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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如珠似玉-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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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鸿看了眼站在角落里的司马香,沉着脸离开。
  “夫君,”郑氏对自己丈夫道,“你去陪陪老爷子,让他有事别憋在心里。”
  司马趾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眼儿子与儿媳,小声道:“辛苦娘子了。”
  郑氏笑了笑,给他理了理衣襟。
  做完这一切,郑氏转身对儿子与儿媳道:“你们也回自己院子吧,这里没什么事。”
  站在角落里的司马香跟着堂兄堂嫂一起出了主院,堂嫂见她脸色不太好,便关心的问道:“三妹最近几天的脸色好像不太好,可是身子不适?”
  “没事,”司马香笑摇了摇头,面上露出几分尴尬之色,“过两日便好了。”
  堂嫂以为她说的是女人每月那几日,所以便了然的点头:“那你好好休息,别吹了风。”
  “是。”司马香笑着应下,直到与堂兄堂嫂分开走以后,脸上的笑意才垮了下来。她心里愁的不是魏亭一事,而是高罗国丞相失踪之事。
  她刚与祁连说定计划,祁连就回了高罗,谁知道竟会发生这种事?这会她只盼望祁连是被高罗人给暗害了,若是……若是被大丰国人抓住,让陛下知道她竟与高罗国的重臣私下来往,到时候不仅是她人头不保,就连整个司马家也要受连累。
  虽然对于她来说,司马家其他人并不是特别重要,但是她心里清楚,对于女人来说,家族势力影响有多大。所以司马家绝对不能有事,司马家倒了,意味着她也完了。
  自家姑娘月事并没有来,作为贴身婢女,宝梅心里很清楚,见到姑娘跟大少奶奶撒谎,宝梅心里又是疑惑又是惊讶,可是却不敢多问,只好想办法帮着姑娘圆这个谎。
  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院,司马香想了很久,决定告诉大伯母,她同意钱家的求亲了。
  可是她还没走出小院,就见管家带着几个嬷嬷走了进来,这几个嬷嬷穿着相同,是宫中的制式,她疑惑的看了管家一眼,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位就是司马小姐了?”走在最前面的嬷嬷看了眼司马香,偏头对管家说话,态度微微有些傲慢。
  “是的。”管家脸上露出几分讨好的笑意。
  嬷嬷从头到脚打量了司马香一番,确定是司马香无误以后,偏头朝其他几个同来的嬷嬷点了点头,然后对司马香道,“司马姑娘,宫中贵人有请,请您随我们走一趟。”
  “不知是宫中哪位贵人召见?”司马香心底隐隐有些不安,朝嬷嬷略略一福,“还请嬷嬷明示。”
  “宫中贵人的名讳,其实我等卑贱之人能说的,”嬷嬷皮笑肉不笑道,“待姑娘进宫见到后,便知道了。”
  司马香皱了皱眉,不过是宫中的嬷嬷,竟如此毫无顾忌的到世家带人走,这未免也太不给司马家颜面了些。她看了眼低眉顺眼的管家,又看了眼毫无动静的主院方向,心底咯噔一声。
  难道是老爷子与大伯母都同意了?
  “宫中贵人召见,乃是臣女的荣幸,”司马香笑着道,“还请嬷嬷稍带片刻,等臣女去给家中长辈行礼后再随诸位进宫可好?”
  “三姑娘,太太说了,宫中贵人的事情不可耽搁,”管家朝司马香拱手道,“家中这些俗礼就不重要了。”
  “我明白了。”司马香面上的笑意如常,但是藏在袖子里的手却微微的发着抖。
  来接司马香的马车十分的华丽,马车两旁还有护卫开道,便是县君的车驾也莫过如此了。
  “姑娘,难道是皇上……”跟随司马香一起上马车的宝梅见马车如此精致,忍不住道,“这马车好漂亮。”
  听到宝梅这话,司马香心中一动,忆起当今陛下那张俊美的脸庞,脸颊染上几丝红晕。
  司马家正房中,郑氏听完管家的汇报,叹口气道:“我知道了。”
  前些日子女儿传信回来,让她多多注意司马香后,她就对司马香更加戒备起来。刚才宫里突然来了人,说司马香可能犯了事,要带她进宫审问,她只略略一想,便同意了。
  现在冷静下来,她心里又有些后悔,若是司马香真是翻了大错,到时候连累司马家怎么办?若是她暂时拖着不让人把司马香带走,也许他们还有时间处理一下首尾,现在这样只能处于被动状态了。
  “大嫂不必考虑太多,”坐在她下首的司马家二太太孙氏道,“陛下圣明,定不会连累无关之人的。”
  “惟愿如此了,”郑氏揉了揉额际,“还要让人去三叔那里走一趟,香丫头从我们这被带走,我们总要给他一个交代。”
  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一回事,日子是越发的不顺了。
  孙氏闻言在心中冷笑,司马跃这会儿哪有心思管司马香这个女儿,他整日流连秦楼楚馆风月之地,只怕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了。
  知道二弟妹对三房心有芥蒂,所以郑氏不好在孙氏面前多提三房,而是谈起别的事情来。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司马香被宫里人带走那一刻,她心里是隐隐松了一口气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对司马香这个晚辈,就是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马车一路直行,半路上从来没有停下过。听着外面踏踏的马蹄声,司马香有些好奇,为什么走了这么久还没有到宫门吗?
  突然马车颠簸了一下,再前行一段路后,她察觉到四周安静了不少,她想掀帘子去看,却又怕犯了忌讳,只好把这股冲动压了下来。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她听到外满传来一个尖细的太监声音。
  “司马姑娘,请下马车。”
  太监?她心头一动,难道真的是皇上……
  手心轻颤,她掀开帘子,就看到对面站着的俊美青年以及他身后肃立的太监与护卫。
  她忙走下马车,朝晋鞅盈盈一拜:“臣女拜见陛下,陛下万岁。”
  晋鞅低头看向福身站在屋檐外的女人,她身姿曼妙,肤色赛雪,因为低着头,还露出了漂亮的脖颈,这是一个能让很多男人动心的尤物。
  轻轻转动了一下拇指上的扳指,晋鞅略抬了抬手,原本躬身站在司马香身后的几个嬷嬷突然上前,捂的捂住,抓的抓胳膊,把她拖进旁边看起来有些破旧的宫殿中。
  “呜!”司马香惊恐的睁大眼,挣扎着往晋鞅站着的方向看去,只见这个男人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就像是毫无活气的冰雕,冰寒刺人。
  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竟一下子冲上前去,抓住了他的衣袖。
  何明当即变了脸,想要去推开司马香,就见翩翩如玉的陛下,竟然把司马香踹开了。
  他当时就呆住,眼睁睁的看着司马香被太监嬷嬷们扣住,都还没反应过来。
  司马香挣扎得更加厉害,可是这次押着她的嬷嬷与太监格外小心,让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挣脱不了半分。
  恐惧犹如漫天的潮水向她袭来,她从未像此刻般害怕,什么荣华富贵,什么权势荣耀,通通化作烟云。
  大开的宫门就像是巨兽的血盆大口,当她被拖进去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性命似乎也被这座黑暗的宫殿吞噬了。
  “司马姑娘,得罪了。”几个嬷嬷把她推进一个牢房中,然后锁上了牢门。
  “你们要干什么?”司马香扑到门口,拉扯着铜锁,铜锁纹丝不动,反而是她的手被勒得通红,“放我出去。”
  “司马姑娘,进了这个地方,还是安静些比较好,”何明走到她的牢房外,“陛下喜静,您若是再吵下去,咱家就只能割了您的舌头了。”
  司马香闻言一怔,满脸惊惶的看着何明,半晌才颤抖着声音道:“我乃是世家贵女,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这个地方又闷又热,还带着股霉腥臭味,四周没有窗户,简直让人喘不过气来。
  何明闻言面露讽笑,阴阳怪气道:“咱家可没见过连亲生母亲都敢下手的世家贵女,司马小姐可真是让咱家开了眼界。”
  “你胡说什么?”司马香怒道,“何公公,即使您是御前近侍,也不能如此含血喷人。”
  何明见她满脸愤怒,一脸被冤枉的模样,摇头感慨道:“司马小姐这心思若放在正道上,定是个做大事的人。”心够狠,够果决,只可惜这个狠她用在了亲人身上。
  司马香低着头没有说话,她不知道何明知道多少,或者说是皇上知道了多少。
  “司马小姐也不用在咱家面前争辩这些,是非曲直,陛下心中早有数,就连你扔到废井中的绣鞋,也有人替你找了回来,司马小姐可要看一眼?”何明笑呵呵道,“只是上面沾了血迹,瞧着没有往日鲜亮了。”
  “不是我!”司马香咬牙道,“我去的时候,我母亲已经自杀了。”
  “咱家早就说过了,司马小姐不必跟咱家解释这些,咱家对您这些行为不敢兴趣,”何明笑容渐渐散开,变得严肃起来,“只是你欲勾结外敌,陷害皇后娘娘一事,咱家就不得不管了。”
  “何公公的话,我听不明白。”司马香突然抬头看着何明身后,双眼也染上了点点光彩。
  何明回头一看,见陛下过来,忙躬身退到一边,然后与其他太监替晋鞅搭好桌子板凳,连热茶也奉了上来。
  司马香炙热的眼神突然变得黯淡起来,她靠着门,缓缓滑跪在地上:“臣女司马香,见过陛下。”
  晋鞅拿着香包放在鼻尖,香包上绣着一个福字,绣工不太好,不过荷包中淡淡的薄荷香却很提神。
  何明一眼便认出,这是皇后娘娘前些日子兴致来了,给陛下绣的。这么小一个香包,绣了整整一个月,偏偏陛下还当个稀罕物似的,整日挂在身上,有事没事还拿出来闻一闻,闹得不知情的人都以为陛下对香包审美怪异了。
  晋鞅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司马香,也没有叫起,他把香包塞进怀里,转头对何明道,“司马家那边怎么说?”
  “回皇上,司马家说了,司马家三姑娘病重,不可见外客。”何明小声道,“司马大人还想进宫请罪,不过被奴婢拦下了。”
  “嗯。”晋鞅点了点头,“他们还知道好歹。”
  司马鸿虽然野心勃勃,但是绝对不会干出通敌卖国之事,所以在知道司马香竟然与祁连暗中勾结时,若不是何明手快扶住了他,只怕他会当着何明的面跪了下来。
  司马一族传承几百年,虽然每一代都有纨绔无能之辈,但是绝对没有卖国贼,也做不出卖国之事。国内再争再抢,那是自家人的事,若是勾结外敌,那就超过司马一族的行事底线了。
  也正因为这样,司马鸿才同意让皇室带走司马香,甚至还对晋鞅心生感激,若此事闹大,不管最后他们大房会不会受连累,但是他们司马一族必会斯文扫地,再不能维持一等世家的荣耀。
  何明笑着附和应是,转头看司马香的眼神,与看一个死人无异。
  司马香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她已经被家族放弃,她被皇帝关押在这暗不见天日的牢中,而在外人眼里却是她重病休养在家。
  想清楚这点,她哑声大笑,笑得流出了眼泪,然后对陛下道:“陛下好手段,拿捏住司马家一个把柄不说,还让司马家承了你的大恩,不愧是天子,心思就比别人多一窍。”
  就算她的事情闹出来,皇帝也不能把司马家全部扳倒,还有可能引起司马家的反弹。反倒不如现在这样,拿捏住司马家的软肋,一点点蚕食司马家的势力,让司马家成为没牙的老虎,最终成为只能对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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