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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娘子很忙-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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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闯祸了。”
见桓桁这么说,寿光公主有些诧异:“他何时不曾闯过祸?”
太子的确没做过什么太过火的事,可闯的祸还少吗?皇帝大病之前,时常要为这位太子收拾摊子,朝中大臣又有谁不曾被他祸害过。

“呵,这一回的祸,是闯得谁也救不了他了。”桓桁冷笑,拍了一下大腿,“他把那位云阳县主拉上了床!”

寿光公主一愣,宋拂转瞬间回过神来。
“太子和薛苒苒?”她吃了一惊,这事委实太过出人预料,“他们俩怎么会突然到了一块?”

桓岫闭着眼。连着几日在刑部审人,精力损耗厉害。然而闻声,他还是开口解释道:“曹营出事后,薛家就逼着薛苒苒找门路救人。眼见着人救不出来了,薛家还是一如既往地无情,当即就要薛苒苒和曹家脱离关系。”
当初薛家玩那一手李代桃僵之计,也是因当时的桓家正好出了点事,薛家生怕亲事一成就被拉下水,又不敢临近婚期悔婚……如今,不过是旧事重演,只是这一回,演到了曹家身上。
“曹家不肯这时候让薛苒苒和离。薛家又不愿被拖下水。薛仁楸就让薛苒苒再去求求太子。薛芃芃虽入了东宫,却显然并没有和薛家齐心,薛苒苒无法只好在宫外宴请太子,不料酒过三巡,太子……”

桓岫沉默了一下,似乎觉得在两个女人面前说那些话并不合适。
桓桁接上道:“东宫之中,太子抢来的人妇并不少。只是这一次,他太过心急,在酒楼行事匆忙,被御史台的人意外撞见了。”

御史台本是有不少康王的人,就连萧子鱼都比御史大夫更有说话权。可许是有的人天生就宁折不弯,还真就在御史台里忍气吞声活着几个中立的小御史。
那撞见太子行事的,就是这么个御史。偏巧,这个同样姓薛,却和薛家没丝毫关系的小御史,就在不久前,被太子抢走了怀有身孕的妻子。本是借酒浇愁的薛御史,在撞见太子与薛苒苒的事情后,当即就联合几个同僚,接连上书。
先是参薛家卖女求荣,紧接着参太子无德,沉溺女色,掳劫臣妻。

太子从前做的那些事,好歹还能勉强说上一句“瑕不掩瑜”。可那也是建立在事情没有闹到大无法压制的地步。
这一次,是摆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而且,皇帝要拿太子,开刀了。

“怎么会这么凑巧?”
回房的时候,宋拂有些迟疑。
太子既然不是头回做这种强抢民妇的事,怎会突然这么不小心,偏偏就被那位薛御史给撞上了?而且,薛苒苒想要求太子,为何会约在宫外?

“嗯。”桓岫点了点头,“就是这么凑巧。”
他说这话,宋拂却分明不信。秀玉上了茶后退下,屋里便只剩他俩。
桓岫掀开茶盏,吹了吹茶汤,浅饮一口,道:“薛苒苒到底只是臣妻,若无召见,想要进宫并不容易。偶尔去东宫见一见嫡妹,已是极限。她此番频繁进宫,求太子帮忙,已经惹怒了太子妃。”

“啊?”宋拂一愣,茫然地看向他。
“很奇怪么?”桓岫敲了下桌面,笑道,“一个女人,频繁进出东宫,说是见妹妹,却目标直冲太子。哪怕太子妃对太子的感情不深,也绝不会放任这个女人。”
更何况,太子妃身边还跟着一个薛芃芃。薛家当初如此强迫薛芃芃,她又怎么会和薛家,和薛苒苒一条心。自然想方设法婉拒薛苒苒试图进东宫“喝茶”的主意。

“所以,薛苒苒只能托人请太子出宫,在宫外设宴款待。到底是有封号的郡主,说起来还与太子能攀上些关系。太子赴宴,酒喝多了,自然起了色心。”
宋拂眯了眯眼,屈指弹在桓岫的手背上:“那薛御史是怎么回事?永安城中,酒家众多,云阳县主宴请太子,怎么也该是在最有名的酒楼才是。薛御史什么出身,借酒浇愁还摸上了这么好的酒楼?”

桓岫勾过她的手指。自进永安后,宋拂的这一双手就被他细细养了起来。哪怕仍旧靠着仵作行讨生活,她也开始回回洗手后拿润手的香膏养护起来。
“是我。”
他笑,伸手把宋拂弹自己的那只手抓到手中:“薛御史的确在借酒浇愁。但他一个寒门子弟,确实吃不消那酒楼的花销。我在前几日找了他。”

“你让他参太子?”
桓岫摸了摸宋拂的手指,紧紧握在手心:“我只是告诉他,会有人近日里将太子的行程转告他。要怎么做,由他决定。”
“你不怕他一时冲动,杀了太子?”宋拂问。
“他不敢。”

薛御史不是个冲动的人。他虽忍不下夺妻之恨,但绝不敢杀了太子。东宫里的眼线是萧秉瑞的人,一旦太子出宫,就会传消息给薛御史。而他得了消息后要做的事,就是盯着太子,抓太子的把柄。
但,能抓住什么把柄,就从来没在他们的算计之中。

“那这事,会怎么处理?”
“我们,等着看便是。”

桓岫说看着便是,宋拂果真便这么老老实实看起戏来。她手里的卷宗还没翻完,没出几天,太子和薛苒苒的这桩丑事就在永安城里传得沸沸扬扬,连两人是怎么在酒楼里翻云覆雨都被人传得有模有样。
这消息,自然不是桓岫他们放出的。归根究底,是太子行事太过荒唐,竟连门都未关拢。胆大包天的人只会多,不会少,这事说出来后,一传十十传百,就是原先还不知胡闹的人是什么身份,也后知后觉地听到了满城飞舞的流言。

到这个地步,就是□□仍想保太子,这时候哪还能让他们如愿。
皇帝虽未路面,却是直接下旨,严惩了太子,将其禁足东宫。薛苒苒虽被抢入宫,却是在御史台狠狠参了太子后,就被皇后赶出了东宫。
薛家的脸到这里,丢的是彻底干净了。

可这还只是个开始。
满城上至皇宫贵族,下至寻常百姓,很快就又有了新的话题——薛家无子,半年前刚刚过继来一个儿子,与人骑马,莫名其妙摔伤,后脑勺刚好磕在一块石头上,直接摔死了。
而与这个薛家小郎在一道的人,正是皇后母族姜家的几个庶出郎君。






第78章 丧钟
这一个月的时间,永安城风云突变,原本似乎已经可以高枕无忧的□□,忽的形势奔流之下,转脸就变了风向。
刚过继的儿子死了,薛家的老县公气得当晚就中风倒地,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薛仁楸想要进宫,被拦在宫门外,一气之下,竟是找了一大波混混人在路上拦截姜家女眷进行骚扰。

薛家小郎的死,有人说是姜家有意为之,有人说只是意外。
对薛家人来说,尽管没有确凿的证据,可要不是姜家邀了小郎去骑马,怎么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更何况,新仇加旧恨,到底怎么一回事也就不用说了。
只是薛家这一招,到底有些下三滥。姜家男丁当场与混混发生冲突,打杀数人,京兆县令虽有心庇护,可经过上回的事,心里愈发害怕,索性避而不见,让人直接将薛姜两家提进了刑部。

皇后位姜家事,几度想见皇帝,却始终被拦在寝宫门外。不得已派了拂春去康王府,请康王进宫详谈。然,饶是如此,康王到底还是慢了一步——
姜家被搜查出买卖官爵,收受贿赂,且为太子结党营私。但凡有所求请,先赂姜家,后达太子,几乎没有达不到的要求。朝堂之上的官爵难以买卖,永安城外的却容易了些。
光是这两年,便有十余人,从姜家手中,买到官位。或文或武,皆是在不起眼的地方,拿了几个肥差。

姜家到底,还是从上到下,都被依律关押了起来。曾受过姜家欺侮的百姓得闻此事,欢欣鼓舞,姜家在民间的恶行越发被检举。
朝堂之上,一时间人心各异。
康王似乎一下子就沉寂了下来,没有任何的动作。

皇后为此彻夜难眠,然而太子却依旧过得潇洒。
他被禁足东宫,除了和女人胡闹,压根想不出还能做什么。白天黑夜的胡闹,闹得太子妃一度恨不得出宫,最后直接将东宫的事都交托给了薛芃芃,把自己关进寝宫诵起经来。
相较被闹得心烦意乱,只能关门念清心咒的太子妃,薛芃芃显然过得更舒心一些。

宫女低声回禀:“那位李美人被送回薛御史府上了。听闻薛御史与美人和离,送她去了乡下老家养胎……”
薛芃芃冷笑:“也不怕生出个怪物来吗?这么心软,到时候生个怪物下来,算他的,还是算太子的?”薛芃芃敲了敲桌案,心头有气。那女人倒是个心宽的,得知薛御史参了太子,竟还抱着太子落泪,直说太子委屈了,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好在太子还不至于太糊涂,一个女人,送回去也就回去了,没闹着把人留下,平白再惹陛下生气。

“太子现在在做什么?”薛芃芃问。
宫女不敢抬头。
“太子妃说过,近日东宫诸事由我掌管,太子在做什么,为何不说?”
宫女福身道:“太子昨夜迷上了之前番邦使臣进贡的一对姐妹花……”

薛芃芃眉心一皱,挥挥手:“吩咐下去,做些补身子的饭食送去太子寝宫。”
宫女不确定到底要做些什么补身子的,想问见人皱着眉头一脸不悦,只好退下直接去厨房让厨子想办法。

永安城中的风云突变,丝毫影响不到宋拂。
刑部的卷宗翻阅完后,已全部交换给桓岫。她在老郡公的帮助下,整理出了一份当年与虞家颇有深交的朝臣名册。她拿着这份名册,开始在城中到处奔忙,登门拜访。
她想要的仅仅只是搜集证据证词。

年迈的老太傅已经认不得人了,太傅的大儿媳面对突然登门拜访的宋拂,多有不满,道:“走吧。”
她皱了皱眉:“虞娘子,你也看到了,我公爹如今成了这副模样,哪还记得十多年前的事情。再说了,虞家有没有欺君犯上,是不是藏了 ,你问旁人,旁人如何知道。”
小儿媳则泪眼婆娑的看着宋拂:“虞娘子,你势单力薄,如何能查当年的事。”

宋拂笑笑,倒是不介意两个妇人的黑脸白脸:“无论老太傅是否还记事,作晚辈的总是该来拜见长辈。”她还记得小的时候躲在阿爹的身后,偶尔探出头,会撞上老太傅一双慈祥的眼。
如今,年纪大了,老太傅的眼睛已经浑浊了,似乎还病了,再认不得人,就连话也少得可怜。她虽有心追问,可看这模样,哪还问得出口。

宋拂行了行礼,半蹲在老太傅身前说了几句话,未得丝毫回应。她起身就要告辞。
在拜访老太傅之前,她已经试图拜访了好几户人家。大多如今都还在朝中任职,可愿意见她的人委实有些少。甚至,还有人动用家丁,恶狠狠地将她驱赶开,连门口都不愿她站上片刻。
人心的冷暖,这时候显得更外清楚。

“二……娘?”
宋拂起身,不过才走了两步,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就好像是一扇长年未开的门,缓缓推开时,发出了沉闷,嘶哑的嘎吱声。
宋拂回头,大小两位儿媳正吃惊地扶着跃跃欲试,想要站起来的老太傅。

“是……二娘吗?”
老太傅家中没有女儿,这一声二娘分明喊的就是宋拂。
“二娘回来了……平初死的不甘啊……”

老太傅说话有些吃力,没说几句就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两个儿媳忙又是倒水,又是抚胸,惊出一头的汗。
老太傅显然是没了办法,一阵激动过后,颤抖着手,摸上了腰间挂着的一支笛子,颤颤巍巍地递出。

宋拂接过笛子,有些不明,直到看到笛身上熟悉的字迹,她这才恍然发觉,这是阿爹的笛子。
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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