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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名门贵妻:暴君小心点 作者:闲听落花-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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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你,真是巧,王爷若不忙,不如一起喝杯茶?”李思清神情疏朗,站在车前笑道,端木守志连连点头,急忙跳下车,客气非常的让着李思清进了路旁的茶楼雅间。
  “王爷必定看出来了,我拦下王爷是有话要说。”看着茶酒博士煮好了茶,又摆满了一桌子茶点出去,李思清直接切入正题。
  “我视大哥如亲兄长一般,大哥有话请讲。”端木守志微欠上身以示恭敬。
  “就是刚才王相公说的事。”李思清神情坦诚非常,端木守志一脸怔忡。“你视我如亲兄长,我也拿你当亲弟弟一样看,就是如此,这些话不能不和你说。”
  李思清神情严肃,“你和林家二娘子的亲事,牵连甚广。自从林相走后,林氏一族后继无人,眼看着一天比一天衰败,官家怜惜瑞宁公主,自然也怜惜林家,这桩亲事只怕是官家借着瑞宁透的话,你若娶了林家二娘子,林家就和端木家重续了姻亲,有了靖海王府做依靠,林家总不至于几年内就被别人吃个干净,还有,最要紧的是,你二哥很疼你,你娶了林家二娘子,也许能替林家消解掉那些余恨余怒。”
  听到最后几句,端木守志的脸色一下子煞白,二哥和阿娘有仇,因为阿娘,和林家有仇无亲,这份仇抵进去了阿娘的性命,林家的一半富贵和外翁的性命……
  二哥的脾气,谁知道这仇报的……他觉得够不够?
  “大哥,我知道阿娘对不起二哥,对不起死了的长兄,阿娘已经……死了,这爵位我不想要,是二哥给我的,我早就打算好了,我不能不受,可我没准备成亲,也不打算生儿育女,等二哥有了儿子,等我老了,就把这爵位还给二哥,这本来就应该是二哥的。”端木守志声音哀苦。
  李思清听的愣忡了片刻,“你竟有这样的打算!这真是……荒唐!”李思清两根修长的手指用力揉着眉间,好一会儿才接着道:“真是荒唐!你要多替别人着想!你要想想……你若孤老终身,你二哥……二嫂心里得多难过?就是我们,又如何能忍得下心?再说,”李思清看着垂着头、仿佛没什么触动的端木守志,声音低下去,“你说你是为了替母亲赎罪,要还情给你二哥,可别人会怎么想?别人岂不是怎么想的都有?说你是……情伤?你这岂不是伤了不该伤的人?伤了人家的清名?再说,”
  李思清紧盯被他一句话说的身子微微抖动的端木守志,打铁趁热,“你若真想帮你二哥,那就更应该好好结一门亲,你是个聪明人,你二哥的处境该看的清清楚楚,你不肯结亲,官家却视为你二哥从中作梗不肯顺从圣意,这中间的凶险你难道想不到?若你执意不肯结这门亲,你这不是报你二哥以恩,而是报仇,你二哥、二嫂,前程性命都不知道如何呢,那爵位,还要它有什么用?”
  那一晚的树上还有另外一个人,李思清清清楚楚,这个人就是眼前的人,李思清也早就知道了,这中间的缘故简直就是明摆着的,事急从权,他虽说觉得不怎么合适,可还是拿来用了。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端木守志只觉得脑子凌乱如麻,他是个主意很定的实在人,打定了的主意,突然被人几句话撼动了,可这份被撼动的难过却远远不及李思清那话里话外的意思,是那几句话让他瞬间心乱如麻。
  他伤害了她?他这么做会伤害她?他只愿意看着她好,他最不愿意、最不能做的事,就是伤害她!他宁可自己伤痛一生,也决不愿看到她眉头微蹙,他却伤害了她吗?


☆、第314章 请柬

  端木守志失魂落魄,车子回到靖海王府,小厮掀帘子扬声请了两三遍,端木守志才恍然听到,刚要起身却又坐回去吩咐:“去姚府,去看看姚二爷,去寻姚二爷。”
  姚章聪去了国子监,端木守志追到国子监,寻到姚章聪,拉着他进了旁边花家茶楼。
  “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出什么事了?”姚章聪见端木守志脸色青灰、神情恍惚,关切的问道。
  “二郎,你说,从前那些事,二哥会不会计较?会不会迁怒?”姚章聪被端木守志这没头没脑的一句问的莫名其妙,又气又笑道:“你这是怎么了?你二哥计较什么?迁怒谁了?你总得先把前因后果说一说吧。”
  “我!”端木守志用力捶着自己的额头,“都是我!都怪我!”
  “哎哎哎!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今儿这是怎么了?撞客了?”姚章聪吓了一跳,急忙扑上去抱住端木守志的胳膊。
  “是我……亲事,是我的亲事……”端木守志深吸了几口气,从姚章聪手里抽回胳膊,没提王相公寻他,只从李思清寻他说起,“……二郎,我对……我从前想的那些不该想的事,二哥是不是都知道了?”
  “你这话问的!”姚章聪横着眼看他,“是你二哥把你从树上拎走的,你说他知不知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心里明明白白知道,你从前那些心思,你二哥不但知道,还知道的清清楚楚,不过这都是从前的事了,那时候……大家都是男未婚女未嫁,你二哥又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你不用想那么多。”
  “可李家大哥的话……那话里的意思,我越来越觉得可怕,这话必定有因,无风不起浪……”
  “都过去好几年了!”姚章聪打断了端木守志的话,张了张嘴,却咽回了后面的话。
  他和守志认识这些年,相交莫逆,他知道他几乎所有的秘密,包括当初他对浅姐儿的那些痴恋,以及,他对自己未来的打算。
  他要孤苦一生,要将爵位还给二哥的儿子,这种自虐他极不赞同,可他那性子,牛性上来,他根本劝不动,现在也许是个机会……也许这就是浅姐儿借她大哥的口劝他呢……
  “不过你一直不愿意成亲,难免让人多想。”姚章聪想到了这一点,话风就转了。
  “你也这么想?”端木守志愣了。
  “你一直不愿意成亲,你说让人家怎么想?”姚章聪斜着他,端木守志的脸色顿时白了,“我不是……”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明白得很……我不是说这个,你怎么想的别人不知道,别人想别人的,换成你是你二哥,你会怎么想?我早就说过,你不能这样!”
  “我!”端木守志紧攥着拳头,“二郎,你怎么也这么说话?我以为你最知道我,我对……对她只有敬,别无他意!”
  “我知道!可我知道没用不是?你二哥知道吗?你知道你二哥是怎么想的?你能跟二哥象跟我这么说话、这么解释不能?你就算跟你二哥这么解释了,你二哥能不能信?他就算不信他能不能告诉你?”姚章聪一连串的问题至少把端木守志问晕头了。
  “二哥不是这样的人……”好半天,端木守志有几分失魂落魄的喃喃了一句。
  “我早就跟你说过,你那些打算不行!你看看,李家大哥发话了吧?本来这事过去就过去了,也没几个人知道,知道的人也都是不会多嘴的,偏偏你要什么终身不娶,还要把什么这靖海王位传给人家家孩子,你这样反常,满京城谁不得多想一想,多问一句,你为什么不娶妻?这一问……天底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早晚得让你折腾出事来,看看,事来了吧?我早就跟你过!”姚章聪点着端木守志,一口气说完几乎没有停顿。
  端木守志脸色变幻不定。
  “你要是不想娶林家姑娘,娶不娶林家姑娘倒不要紧,关键是你得娶一个王妃,”姚章聪的话突然停住,脸上神情更加严肃,“不能随随便便娶,娶妻是大事,要是娶个不贤的,你这辈子可就惨了,得好好挑一挑,要不……我明儿去一趟常山王府,跟我姐说一声,让她帮你挑一个合适的好姑娘?”
  “不用。”端木守志神思还在恍惚中,“既然要娶,那就娶林家表妹吧,正好……大家都觉得好,二郎,你说,二哥会不会因为我怪罪她?她会不会受了委屈?受了很多委屈?二郎,我总觉得对不起她,要不是我,也许她不会嫁给二哥,自从她嫁给二哥,事事波折,又遇贬谪之难,都是我……”
  “你怎么又说这样的胡话混话了?”姚章聪气的‘啪’的一巴掌打在端木守志肩上,“我跟你说过多少回!浅姐儿不是你想的那什么柔弱无依的小姑娘,她就是个女修罗!她凶着呢!她跟你二哥那个凶神正经是天生一对!咳!”
  姚章聪突然想起这次谈话的主旨是要借着他对浅姐儿的那份愧疚让他收了孤苦终身的打算,实在不宜过于宣传浅姐儿从前的恶行,忙用力咳回那些话,赶紧描补:“我是说,她小时候脾气直爽,是爱打人了点,不过到底是女孩子家,再怎么着,跟咱们……跟你二哥比,总归柔弱,你真要娶林家二娘子?”
  “嗯,既然要娶,就娶她吧。”端木守志恍恍惚惚神思不属。
  “听说林家二娘子对你好得很,也好,也好!”姚章聪想了半天才想起个模模糊糊的样子,姚家和林家几乎没什么往来,对林家二娘子,他几乎没什么印象。
  “我回去了,我去找三哥,让三哥去提亲。”端木守志微微有些摇晃的站起来往外走,姚章聪忙跳起来扶住他,“你回去先好好歇一觉,提亲的事又不是急事,还有,看你这样子,我觉得你还是好好想一想,要是真不想娶林家姑娘那就不娶,你这身份地步儿,满京城的姑娘差不多的都能挑,天下好姑娘多的是……唉,我就没想明白,浅姐儿有什么好?那么凶!我一直觉得她肯定嫁不出去……”
  端木守志垂着头,由着姚章聪啰啰嗦嗦扶着他出来,送他上了车,又不放心的跟在后面,看着他在二门里下了车,脚步还算稳当的进了月亮门,这才转身走了。
  刚进巳时,简夫人遣来的两个婆子进了端木府请见李思浅。李思浅忙让人引进来,两个婆子一色的靛青绸袄裙,穿戴大方却精致讲究,恭敬中带着隐隐的傲然,磕头见了礼,就奉上了两份请柬。
  李思浅微微一怔,又是两份,接过请柬翻看,上面一份赫然写着世子妃姚氏。
  “两位嬷嬷辛苦,”李思浅不动声色的放下请柬,示意丹桂收起,带笑和两个婆子说起了闲话。“从北地到京城路途遥远,你们夫人赶了小半年的路,腊月里才进京城,这一路一定劳乏透了,偏到了京城又要忙过年这桩大事,如今年节刚过,就又要张罗开春的花会,早就听说你们夫人极利落能干,果然名不虚传。”
  “李夫人过奖,我们夫人主持韩家中馈多年,今年虽说赶路辛苦,可跟在北地过年相比,照我们夫人的话说,今年这个年她过的最闲,正经是好好歇了一年呢。”递请柬的婆子看样子是两人中的主使,含笑答话。
  “两位嬷嬷都是跟你们夫人从北地过来的?”李思浅的神情看起来很好奇。
  “是。”
  “那两位一定是你们夫人身边最得用的老人儿了,不知两位嬷嬷在你们夫人身边侍候了多少年了?”李思浅挑着眉,显的很惊喜的问道。
  “有二三十年了,我们两个是我们夫人的陪房。”
  “原来是这样!”李思浅轻轻抚掌、一脸欢喜。“听我家二爷说,你们夫人和我们二爷的生母、先赵氏太妃是最知已的手帕交,处的比亲姐妹还亲!”
  “和贵府先赵氏太妃交好的,那是我们夫人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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