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块小说网 > 历史电子书 > 妃子好懒,高冷王爷认了吧 >

第194章

妃子好懒,高冷王爷认了吧-第194章

小说: 妃子好懒,高冷王爷认了吧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结婚生子,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真的是你想要的吗?如果是,这一世,我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陆川的声音很淡,让人听不出情绪。
  “是!你不是在闭关吗?为什么还要赶来,我的事情,我能应付。”凤九记得当时的自己是这样回答的。
  陆川没有接话,只是转身,离开。
  只是脚步,远没有往常那样轻盈若风,甚至有点踉跄。
  凤九情知不对,陆川一直是强大如神祗的。他极少这样走路。
  他跑了过去。
  绕到陆川面前,他才发现,陆川
  的衣襟上,已经沾满星星点点的血迹。
  因为知道他有危险,所以将那个百年难得一遇的机会放弃,在打斗中,被强制压下的内力反噬。
  对于一个以武为痴的人,这样的行为,无异于自杀。
  他可能经脉全断,可能武功尽失,可能今生今世,再也不能拿剑。
  可是他仍然来了,为他解围,然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什么都不说。
  “你怎么样?”他问。
  陆川只是看了他一眼,依旧不说什么,继续往前走。
  漠然而坚定。
  他不需要使用苦肉计。这也不是苦肉计。
  只是选择,自己的选择,自己的骄傲。
  “陆川……”在陆川再次擦过凤九的时候,他拉住了他。
  “我刚才说了假话,其实,结婚生子并非我所愿,也许我想要的生活,只是独自一人,无争无扰,在山谷里终老。我不是一个……一个懂得回应或者懂得和其他人相处的人。而且,也不会喜欢兵器,譬如剑……”
  凤九絮絮叨叨地说着,却不知陆川已经转过身,静静地凝视着他许久。
  凤九突然不说话了。
  “我陪你,只是陪你。”陆川说。
  一个‘陪’字,便是十五年的隐世。
  他们相陪相伴,又相敬如宾。
  每日,他习功,他看书。或者他抚琴,他舞剑。
  流年似水。
  贺兰新自小目睹惯两个师傅间若即若离的关系,也不觉得怎样。反正他知道,两个师傅都是外冷内热的人,把他当亲生子一样疼爱。
  小时候贺兰新生病,为了救他,陆川师傅还白白地输了几成功力给他。
  ——对于如贺兰新这样的懒人来说,这几成功力是在帮了他的大忙,省掉了许多艰苦修行的步骤。
  为此,易剑叔叔经常摇头道:“想当初,你父王是怎样怎样勤奋,怎么少主子……”
  贺兰新只是抬了抬上眼皮,然后继续自己的春秋大梦。
  他对名利也没有多大***,每日过得闲闲散散,如果可以,他倒是愿意陪着两位冷冰冰的师傅,睡睡觉,闲闲白,或者跟小白玩一会,也就是了。
  可是,如果事关自己的父母和妹妹。他就不能推辞了。
  童年的记忆也许已经遥远了。
  可是父亲手心的温度,母亲温柔的呢喃,始终不曾褪色过。
  据可靠的消息,他们最后出现的地点,便是捕鱼儿海的息夫人墓。
  只是,从那以后,息夫人的墓地便似消失在茫茫的沙漠里,再未出现。
  现在,天空有异,有沙漠的旅人看见了墓地的幻影。
  那么……
  他们要回来了吗?
  贺兰新望了望天,将手中揉捏着的树叶信手扔掉,长叶儿袅袅娜娜地落了下来。
  “你要去找你父母?”凤九落下最后一个白子,将里面围着的黑子全部拿起来,自己攻,自己阻,怡然自得,因而没有抬头,“找到如何,找不到又如何?”
  “但求心安。”贺兰新在下首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凤九终于抬眼看他。
  十七岁的少年啊,比起当初第一次见到他父亲时更显年轻。瓷器一般完美得没有瑕疵的脸,与贺兰雪倒是一模一样,俊美而慵懒。这样的眼神,这样的散漫,对于外面的女孩子来说,也许比当年的王爷还要致命。
  想到这里,凤九笑了。
  把贺兰新藏在山谷里,到底暴殄天物了。
  “能接我十招,才能出去。”凤九正打算批准,后面的陆川突然开口淡淡道。
  贺兰新的脸立刻垮了下来:虽然在陆川的座下习了那么久的武,可是这个师傅的高深莫测,仍然匪夷所思。
  他若真心不想让他出谷,别说十招,只怕三招都有困难。
  “出去后,帮我带封信给七姨。”凤九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笺来,递给贺兰新。
  如此一来,陆川也不敢拦着贺兰新了。
  他现在可是凤九师傅的信使。
  陆川低头看了看凤九含笑的脸,微笑而无奈。
  他只怕,贺兰新走了后,凤九会寂寞——他一生唯对剑执着,对于凤九喜欢的东西,琴棋书画,虽有心去学,但是有心无力。在谷里的时候,贺兰新一直陪在凤九左右,而且样样精通,能力也不相上下,也因为如此,这十五年来,凤九才可以过得这样开心。
  如果贺兰新走了,凤九会不会觉得闷?会不会觉得陪着一个剑痴在山谷里一件无聊的事情?会不会……离开?
  可是,凤九决定的事情,他也不会违逆。
  陆川心中烦闷,见贺兰新欢天喜地地拜别,只是冷冷地哼了下,转身回屋。
  贺兰新有点诚惶诚恐了。
  “他舍不得你。”凤九微笑着解释道:“你的陆师傅,其实是最见不得别离的。”
  贺兰新‘恩恩’地赞同了一下,然后朝凤九拜了几拜,说:“徒弟办完事后就回来,绝对不会拖延太久的。九师傅和陆师傅要好好保重。”
  “知道了,去吧。”凤九挥挥手,淡淡道。
  然后,他自顾自地收拾棋盘,并没有多少依依不舍。
  贺兰新见状,不多做打搅,折身朝等在外面的易剑走了去。
  ……
  ……
  ……
  ……
  直到他走远,凤九太抬起头,有点不舍地看着那一尾白色的衣枚,消失在万丈红尘中。
  此一去,再回来,又不知要多少年。
  外面的世界,哪里会如你所说,去一去就能脱身的?
  凤九有点落寞地叹了声。
  “既然你也舍不得,为什么还要放他走?”
  凤九的叹息轻如微风,却依旧被陆川捕捉在耳里。
  只因为,他的注意力无时无刻不在凤九身上。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的欢喜,他的寂寥。他的……叹息。
  “他走了,岂不是有更多的时间做我们自己的事?”凤九闻言,却是一阵轻笑。
  然后,他拿起棋盘,漫漫地转身。
  面前的陆川,依旧是十五年前的模样。
  欺冰赛雪的容颜,是剑的精魄。看不出年龄,看不出岁月的年轮与痕迹。
  而他呢?
  凤九的笑中有了点自嘲,映在翠色竹杆上的侧脸,虽然温雅如初,却已经有了细密的皱纹。
  他生来体弱,而且不习武,只是一个普通人。
  普通人,是经不起老的。他终究会走入轮回。
  陆川,已经停在了轮回之外。
  “你在想什么?”察觉到他眼中的失落与自嘲,陆川眼眸微敛,很直接地问。
  “我在想,谢谢你这段时间一直陪着我,虽然人终有一别……”凤九低笑道。
  陆川突然从台阶上走了下来,握住他的手。
  凤九手中的棋盘倏然落地。
  棋子撒了一地。
  黑黑白白,杂乱而清晰。
  “我活,你活。你死,我死。不会有别离的那一天。”陆川神色自若地说了一句。好像在说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常识。
  凤九怔了怔,然后笑了,笑得泪水盈眶。
  ~~~~~~~~~~~~~~~~~~~~~~~~~~~~~~~~~~~~~~~~~~~~~~~~~~~~~~~~~~~~~~~~~~~~~~~~~~~~~~~~~~~~~~~~~~~~~~~~~~~~~~~
  贺兰雪身形晃动的时候,流逐风急忙向前一步,在他倒下之前接住了他。
  贺兰雪脸色白若金纸,唇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
  温热的血,从心口最深处涌上的血。
  “既然你已经痛过了……我是不是,不该再给你希望了。”流逐风望着他,自语道。
  伊人的事情,独孤息后来终于答应帮忙。
  可是肉身已经不能再用了,只能如法炮制,用从前的办法,让她重新找个肉身。
  只是这一次太过仓促,独孤息没办法监测到她降落的地点,也不知道那个人会是谁。
  伊人彻底地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而且,除了这次例外,独孤息也不打算重新启用流川。就算知道了伊人跌落到从前的时代,那又如何?
  如果他们回不去……
  即使回去了,如果他们找不到她……
  贺兰雪刚才的伤痛着实地吓到了流逐风,他不能冒险,让贺兰雪重新经历一次绝望。
  他将贺兰雪带了回去,卫诗还没走,仍然有点惊魂未定地站在原地。
  伊人已经被独孤息带走了,流逐风是留下来安抚卫诗和贺兰雪的。
  “这样瞒着他,真的不要紧吗?”卫诗只以为伊人已经死了,没料到后面的那一辙,看着流逐风将贺兰雪带了过来,她担忧地问道。
  “你不要扯进来。”流逐风叮嘱道:“如果他日后问你,你就说什么都不知道。”
  “逐风……”
  “如果不想死于非命,现在就离开,忘记今天发生的事情。”流逐风打断她的话,很慎重地交代道:“以后最好与他保持距离。”
  失偶的兽尚且会咬人,焉知贺兰雪不会迁怒他人?
  卫诗略有点委屈地看着流逐风,口中却并未说什么。
  他是担心她,卫诗不是傻子,自然知道。
  “你先回去吧。”流逐风一面安慰她,一面下了逐客令。
  卫诗离开了。

  ☆、番外5 变成真正的祸水了

  贺兰雪醒了。
  醒来后许久,他的神色都有点茫然,盯着天花板看了半日,才冒出了一句话,“我要见她。”
  “何必再见?”流逐风叹息道:“人生在世,终有一别。”
  贺兰雪却挣扎着起来,执意要见伊人。他的气力大得吓人,流逐风无法,只能让他见伊人最后一面。
  失去魂灵的躯体,腐朽如五年前的白骨恍。
  那已经是一堆白骨。
  贺兰雪颤抖了一下,手抓住床沿的栏杆,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景象刀。
  难道,这就是伊人?
  这就是在床上翻来覆去打着滚不肯起床,笑起来时双眼弯弯的伊人?
  这样凌乱、冰冷。破碎!
  贺兰雪双眼都已充血,汹涌的血再次涌上喉间,又生生地咽了下去。
  扣在栏杆上的手指青筋暴起,俊美白皙的脸时而通红,时而惨白若纸,他的身躯在微微地打着颤。
  流逐风初时只以为他悲伤,渐渐地觉得不对。
  贺兰雪没有发出声音,只是越扣越紧。整个身体如弓弦一般绷紧,随时都要崩裂。
  他从后面冲过来,死死地抱住贺兰雪的肩膀,嘶声说:“你疯了!不想活了!快停下!快停下!”
  见贺兰雪非但没有缓下的迹象,体内的气血更是自杀性地翻腾,流逐风想也未想地一掌击下去,掌心压在他的玉枕穴,将自己的真气强行输进去,压住贺兰雪自杀的意图。
  可惜,流逐风的功力不低,贺兰雪的武功也不弱,何况贺兰雪正处于激狂状态,无论流逐风怎么压,都压不住他如狂风海啸的自毁。
  流逐风渐渐力不从心,可是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贺兰雪死在自己面前,他顿了顿,终于喊了出来,“阿雪!伊人她——”
  还没有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