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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我脑子有病的呀-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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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胥文约有点无奈,话音稳稳的。
  “是什么给你——‘我是路见不平就要一声吼的愤青’的错觉呢?你根本就没有义务帮她的忙,而且,我也不认为她无辜……”
  如果做错事情道个歉就可以了的话,要警察来干什么呢?
  “嗯……”
  海芷兰答应了一声,截断他的话:“我可以眯一会吗?”
  ——这句话换一种说法就是,你可以闭嘴吗?
  毫不留情,明明白白的拒绝。
  胥文约心里梗得难受,活像是吞了三斤猪油腻在五脏六腑一般,嘴里居然还忙不移的答应了,简直是口不对心的典范。
  他将车内的温度调高了一点,关闭了车上的轻音乐,慢慢的,他就能听着小姑娘浅浅的呼吸声了,那是瘙在他心尖的羽毛。每一次呼吸都甜甜软软的令他迷恋,这导致他将车子开得更慢了一些。
  真可爱~
  睡觉的样子还是冷冰冰的,但是真可爱~
  那些欺负她的人简直该死,怎么忍心呢~
  此刻的海芷兰,并不知道胥文约如同ci汉一样用缠绵粘稠的目光紧紧盯着她,因为她陷入了沉睡之中,做了一个梦。
  《吴氏手札》中有太多入梦的例子,真实生活中,也有表弟狄君豪入梦的事例,所以她感觉到自己入梦,并不惊讶。
  海芷兰在梦里,看到了庄湷。
  这是在一个房间里头,这间房的摆设很简单,除了靠墙有一张桌子之外,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庄湷就跪在这张桌子面前,手上拿着三支香念念有词,这三支香飘起的烟全部如长了眼睛一眼往桌子上坐着的鬼婴身体里面飘。一会儿,庄湷将燃了一半香放到了地上,抬起头有些期待看着桌子:“守护灵是像灰姑娘的仙女教母一样的吗?”
  “嗤,不过中国拜什么都要烧香,国外好像不是这样的,真有意思……”
  “我小时候也是长这个样子的吗?有点神奇。”
  这一刻,海芷兰觉得有些说不出的不舒服,像是蚂蚁在手上爬一样的那种明明很小,却不能忽略的不适。
  所谓不知者不畏,就是庄湷的真实写照,她将自己亲手捂死的孩子供起来拜祭,拜祭也就算了,点了香跪在地上,还敢一点都不尊重。最重要的是,她这不是许愿,其实是支使鬼婴去帮她办事。
  这就是个很简单的道理,孩子还没长大的时候能够反抗母亲吗?不成!那么鬼婴也做不到。
  庄湷乱七八糟的说了好一会儿,那半截香也燃完了,她终于正经起来:“我想交一个新男朋友,现在这个有点腻味了,不过他挺缠着我的,你让他别缠着我了……然后给我一个30岁以内,有钱又多金的男人,要让他能特别喜欢我!”
  洋洋得意!
  如果没有桌子上诡异的婴孩,庄湷此刻就如一般爱娇的女孩一样,这个年纪的如花一般的女孩们好似就该这样肆意的挥霍自己的青春,心里就那么点位置,自己尚不能放下,哪里管别人的死活。
  足够没心没肺。
  盘腿坐在桌子上的鬼婴从头到尾都很平静,它睁开的双眼就这样盯着跪在地上的女孩,听她絮絮叨叨的说话,直到她最后说出自己的愿望,鬼婴只有黑雾的眼睛里头流出了两行血泪。
  它向她看过来了。
  海芷兰头顿顿的疼。
  “我不能伤害她……”
  因为庄湷对它有孕育的恩情,又用厉害的法子供养它,脐带连系着两个人,它就是做了厉鬼,也不能伤害她。
  “很快…她要遭报应了……帮我……”
  鬼婴爬到桌子边上,贴到了站起来看的庄湷的肚皮上,头使劲的往里面钻……
  ‘吓’
  海芷兰猛地喘了两口气,睁开眼睛发现青天白日,她就坐在车子里。
  “啊!”胥文约见她突然醒来,吓了一跳,手猛地缩回来,脸上也有些不自在:“我就是看你睡得熟……不是故意没有叫你,才一点多,还早。我没想干嘛,就是给你盖个外套,要不再睡……”
  海芷兰吸了一口气,打开车门跳了下去,头也不回的往校门口急行。
  “喂……海芷兰……”
  ……
  胥文约手砸在方向盘上,狠狠揉了一把头发,半响才打开车门,认命的将掉在地上的外套捡起来,连灰都没有拍,他下意识将外套紧紧抱在了怀里。
  ‘她盖过的……’
  ‘避之唯恐不及’
  ‘为什么呢?’
  ‘我看起来很糟糕吗?’
  胥文约捏紧了拳头,许久之后,又慢慢的放开,声音哑哑的自言自语:“我要在车上放一条毛毯,睡起来更舒服……反正没事,现在去买吧……”
  ***
  “不要管她,你不要再参合这件事情!”
  闵安顺看了门口的庄湷一眼,压低声音:“你怎么一会就改变心思了,刚刚还只是自己不管,现在还不允许我管了。这案例挺有趣的,还这么特殊,我还准备让师门的长辈过来看一看。”
  电话那头仿佛是在走路,所以有点气喘吁吁。
  “……你知道为什么庄湷知道鬼婴的存在吗?”
  闵安顺:“可能身边有怪事发生,她意识到了有超出理论之外的东西吧。”
  “不是!”
  电话那头斩钉截铁的否定了这一点,一字一顿的说:“她知道,是因为她许的愿望都实现了。”
  闵安顺愣住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挂断的电话……怪不得鬼婴这么凶,却一直没有出过人命,如果是专门在积累业报的话,就说得通了。
  不对,其实是出过人命的。
  闵安顺拿了一道符贴在身上,蹲下来问地上的鬼婴:“你为什么要杀了庄湷肚子里的孩子?”
  等了很久,他没有得到回应。
  闵安顺自嘲的笑自己,这种厉鬼之类的异物,大多神志不清,颠三倒四,更何况是这种鬼婴。
  他站起来,却在这时候,听到了断断续续的话——“妈…妈……是我一个…的。”
  闵安顺的脸紧绷起来。
  声音还在继续。
  “我…够了,不要害…别的。”
  鬼婴的表达不是特别清楚,闵安顺却在这一瞬间产生了‘共情’,体会到了它的感受。重点不是妈妈是我一个人的,这句话也并不像字面上那样深情。它真正要说的是——不要让她祸害别的人了。
  并不是因为嫉妒之类的情绪,或者是恶意的想法要杀了庄湷怀的那个孩子,真正的原因居然这么单纯。
  闵安顺知道,这并不代表鬼婴的做法就是正确的了,被它祸害的人也是无辜的。
  可是这一刻,他是真的有些难受。
  秉承着师门的教诲,他对鬼物素来心硬如铁,从不曾试图跟这些‘异类’沟通……而第一次沟通,就得来这个结果。
  让人嘘吁。
  庄湷进来了,她带着害怕,带着讨好的,期期艾艾的问:“你们师门的人还有多久才能来呢?他们会有办法吗?”
  闵安顺深深的喘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还没有定下具体的时间……对了,你再跟我说说那个教你养鬼的男人的长相吧!”


第42章 住院
  “我能坐这里吗?”
  白雪从餐盘里抬起脸来,发现了一枚漂亮的小帅哥; 笑眯眯的点头:“可以呀!”
  这个小帅哥却执着的盯着自己的闺蜜。
  海芷兰嘴里有米饭; 说起话来含糊不清:“乃(你)水(随)便; 微(位)窝(置)我们家没整(承)包。”
  白雪用干净的筷子打了她手背一下:“你就不能吞了嘴里的饭好好说话吗?”
  “你干嘛?”
  白雪无语的看着这个小帅哥冷着脸夺了她手里的筷子,双眼里饱含控诉。
  海芷兰吞下嘴里的饭,发现周围很多目光向这里集中; 翻了个白眼:“坐下!有问题的时候看不出来; 没有问题的时候瞎紧张。”
  温焘有一瞬瞳孔都放大了; 可见是真紧张。
  “对不起,我有点小题大做。”
  他有点不好意思; 给白雪赔礼:“同学; 我怎么没见到过你啊; 你也是高二的吗?和海芷兰一个班上的?我最近经常看你们在一起。”
  白雪:“我刚转学过来不久。”
  温焘:“……那你们看起来有一点亲密过头了。”
  白雪:“……”
  这下; 她真觉得有点怪怪的了。以白雪校花级的长相,已经习惯了有各色的男孩子搭讪,长得好成绩好家庭条件好的三好男性也不少见; 对于温焘过来搭讪她并不奇怪; 习以为常。可奇怪的在于他更在意长相更为平凡的海芷兰……这个东西吧,并不是说她觉得自己闺蜜怎么了; 不过是事实。不仅是男人; 而是大多数人,眼睛总是下意识的放在外表更漂亮的人身上。
  两人肯定是旧识!而这个人对于兰兰太紧张了,虽然坐下来之后一直跟自己搭话,但几乎没有掩饰眼中的警惕; 简短的几句对话根本不像是来交朋友的,而是盘问。
  这么一个人物,兰兰居然没有跟她说起过。
  海芷兰:“这是温焘,我原来班上的班长,责任感非常强。”
  “这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白雪,专门为了我转校过来的。”
  “哦!”温焘眼底的质疑放缓了,指了指盘子里的菜:“我刚刚看你想打份糖醋里脊,我排的窗口刚好有,就多打了一份。”
  海芷兰:“不用了。”
  温焘:“你吃吧,我没有动过的。”
  海芷兰:“我吃饱了。”
  温焘有点失望。
  白雪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来回一圈,似笑非笑的开口:“这位温焘同学是吧?你是不是在追我们家兰兰?”
  温焘愣了一下,似乎是在想什么,好半天下定决心,特别肯定的说“是的。”
  白雪:“……”
  温焘:“怎么这样看着我?”
  海芷兰语气冷得掉冰渣子:“你刚刚的表情活像是注定要牺牲的前锋拧着手榴弹冲向敌方堡垒,一脸的英勇就义。你那是跟喜欢的人告白的表情?呵呵,我长得可没那么磕碜。”
  温焘想要解释,海芷兰挥手让他闭嘴,继续说:“班长,我就不明白了,你没有欺负过我,甚至可以说是无意中还帮过我。你完全不需要对我感到愧疚,也没有必要承担真正该愧疚的人的罪责,OK?”
  温焘抿唇:“302寝室的人都知道错了,班上其他同学也知道错了。他们想要跟你亲自道歉的,但又怕你受刺激,所以委托我……如果你觉得不够,我会转告他们,到你面前来,亲自给你道歉。”
  “班长,”海芷兰笑了:“我不接受你的道歉,因为我不会原谅他们的。到我面前来就不用了,你说!他们要真大张旗鼓的来道歉,我要是接受了自己心里过不去,不接受把还要被指责小气,那多恶心。”
  说不出温焘此刻是个什么表情,有点悲哀、有点绝望、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让白雪都觉得心里不舒服。
  海芷兰幽幽的叹了口气,这件事其实跟温焘真的没有关系,即使最初张珊珊对她的针对与温焘有关,但她总不会犯‘被害者有罪论’的错误,去记恨温焘。
  这是张珊珊的错,从某种层面上来看,温焘也是受害者。
  更重要的是,这个男孩子她曾经有那么些好感。
  海芷兰叹了口气,恳切的劝慰他:“班长,你觉不觉得你的状态有些不对?我不清楚你的家庭教育是什么样子的,能把你塑造成了一个‘完美’的人。总之,我一直感觉你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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