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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侯爷你咋不上天-第39章

小说: 侯爷你咋不上天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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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我都想当了,过几日约莫还会来,烦请掌柜的估个价。”
  红珊瑚耳坠、蓝田玉的手镯、成色极好的珍珠项链,样样都不是俗物,虽不至于是无价之宝,但随便一样摆在胭脂铺里也能卖出高价。
  男子也给自己喂了颗蜜饯,慢吞吞的咀嚼着,目光随意在那些东西上扫过,淡淡开口:“公子这些东西都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
  没有估价,却直白的说了这些是好东西。
  这位掌柜的是不会做生意还是怎么的?
  苏梨心底狐疑,低声问了一句:“你能拿主意吗?”
  之前她也不是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有的当铺伙计出了高价,把东西拿去,写当票的时候却跑出个掌柜的来压价,反正东西已经拽在他们手里了,不答应就明抢。
  话音落下,这人的眉眼弯成好看的月牙,想笑却咳出声来,以手掩唇咳着回答:“咳咳,公子放心,你手上拿着逍遥侯的信物,小店不会坑你的。”
  当真?
  苏梨还是存疑,那人咳得说不出一句整话,瓷白的手敲了敲茶几,没一会儿,伙计捧着一本厚厚的账册和一沓银票走进来。
  那人渐渐止了咳,从伙计手里接过账册,又有人奉上笔墨,他拿着笔,在账册上温吞吞的写下年月日,指着桌上的东西问:“珊瑚耳坠一对,三十两,蓝田玉镯一只,四十两,珍珠项链一串,七十两。所有物件均为抵押,公子日后若想赎,可凭单据来赎,如此可还满意?”
  这价格比苏梨预期的要高许多,苏梨不知道这人是看在楚怀安的面子上出这么高的价还是别有所图,但她很肯定,整个远昭国,再不会有人出价比眼前这个人还高。
  想清楚这一点,苏梨果断开口:“我要死当!这三样东西各涨十两,今日钱货两清,东西要如何处置全由你们说了算!”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底带着股子塞北兵痞的狠劲儿,勾人得紧。
  那人拿着笔晃了下神,并未刁难,只应了一句:“好!”
  半个时辰后,苏梨两袖空空,腰间多了将近一千两的银票,伙计点算核对好,将典当的东西锁进黄花梨做的箱子里抱走。
  许是记账耗费太多精力,男人的脸色比刚进来时又白了许多,他写好票据,待墨迹干了些,将票据递给苏梨。
  典当的东西多,票据足足写了三页,一式两份,一份给苏梨,一份当铺要留着存根。
  苏梨接过票据认认真真的看,末了看见落款:安无忧。
  三字上面,盖着红彤彤的私章。
  安姓虽不是国姓,可在京都这个姓也并不算多。
  苏梨眼皮微跳,可银票已经拿到手了,她总不能因为这人姓安,又把银票退回去。
  咬咬牙,苏梨拿过笔签下自己的名字,有咬破指尖杵上自己的指印,这买卖就算成了!
  苏梨还给安无忧一份,把自己的那份塞进袖袋,拱手冲安无忧行了个礼:“安掌柜,多谢!”
  她假装没看出这个姓有什么特别之处,说完要走,那人咳了一声悠悠的开口:“听说侯爷身边近日多了个粉雕玉琢的小公子,那小公子本是女儿身,乃尚书府离家出走五年的三小姐,公子可认识?”
  他话说得如此明白,几乎点名了苏梨的身份,苏梨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我便是掌柜的所说那人,不知掌柜的有何吩咐?”
  苏梨坦白承认,那人勾唇笑了笑,将票据折成小块塞进袖袋站起来。
  “三小姐不必如此紧张,听闻我安家子弟昨日宫宴不小心伤了你,此子鲁莽,今日三小姐恰巧来此典当,无忧便擅自做主给了三小姐些许补偿,日后三小姐若有需要,尽可来此,无忧定全力相助!”
  这话说得极为妥帖,为人处世之法,与宫中那位安贵妃有得一拼,全然不似安珏那样鲁莽的性子。
  苏梨之前听说过安家大少爷安无忧因在娘胎里受损,先天不足,体弱多病,深居简出,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没想到他竟然是这典当行的掌柜。
  “多谢安掌柜!”
  苏梨再度道谢,算是承了他这个情。
  她不过是一介女流能拿安珏怎么样?安珏在宴席上,伤的是她,踩的却是楚怀安的面子,她得了便宜说不计较,楚怀安计不计较就不是她能管的事了。
  心里打着这样的算盘,苏梨回答得很是诚恳,安无忧微微颔首,算是满意这样的回答。
  苏梨告辞离开,店里的伙计拿了火炉和披风给安无忧,想了想不解地问:“少爷,这么多银两,真的就这么直接给她么?”
  安无忧捧着火炉,脸上的笑意消散,唇角下压,眼角泄出一分阴冷:“票据都立了,不给她道还要抢回来?”
  “可……”
  “她是逍遥侯的人,你忘了五年前京城被闹得满城风雨的事了?”安无忧轻飘飘的问,伙计被他问得低下头去不敢说话,又听他低声道:“逍遥侯成了昭冤使,让下面的人最近都注意点。”
  “是!” ……
  从当铺出来,苏梨径直去了医馆。
  除夕刚过,来医馆的人反而更多,有不小心吃坏肚子的,也有醉酒闹事打伤人的。
  苏梨绕过闹哄哄的医馆大堂,很快在医馆后院的小房间找到岳烟,房间里还有几个病人等着看诊,苏梨坐到旁边安安静静的等着。
  岳烟听她的话穿着一身灰扑扑的棉衣,掩了窈窕的身姿,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将面色弄得蜡黄,还点了几颗痦子在脸上,全然没了上次的柔美。
  苏梨满意的点点头,终于等到这几个病人走了,才关上门和岳烟说话。
  不等她开口,岳烟一眼就看见她手腕上缠着的纱布:“你怎么又受伤了?”
  “一点小伤不碍事。”苏梨一句话带过,将一沓银票都掏出来放到桌上。
  岳烟是在塞北苦寒之地长大的,这次来京都虽然见识了不少繁华开了眼界,却还是被苏梨拿出来的东西吓了一跳。
  “这……这些是哪儿来的?”
  “我当了些东西,这些银钱你拿着,城北有个四方镖局,掌柜的是个可靠的,过几日去找他让他帮忙买些粮食送到边关,他们镖局的镖师很有经验,你随他们一道回边关去。”苏梨飞快的说,这是她能想到最万全的法子。
  “现……现在就走?阿湛怎么办?!”岳烟拿着银票有些紧张,她们两个都不在顾家军的花名册上,所以才敢擅自从边关回京。
  “你先走,等粮运使的案子办妥以后,我自会将阿湛毫发无伤的带回来!”
  苏梨保证,之前她将孩子带回京载入苏家祖籍,是担心粮运使一案如果曝光,陆家上下会受到牵连,到时连陆湛都不能幸免于难。
  军饷贪污一事查清楚以后,陆家尚在,陆湛自当恢复本名回到陆家。
  岳烟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没能发出声音,苏梨向来是有主意的,她说不过苏梨。
  “阿梨,粮草一事我会办妥,你……你一个人在这里,一定要小心!”
  “放心!我心里有数!”
  苏梨拍拍岳烟的肩膀安慰,又抓了几副调养身子的药掩人耳目,刚想问问二姐这几日有没有来抓药,一个浅灰色人影从门外走进来,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赵启。
  一刻钟后,苏梨和赵启各拎着一摞药坐在茶楼的雅间。
  “赵副蔚替娘子拿药?不知尊夫人与腹中胎儿可还安好?”
  苏梨喝着茶,看着他手边的药包轻声问,在医馆那日赵启没认出苏梨,后来查探了一番已知晓是苏梨出手相救。
  “内人与腹中胎儿一切安好,多谢苏小姐。”
  赵启从善如流的回答,好像完全不记得五年前他是如何郑重其事的从苏梨手中娶走核儿。
  捏着茶杯的手微微用力,指节泛白,苏梨终是沉不住气,率先开口:“赵大人,五年前我交给你的人呢?”
  五年前我交给你的人,你为什么没有好好保护她?为什么没有像现在这样,护住她和腹中的孩子?
  “……”
  赵启沉默,唇抿成一条直线,脸部线条绷得紧紧的,放在桌上的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像是随时都会扑上来打苏梨一顿。
  苏梨胸口堵着气,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大有他敢扑上来,她就敢咬死他的架势。
  空气中充斥着叫人憋闷的悲伤,苏梨冷着声催促:“赵大人,回答我,核儿死的时候,你在哪里?”
  这一句话触发了某个机关按钮,赵启一掌拍碎手边的茶杯,杯子发出一声脆响,碎片四溅开来。
  “苏小姐,你当真不知五年前发生了什么?”
  赵启沉声问,声音从牙缝钻出,透着股子嗜血的狠劲,眼尾染上猩红,怒到极点。
  苏梨看着,喉咙忽的就哽住了,有些害怕,有些想逃离。
  可身体被死死的钉住,她只能坐在那里,任由赵启将五年前那些她不知道的事一个字一个字楔进耳朵。
  “五年前,有人传言苏家三小姐失节,与土匪私奔,不知廉耻,逍遥侯亲自请命剿匪,第一公子顾远风随行,二人杀至土匪窝,匪首废顾远风一只手,逍遥侯血洗整个土匪窝!”


第52章 咬死你
  晌午的阳光很好,驱走冬日的严寒,晒在身上暖洋洋的。
  顾家的府邸和记忆中没什么两样,门楣并不如何伟宏,门上的牌匾是顾远风少时金榜题名先帝亲笔所书,历经多年风吹日晒门匾已有些老旧,连上面镀金的大字也脱落了些。
  刚过了新年,门口只挂了两只大红灯笼,贴着气势十足的门神,门童穿着厚重的棉衣站在门口打哈欠,丝毫没有记忆中门庭若市的热闹场景。
  远远地看了一会儿,苏梨提步走上前:“请问先生在家吗?”
  她小声问道,声音柔软得不像话,似是害怕打扰了满院清静。
  小厮约莫没想到初一的天还有人来给顾远风拜新年,表情有些怔愣,片刻后露出欣喜,连忙点头将苏梨迎进门:“在的在的,先生在家!”说完又眼巴巴的上下打量苏梨,迟疑的试探:“您是……苏家三小姐?”
  门童是新来的,并未与苏梨打过照面,可也知道自家先生这么多年,正正经经的就只收过一个学生。
  “是。”
  苏梨微微颔首,从袖兜里摸出一锭剩下的碎银递给门童:“来得匆忙,没买什么礼物,劳烦买些好酒好菜来,我与先生叙叙旧。”
  “好好好,我这就去,先生就在院子里晒太阳,前面就是!”
  门童给苏梨指了路,拿着碎银欢欢喜喜的离开,苏梨缓步往前走着,院子里的一草一木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与外面热热闹闹的气氛截然不同,这院子里安静极了,走了半天,连个走动的人影都没看见,未免太过冷清。
  一路走到后院,殷红的寒梅俏生生的开着,院子中间放着一把躺椅,那人就盖着薄被懒洋洋的躺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温吞吞的看着,许久都未曾翻一页。
  他用左手拿的书,右手翻页时有些许的不自然。
  隔得远,苏梨并不能看见他手上是否留有伤疤,心脏却一点点开始犯疼,终于知晓昨日宫宴上,他为何要用左手写字,也明白他为何不再用云烟墨,改用了松烟墨。
  这人性子淡,当初苏梨在他门下的时候,一年到头还有不少文人喜欢凑到这小院吟诗作对,他不爱出风头,只是和那些人探讨,也不会像旁人那样急得争论,等大家尽了兴,再让下人做上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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