有谁能给他帮助,给他鼓励,甚至没有谁知道他是怎样走完自己的路程。一想到这,曹琨突然感到害怕、甚至恐惧。他从来没有这样孤单过,困难时刻总有人在身旁,总有人依靠,总是同人一起度过危急关头。而这里却只有他一个人象一条受伤以后又被赶得困乏不堪的狼,呆在严寒的茫茫荒野里。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个人向他走来。

这个人因为穿着一身的白衣,和周围的雪地融为了一体,是以他虽然离得很近,但在雪地中爬行的曹琨却一直没有发现他。

这个人来到了曹琨的身边,蹲了下来,仔细的打量着他。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对方的官话说得很是流利,只是口气有一些生硬。

“我……是官军,给叛军打伤了……”曹琨听出了对方的口音似乎带有萨摩人的味道,再看对方的装束,显然是一名忍者,不由得心中一喜,“烦劳兄弟帮我一把,带我去火车站……那里有电报房,我有紧急军情上报……”

对方的目光甚是锐利,他仔细的看着曹琨的军服,“既然是官军,可有腰牌?”他又问道。

“有……”曹琨费力的说着,掀开了衣襟,露出了腰间挂着的小小木牌,上面刻着他的名字和军队番号,以及相关的代表身份的信息。(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四十四章拼死一击

对方拿起腰牌仔细看了一下,点了点头,取出了一张印有龙纹的白帛,给曹琨看了看,“这是林逸青林爵爷的银牌拓令,我是林爵爷麾下忍者,你看好了。”

曹琨虽然虚弱,但神智仍很清楚,他吃惊之余,仔细的看着龙纹,连连点头。

虽然他只是一介哨长,但对“银牌天使”是怎么回事,还是知道的。

“我也有紧急军情在身,中途不许停留的。”白衣忍者收起银牌拓令,打量了曹琨一下,“不过既然遇见了你,总不能见死不救。耽误一会儿也没办法了。”

曹琨听对方的声音是个年轻的男子,年龄应该比自己小上不少,费力的喘着气,说道:“这位小兄弟,我受了重伤,恐命不久,你我既然都有军情在身,不如我告诉你,你帮我办了……”

“你还是先省省力气,不要说话的好。”白衣忍者皱了皱眉,取出一柄小银刀,迅速的割开了曹锟伤处的衣服,查看起他的伤口来。

“还好,幸亏你遇到的是我,要不然,你这条命铁定没了。”白衣忍者说着,挥刀给他出处理起伤口来。

曹琨不敢去看伤口,他的身体已经麻木了,感觉不到多少疼痛,但他能看到溅落在雪地上的黑血和白衣忍者沾满鲜血的手,他感到有些头晕,昏昏欲睡,但白衣忍者的话又让他清醒了过来。

“别睡,不然会给冻死的。”白衣忍者说着,取出一个药瓶,拔掉瓶塞,将一些带着腐味的糊糊倒在了他的伤口上,然后撕下他的衣襟,给他将伤口重新包好。

“你失血有些多,走不了路,我如果带着你走的话,行进速度一定会很慢,很容易给乱兵追上。”白衣忍者说道,“我帮你在这里弄个容身的地方,你就呆在这里藏着,等候雪停,我送完军情,再带人来救你,或是要官军来寻你。”

曹琨点了点头,白衣忍者将他扶起,负在身上,来到官道不远处的一个雪坡旁。

曹琨正要开口询问他为什么来这里,只见白衣忍者放下了他,取出一柄形状怪异的小铲,飞快的在雪坡上掏了一个洞,将曹琨拖进了洞里。

“这是牛脂,饿了就吃一小块,记住不要多吃,这是怀炉和备用炭棒,给你取暖用,这是伤药,半个时辰后服下。”白衣忍者说着,将几样小巧的什物交给了曹琨,看得曹琨惊奇不已。

“你的枪呢?”白衣忍者问。

“刚刚……来路上,丢下了。”不自觉的,在白衣忍者的犀利目光注视下,曹琨的脸上竟然有些发烧。

“身为军人,丢弃武器是绝大的耻辱,林爵爷对我们的教导,就是无论何时,都不可以丢掉武器。”白衣忍者看了看外面的雪,皱了皱眉。

“我……还有这个呢。”曹琨将雷炎弹拿了起来,在他面前晃了晃,微微一笑。

看到雷炎弹,白衣忍者的眉头渐渐的舒展开来。

虽然他带着面罩,看不到他的面目,但曹琨还是能感觉到对方脸上的淡淡笑意。

“稍等我一会儿,我去把枪给你找回来。”白衣忍者说着,转身便出了雪洞。

外面的雪还下得很大,曹琨很是怀疑他能否找到自己的步枪,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只过了不到一刻钟,白衣忍者就回来了,并真的带回了曹琨的步枪。

“坚持住,如果有叛军经过,多观察他们的动向,不到必要的时候,不要和他们硬拼。”白衣忍者将步枪放在了曹琨的身边,“当然,如果被他们发现了,不要让他们抓到活着,拼着多杀他们几个。”

“晓得了。”曹琨拿过步枪,检查了一下,这一会儿他感觉体力有所恢复了。

“保重。我走了。”

“保重。”

白衣忍者走了,曹琨目送他的身影在茫茫风雪中消失,这才想起竟然忘记了问对方的名字。

他原本以为自己是非死不可了。虽然那会儿他神志不清,但这一点对他还是够清楚的;他对此也不感到十分惋惜。什么也救不了他,他也不幻想奇迹,他知道:被子弹打穿胸膛的人在战争里是不会有奇迹的。他心中无所求,只是希望不白白死掉就行。只是不要先就冻死在这条官道上,而是等到了黎明,等到叛军的人马出现。万一碰上叛军的将领,那就太好了!曹琨会让他连人带马起升上天的!最次也希望能碰个逆首,或者一个什么小头目。

为了达到这个目标,那他就需要活到第二天早晨,熬过这不祥之夜的严寒。

而没有遇到白衣忍者之前,他是不可能熬过去的。

这一夜竟是如此地难以度过,他不由得开始害怕了。他害怕冻死在官道上,客怕睡过去或者长时间地失去知觉,害怕妨碍他每一个动作的****伤痛,害怕咳重了一声,害怕因此把血流尽。在这该死的官道上,许多危险都可能发生,他必须战胜,或者躲开,用机智绕开这些危险,为了坚持到天明。

因为有了怀炉,他的两只手已经慢慢的恢复了感觉,而现在两条腿又开始冻麻木了。他想活动一下一只靴子里的脚趾,但毫无结果。于是,为了勉强维持身体的热量,他开始用两只结冰的靴子磕打着。在寂静的夜晚,响起了沉闷可怕的敲打声,他不磕打了。脚一点儿没有暖和过来,心里感到更难受了。他于是把怀炉取出来,塞进了靴子里,不一会儿,腿和脚都暖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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