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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公主,微臣有疾-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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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娇只是妾室!你带她去,难道就不怕他人耻笑了?”冉姒咬牙切齿,双目赤红,没了往日的温婉。
  季倾墨皱眉,耐着性子解释:“阿四,你怎可无理取闹?刘娇是刘老夫人的嫡亲孙女,她去祝寿,别人能说什么闲话?”
  “我无理取闹?季倾墨,你以前从来不会这么说我!”冉姒掀了身上的被子,转了身子坐在床沿看着他,一脸的不敢置信。
  “你以前也不会这般小肚鸡肠,不通情理!”季倾墨甩袖,背对冉姒而立。
  冉姒赤脚走到季倾墨面前:“你现在看清了?我就是这般狭隘,容不得她!”
  季倾墨看了一眼眼前的人,看到她光着脚,踏在地上时,脸更是黑了一分:“阿!四!”
  “当初你是如何对爷爷做的保证?如今翻脸不认人了?心疼她了?”冉姒的眼中,一瞬间蓄满了泪水,盈盈欲落。
  季倾墨看得清楚,冉姒嘴角那略带得意的笑,还示威似的,赤脚在地上又蹦了好几步。
  季倾墨上前,一把拉住了冉姒,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放回了床上坐着。
  气恼又无奈地瞪了她一眼。
  转身高声冷言:“身为当家主母,竟连一个妾室都容不下!这几日你好好反省反省吧!”
  季倾墨拉开房门,看到秋然端着托盘站在门口,神情有些无措。
  “世子。”秋然退到一旁,低着头,恭敬卑谦。
  季倾墨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走了。
  秋然进了门,把托盘放到桌上,进了内室,看见冉姒一个人蜷缩地坐在床上。
  “世子妃,世子他……”
  “提他做什么?走了才好!”冉姒愤怒地打断秋然的话,掀了被子,面朝里面躺下了。
  秋然看着冉姒的背影沉默了一晌,而后才低声道:“奴婢先告退了。”
  冉姒没有回答,似是睡着了。
  秋然点了安神香,又将烛火一一熄灭以后,悄声退出了房间。
  不一会儿,轻掩着的窗被人推开了,一个黑影落进了房中。
  季倾墨离开了暖园后,去了刘娇的院子。
  人还未走近,刘娇就远远地迎了上来。
  “给世子请安。”刘娇盈盈一拜起身,走近了季倾墨,伸手想挽上他的胳膊。
  季倾墨不着痕迹地闪了一下,避开了。
  “你知道我今日会来?”季倾墨径直地进了院子,向屋里走去。
  刘娇一怔,收回了手,笑道:“妾身无心睡眠,只能在院中望月思人。”
  说到最后,似哀似怨,惹人怜惜。
  季倾墨进了屋里,一股淡淡的花香迎面而来。
  坐到了圆凳上,挑眉看她,冷笑一声:“思人?所思何人?”
  “自然是世子您。”刘娇上前,坐到了季倾墨身边,柔声道,“自从世子与世子妃大婚后,妾身就很少见到您了,思念得紧。”
  “你这满桌的酒菜又是何意?”
  季倾墨进门后便看见了这一桌的精致酒菜,桌上碗筷也备了两副。
  “这酒菜妾身日日备着,不求每日。只盼着世子哪天到了我这院子,能尝上一口。”
  刘娇说着,还拿起了酒壶,把放在季倾墨面前的酒杯斟满了酒。
  “不用再等了,今夜我便宿在你这。”季倾墨拿起筷子,夹了菜放进嘴里。
  刘娇听了,先是欣喜,而后又担忧道:“那世子妃……”
  “今天不要再跟我提她,扫了兴致。”季倾墨冷语打断刘娇的话,还厌恶地皱了皱眉。好似真的不愿再提起冉姒一般。
  刘娇见了,心中更是欢喜,应了一声,又主动为他倒满了酒。
  “我越是宠她,她如今却是越变本加厉!”季倾墨说着,又喝了一杯酒,“完全没有了当初的贤淑温婉!”
  “世子,您醉了。”刘娇嘴角上扬,温声说着,又给季倾墨倒了杯酒。
  “醉?不会……不会醉的……”话未说完,季倾墨就倒在了桌上。
  刘娇放下酒壶,轻声试探:“世子……世子……”
  见季倾墨毫无反应,刘娇脸上才露了喜色。
  刘夫人给她的药,起作用的时间比她预想中要快许多。
  她起身,亲自将屋内的烛火都一一熄灭了。原本灯火通明的房内变得漆黑一片。
  刘娇进了内室,把身上的衣物都逐一褪去。
  她身上抹了特制的香粉,喝了那酒的季倾墨,即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室内,也能寻香而至。
  忽然,她被一人从身后搂住。
  刘娇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妩媚一笑。
  季倾墨竟苏醒得如此之快?
  许是她身上的媚香因着体温开始挥发,刘娇闻到了比之前更浓重的香味。
  而且在季倾墨身上,她闻不到一丝酒味。
  不等刘娇多想,她身后的人的手和嘴巴都已经开始不安分起来。
  不久之后,交缠在一起的两个身子,受着药物的支配,只剩下了最原始的本能。
  等到第二日醒来之时,已经是晌午了。
  丫鬟打了水进来,供刘娇洗漱。
  “世子呢?”刘娇起身,觉得自己全身骨头都酸疼得厉害。
  想到昨晚,又是甜蜜一笑。
  “世子好像一早便离开,上早朝去了。奴婢并未见到。”小丫鬟湿了帕子,递给刘娇。
  “行了,下去吧。让水房烧水,我要沐浴。”刘娇洗了脸,对那丫鬟说道。
  “遵命。”
  一连三日,季倾墨都宿在了刘娇的住处,没有踏进暖阁一步。
  一时间,府中的下人都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说是冉姒和季倾墨吵架,两人不睦,冉姒也因此失了宠,刘娇仍旧是世子府中最得宠的女子。
  这几日,刘娇又开始嚣张跋扈起来了,可冉姒也没去搭理,仍然在暖园里该吃吃,该喝喝。
  有人说,刘娇再怎么蛮横,也只不过是妾,比不得冉姒这个正妻去。
  可也有人说,冉姒这是失了宠爱,怕了刘娇,躲在暖园里不敢去招惹她了。
  “世子妃,这府里一些下人们,说话可是越来越难听了。”
  秋江这几日听了不少对冉姒冷嘲热讽的话语,免不了要与人争上几句,期间也受了不少气。
  冉姒看了她一眼,翻了一页书,淡淡一笑:“嘴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想说,我还能都阻止了不成?”
  “他们说得也太难听了!尤其是刘娇院里出来的丫头,那眼睛都要长到脑门上了!”秋江气道。
  一旁的秋忆伸出食指,点了点秋江的额头,笑道:“你这性子真该好好改改。随他们说去吧,世子妃早就想将这府里的下人来次大清血了。”
  “我这都憋着呢!可是憋得我浑身难受。每次他们提起世子在刘娇院中留宿的事,我都特别想反驳他们。世子明明……”
  “秋江。”冉姒放下书,抬眸看着她,冷言,“你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秋江被冉姒冷漠的眼神吓到,缩了缩脖子,细声道:“奴婢明白。”
  “你先下去吧。”冉姒叹了口气。
  秋江果然还是缺乏磨练。
  “嗯。”秋江偷偷瞧了一眼冉姒,确定她没有生气后,出了屋子。
  “秋江她……”秋忆有些忧虑。
  冉姒淡淡一笑:“放心,秋江虽稚气,却也知道轻重。不该说的,怕是打落了牙也不会说出去的。”
  “过几日,刘老夫人的寿宴你就不必与我前去了。让秋然和我一同前往即可。”
  “是。”
  “我要的东西准备得怎么样了?”
  “在这里。”秋忆从袖中拿出一个墨色的小玉瓶,递给冉姒。
  冉姒看到一愣,很快又恢复了清冷的模样。接过小瓶,放入了自己的袖中。眸中的神色幽暗不明。
  马车平稳地行驶在道路上,宽大的车厢内只有冉姒和季倾墨两个人,一时无话,安静得很。
  冉姒在桌上摆了棋盘,坐在中间,一手执黑子,一手执白子,自己跟自己下棋。
  思虑了半晌,冉姒刚要落下一个黑子,却被一只手阻止了。
  “阿四,这会儿该下的是白子才对。”
  冉姒转头,不说话,只狠狠地瞪了季倾墨一眼,在棋盘上落了一枚白子。
  季倾墨明显看出了冉姒的恼意。
  那件事,他真的没有刻意去隐瞒,只是她过了那么久都没有发现罢了。
  倒了茶,捧到冉姒眼前:“夫人渴了吗?”
  冉姒撇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道:“让您给我奉茶,小的担当不起。”
  “阿四,我真的无意隐瞒于你!”季倾墨将茶放在一旁,急忙解释。
  “你自然不必事事同我说明白。”冉姒头也不抬,只顾下棋。
  季倾墨郁郁。
  看来冉姒是真的生气了。早知如此,他就应该早早跟她坦白才是。
  只不过,跟她坦白以后,她会更生气吧?
  “你们三个真是好师徒!”冉姒把棋子丢回棋篓里,对季倾墨冷笑,“他们两个把妙手阁扔给我,去游山玩水也就算了。你竟然也把玄阁丢给我!你们冥灵宫的宫主都是好样的!”
  说完,掀了帘子,也不等秋雪扶着就下了马车。
  季倾墨紧随其后,也下了马车。
  他们到达刘府时,时辰已经不早了。
  刘启是当朝丞相,刘老夫人又有一品诰命在身。前来贺寿的人自然不绝如缕,一波接着一波。
  “娘。”
  刘娇是刘家的嫡女,刘老夫人寿辰,自然也跟着来了。只是坐在另一辆马车上,比冉姒和季倾墨稍晚了一步。
  现在门口招待宾客的刘夫人见了来人,迎了上来:“参见世子、世子妃。”
  “免礼。”季倾墨淡淡道。
  冉姒站在他的身旁,嘴角保持着淡淡的笑意,朝刘夫人点点头,算是回应。
  脸上是平淡温婉的笑,垂下的宽大袖子里却不太平静。
  季倾墨挨冉姒站着,趁她不注意时牵了她的手,任她如何动作,都不肯放手。
  “世子,三姐姐。”
  在冉姒专注于如何对付季倾墨的手时,一个娇俏的声音了传入两人的耳朵。
  

  ☆、秀恩爱啊

  “多日不见,三弟可好?”季倾染随子车柔儿走近,微微笑着,彬彬有礼。
  季倾墨嘴角轻扬,笑意不达眼底:“自然都好。”
  “安平公主可好?”季倾染又转脸问冉姒。
  季倾墨看着季倾染的瞳眸,一下子变得幽深难测。
  冉姒已经嫁他为妻,于情于理,都应称呼“世子妃”才是,可季倾染却偏偏仍然称她为“安平公主”!
  “多谢齐王挂心。”冉姒语气淡淡,疏远却又不失应有的仪态,让人挑不出毛病。
  “三姐姐若是心里有事,可不要憋在心里,是要把人憋出毛病的。”子车柔儿余光瞥了一眼刘娇,对着冉姒柔柔一笑。
  冉姒眉心微低,浅笑道:“世子府中只有我一个世子妃,有什么事情是我可以烦心的?”
  子车柔儿一噎,被她揭了伤疤,又在众人面前发作不得。
  这几日她听说,季倾墨与冉姒冷战不和,夜夜宿在刘娇房中,冷落了冉姒许多。
  今日她本想借着这件事,好好嘲讽冉姒一番,看看她那张高傲的脸变色,痛哭流涕的模样,没想到却是又被她狠狠踩了自己的伤疤!
  当初没有了解清楚情况,又被冉姒和季倾墨的赐婚所刺激,草草地向子车恒权请旨下嫁季倾染,以致她堂堂一国公主,成了别人的平妻。这是她一辈子的耻辱!
  虽然那个女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如今已经躺在病床上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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