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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冠盖六宫-第2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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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等到进了屋子见了皇帝的时候,朱礼便是几乎忍不住要冷笑了——皇帝在,李皇后在,朱启也是在。
    可笑之处在于朱启光裸着上半身,背着一把藤条,直挺挺的就那么跪着。额上还带着新鲜的伤——那是皇帝之前砸的。伤口如今好了些,不过瞧着依旧狰狞。也难为朱启并不包扎,就这么露出来。
    朱启这一出,朱礼再猜不出是什么,那他这个太子也就白当了。
    当下朱礼便是忍不住唇角一勾。不过弧度并不大,所以故而也没人看出来罢了。
    李皇后是最先开了口的:“大郎,你快过来让我看看。”倒是一脸的关切。
    见着了李皇后的那一瞬间,朱礼倒是有点恍惚。算起来,这还是除了第一日之后,他见着李皇后的第一面。
    那日刚回来,李皇后一脸惊诧的样子,倒是让朱礼印象深刻。
    李皇后当时的神情,和别人却都是截然不同的。正是因为如此,那时候他才会记得那般清楚。当时他心里是有一点寒心的。总觉得李皇后似乎并不想要他回来一般。
    不过此时李皇后这般,倒是将那些情绪都是冲淡了一点。
    朱礼看了看李皇后,到底是靠上前去:“母后。”
    李皇后便是拉住了,然后仔细看了看朱礼,又是心疼又是叹气:“瘦了。”
    朱礼只是浅笑:“哪能呢?母后不过是太关切,所以才会如此看我觉得就是瘦了罢了。”
    李皇后却是只说瘦了。
    又说了两句话之后,便是看了一眼朱启:“四郎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这般摸样?”
    朱启听了朱礼这么云淡风轻的话,几乎气得胸口一口气上不来,梗在喉咙口说不出的难受。不过他到底还是按照之前说好的,主动朝着朱礼一叩首:“大哥,是弟弟的错。弟弟不该一时糊涂做错了事儿。”
    朱礼微微扬眉,一脸讶然:“这话怎么说的?”
    朱启便是一口气憋在那儿不上不下的。
    “是这样的。你那时候不是遇袭了吗,是四郎他调查的事儿。他一时弄错了罢了。”李皇后适时开口:“这事儿是他的错。可是四郎到底年纪还小。你也别和他计较。好在这个事儿也没什么大事儿,便是让他一笔勾销罢。”
    朱礼几乎是忍不住笑了。
    这是什么意思?说白了就是想帮着朱启将这事儿轻描淡写的遮掩过去罢了。
    “母后觉得这事儿能一笔勾销,那就一笔勾销罢。”朱礼的态度也是轻描淡写,不过眼眸里却是已经淡然冷漠得几乎冻成冰了。
    李皇后自然也是有些心虚,纵然朱礼这般轻描淡写,可是她本能的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便是心虚道:“这话说得,怎么就成了我的意思呢?不过是想着你们兄弟两人,为了这样的事情闹得不痛快也没那个必要罢了。”
    李皇后这话说得正义凛然。
    朱礼却是只是想笑。
    末了朱礼垂下眸子:“这事儿只看父皇母后的意思便是罢,儿臣并无别的意见。”
    李皇后便是微微有些不痛快了。冷了脸不再说话。
    皇帝则是冷笑了一声:“朕说他是薄情寡义的,皇后还不信,如今可是相信了?”
    若说朱礼之前纵然心底失望,可是到底还是有几分温情的。而现在么,这份温情却是彻底的被皇帝这么一句话浇灭了。
    什么叫心灰意冷?什么叫万念俱灰?直至此时,朱礼只觉得失望透顶。
    朱礼叹了一口气,起身跪下:“父皇对于这事儿想如何,儿臣是绝没有半异议的。还请父皇不要这般说才是,儿臣心中惶恐不安。”
    朱礼虽是跪着,背脊却是挺直的。
    皇帝看着朱礼肖似先帝的面孔,最终到底心中一软,道:“此事儿你虽受了委屈,可是你也有错。你承认不承认?”

  ☆、547。第547章 心硬如铁

皇帝的语气软了几分,且他自认为这般已是缓和了语气,放低了态度。
    可是这般在朱礼看来,又算得了什么?而且这样的话,更是叫人哭笑不得。朱礼扪心自问:他到底是做了什么?竟是让皇帝对他这般态度?
    朱礼笑了一笑,看着皇帝道:“儿臣是做错了。儿臣不知道明知四郎他勾结道士谋害迷惑父皇,给父皇服用五石散,儿臣也顾念着兄弟亲情,到底是不肯跟父皇将这事儿说明白,想着等到四郎迷途知返。可是没想到,如今却会是这般一个情形。”
    朱礼的笑容越发苦涩了起来:“父皇,儿臣错了。”
    朱礼这话说得诚心诚意。再诚挚不过。他说得简单,可是这话却是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登时就让所有人都是懵了。
    皇帝怔了半晌,最终回过神来之后,面上立刻就是彻底的冷了下去,阴沉沉的看住了朱礼:“此话果真?”
    朱礼叹了一口气。直接与皇帝对视:“自是当真。儿臣如何敢欺瞒皇上。”
    皇帝便是盯住了朱启。
    朱启本来还是一脸的不可置信,现在被皇帝这么一看,倒是一下子就是回过神来。忙道:“父皇这事儿怎么可能是真的?儿臣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末了朱启看了一眼朱礼,又气急败坏道:“大哥怎可如此污蔑与我?”
    朱礼只是淡淡:“污蔑不污蔑,我自然是有证据在手中,才敢说这样的话。父皇若是不信,我也可叫人上来对质。”
    皇帝自然不可能听着朱启三言两语的蒙混过关。当即便是震怒道:“大郎,你仔细与我分说!”
    这个意思,倒是相信朱礼更多些。
    朱礼看着皇帝这般反应,便是不由得想:只怕这是父皇他未必一点都不曾觉察什么。不过是一直没有证据更没有人点名罢了。
    不过不管是因为什么皇帝这般重视,横竖他只要重视这件事情,那么朱启就是没好果子吃。当下朱礼便是应了一声。
    然而却没想想到李皇后却是怒斥道:“大郎你够了!这样的话也敢拿出来污蔑你弟弟?你亏心不亏心?”
    朱礼听了这一番话之后,身子倒是僵了一僵。随后才心头哂笑了一下,淡淡出声道:“内库房中的账本,亏空了将近一半,银子去了哪里?安王府中门客三百,凭着四郎的俸禄和银子,能养得起多少个?四郎手中私兵数万,这些银子又是哪里来?”
    顿了顿,不等朱启反驳,朱礼便是又道:“那道士因了杀人被逐出道观一事,四郎你又如何解释?什么仙风道骨?我看不过是道貌岸然罢了。他的金丹,他自己都不敢吃,四郎你又如何敢献给父皇?你又安的是什么心?”
    朱礼说完了这话,便是叹了一口气,沉声道:“父皇,事到如今,你还依旧觉得四郎他不过是年幼不知事吗?”
    “此番儿臣被传身亡,期间儿臣的妾侍曾那般笃定的说那并非儿臣。可为何最终几次三番的再三查验,始终也没有人查出真相?到底是查不出来,还是本就故意蒙混过去?”朱礼的声音沉稳,有条有理得叫人无从反驳。
    “皇祖父教给儿臣的那些道理,想来父皇比儿臣更加清楚。”朱礼的面上难掩失望:“父皇这般,到底是因为儿臣做错了什么?若真如此,儿臣恳请父皇废太子罢。”
    朱礼叹了一口气,缓缓跪下去,却是背脊挺直。
    到底是父子,朱礼纵然心头对皇帝再不亲近,可是总归也是敬重的。只是时至今日,朱礼却是真真的失望透顶了。说这样的话,当然其实也无非就是要试探一下皇帝的心思罢了。
    皇帝皱了皱眉头:“好好的说起这个做什么?什么废太子不废太子的?”
    不过皇帝拒绝的语气却是不怎么坚决就是了。
    朱礼听在耳里,自然是越发的失望起来。心底越是失望,他面上的神色便是越发的淡漠起来。
    皇帝被朱礼这般神色却是激怒了。阴沉着脸却是半晌没说话。
    李皇后看着皇帝如此,便是适时开口训斥朱礼;“大郎你如今越发的不像话了。”
    “母后到底要偏心道什么什么?”朱礼问这话的时候,一脸的疲惫,却是和当初昭平公主的神色一模一样,半点差别也没有。
    李皇后看得几乎是有些恍惚。这么一来倒是一时之间没能回上话。
    朱启眼睛转了一转,最终便是干脆磕头起来:“父皇,儿臣冤枉!儿臣冤枉!还请父皇明察此事儿,给儿臣一个公道!”
    朱启声色诚恳,半点不像是假的。那副样子,分明就是别人冤枉了他的。
    朱礼看了一眼,便是挪开了目光,也不多说什么。在他看来,这分明便是一场闹剧罢了。
    皇帝摆摆手,最终暴躁的将砚台直接砸了:“朕的儿子,一个个的便是这般的德行!皇后,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这就是你给朕生的好儿子!”
    说完这话,皇帝便是暴怒而去。
    李皇后被这么没头没脑的训了一番,一开始倒是有些发蒙,而后皇帝一走,她便是缓过劲儿来。冷冷的看了一眼朱礼:“好一个太子,好大的威风。我生你养你,你便是如此回报与我的?”
    朱礼沉默不做声。只是朝着李皇后磕了一个头。
    李皇后却是看也不看朱礼,扶起了朱启便是离开了。
    朱礼伏在地上,只觉得地下透上来的寒气几乎是让他都冻僵了。他僵硬的维持那个姿势良久,最终才在刘恩不安出声叫醒下起了身来。
    只是那寒气却是已经渗透进了心底了,冻得他心冷如冰,冻得他心硬如铁。再无半点眷恋和柔情。
    朱礼没回太子宫,而是直接去了涂太后那儿。
    涂太后见了朱礼,立刻便是觉出不对劲儿来:“这是怎么了?脸色怎的这般难看?”
    朱礼却是默不作声的朝着涂太后跪下了。
    这一跪,自是吓了涂太后一大跳:“这是怎么了?好好的这是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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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48。第548章 糊涂

这一跪,自是吓了涂太后一大跳:“这是怎么了?好好的这是作甚?”
    朱礼叹了一口气,抬头和涂太后对视,却是跪在地上纹丝不动:“孙儿辜负了皇祖父和皇祖母的盼望,只怕是守不住这江山了。”
    这话说得可是真真严重,涂太后只觉得自己都吓得有些发蒙:“这是怎么了?”
    “若是父皇这一次执意要废太子,便是请皇祖母莫要阻拦罢。”朱礼轻声言道,却是语气再执拗不过,看着竟是十分的认真。只是他眉宇之间,却满满的都是疲倦。
    涂太后眉心几乎拧成了一个疙瘩:“这是怎么回事儿?好好的怎么说这样的丧气话?”涂太后不仅是惊住了,更是被吓到了。好好的朱礼一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话,谁听了不会被吓到?
    朱礼苦笑:“父皇对我如此不喜,我又何苦再执着?这般下去,只怕是要将最后一点父子情分都抹去了。”
    涂太后越发糊涂了:“皇帝又做了什么了。”
    “今日我克制不住,将五石散的事情与父皇说了。”朱礼苦笑一声:“只怕接下来,父皇是在我和四郎中间选一个了。母后护着四郎,这次只怕也是不同以往了。”
    涂太后一听这话,登时就明白过来了。当下蹙眉:“胡闹,这样的事情岂能儿戏?你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哪能因为这么一点事儿就这般胡闹?你真当太子是儿戏?一国太子,是何等的重要?!”
    “我知道。”朱礼沉声言道,却又有些无奈。“只是朝中如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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