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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傻女天下,腹黑冷帝盛宠妻-第3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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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氏却道:“不为别的,单为我血幻宫的血仇,那野小子也必须得死!”
    皇后怔了怔,抿唇道;“母亲真能致云轻狂于死地,我不会多说什么。”稍顿片刻,她勾起唇角,有意无意地道:“咱们太子。妃的病大好了,这几日每天都被太子带着到宣露殿向皇上问安,据说样貌绝色得很。”
    “绝色又能怎样?不过是个傻女罢了,再说,雪儿没必要与她争夺什么。”
    “母亲还真打算让澈儿日后娶雪儿?”
    “怎么?你后悔了?”孟氏放下手中的茶盏,定定地看着她道:“你有答应过你大哥什么,又答应过我什么,你难道都忘了不成?”
    皇后脸上浮起抹浅笑,遮掩住自己真正的情绪,道:“我什么都可以忘,唯独答应过你和大哥的事,却是怎么也不会忘的。”孟氏瞥她一眼:“素儿,做人不能忘本,虽说四殿下与太子可以一较高下,但你最好记住,太子也是我云府的嫡亲外孙。”
    “母亲这话何意?是威胁本宫吗?”皇后一时气不顺,脱口便抬出了自己的身份。
    孟氏坐在榻上的身子一震,刹那间觉得这个女儿好陌生:“是啊,你是皇后,臣妇刚才若在言语上有所冒犯,还望皇后娘娘多多见谅!”说着,她从榻上起身,木着脸朝皇后恭敬一礼:“娘娘歇息吧,臣妇就不在这叨扰了。”
    语罢,她后退三步,转身出了内殿。
    “母亲……”
    皇后怔愣片刻,见她看都不看自己,直接离去,忙起身欲追上,却最终没挪出一步。
    数日时间,京中,乃至这天下,皆已传开文武双全的少年天才,乃神医再世,这样的盛名不是云轻舞要的,但她也清楚,那神医之名恐怕就此背在她身上了,哦,不对,是背在她的另一个身份上,前提是,她的真实身份未曝光之前。然,她也不担心那了不得的盛名,即便她是所谓的神医,治病救人还得看她本身的意愿,不是说谁找上门,她都得出诊。
    神医嘛,牛掰一点,无可厚非。
    令她没想到的是,今日天亮之前,她刚换回男装偷溜出皇宫,回到侯府,下午便收到皇帝的口谕,着她出诊宁王府。侯府正堂,黑泽,轩辕瑾,以及上官云烟,聂文等全聚集在此,上官云烟皱着眉头,问云轻舞:“公子,您要去吗?”
    “不去成吗?”
    云轻舞嘴角微弯,似笑非笑道:“我估摸着刚才那道口谕,是皇后求来的。”
    “你可要想好了。”
    轩辕瑾静默半晌,目光轻淡无波,落在她身上,语声低沉道:“宁王可是太子的劲敌。”
    “在我心里,任何人都不是衍的对手,再者,我没理由违抗皇上的旨意。”云轻舞说着,顿了顿,又道:“明面上宁王在百姓心目中的声望一点都不差,如果我抗旨,无疑会引起他人猜疑,认为我是有意不为其医病,从而矛头将指向东宫。皇上要是因此误会衍,可就不美了。”
    “我陪公子一起去宁王府。”上官云烟道。
    聂文在她语落后,亦道:“我也一起。”
    云轻舞从椅上站起,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就往正堂外走。
    “公子,宁王好端端的吐血昏迷,这都过去好几日了,人一直不见醒转,我看他那病悬。”上官云烟走在她身侧,低声道。“看过后才能下定论。”
    坐上马车,云轻舞闭目养神,上官云烟在她对面坐着,听着街上的叫卖声,皱起的眉头长时间没有舒展。
    “不用多想。”
    “我……”云轻舞清越的嗓音突然扬起,瞬间拉回上官云烟的思绪,她嘴角动了动,道:“我就是觉得公子不该帮宁王医病。”云轻舞掀开眼帘,浅声道:“你心里想什么我知道,但我还是那句话,诸位皇子中,没有人能够真正成为殿下的对手。”
    上官云烟思索了一会,道:“可是殿下会遇到不少麻烦。”
    “有麻烦解决就是,无须担心什么。”
    聂文骑马而行,只觉这次回京,心境与以前大不同。
    而让他心境,让他整个人发生改变的,是他的师父,是披着傻女的外衣,实则修为高深,才华满腹,医术高绝,容颜绝美出尘的太子。妃。
    父亲若知他有这么大的改变,应该会老怀大慰吧?
    宁王府,前院正屋。
    “你们都下去吧,我在这陪王爷一会。”刘氏被皇后训斥,心中的委屈自不必提,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她又不能呆坐在自个院里自怨自艾,完全置宁王于不顾,这不,她调整好心情,还是到了宫澈屋里。
    秋蝉秋彤闻她之言,互看彼此一眼,迟迟不见退离。
    “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吗?”刘氏是没什么脾气,但也不是个软柿子,任奴婢欺在头上而忍气吞声。
    只见她神色陡然一变,冷凝向两婢:“出去!”
    “王妃,你莫后悔。”秋蝉冷瞥她一眼,拽着秋彤的衣袖,转身出了屋门。
    她们不仅是王爷屋里的大丫头,更是受皇后娘娘的命令,伺候自家主子爷,却在此刻被个木头王妃训斥,真以为这王府是她说了算?
    刘氏有留意到秋蝉挑衅的眼神,也知其话中之意,要说心里不气,不难受那是假的,然眼下的情况,由不得她立时惩治对方。
    “王爷,您看到了么?在这王府,妾身快要变成笑话了,不……妾身已经是笑话,在下人们眼里,妾身已经是笑话了,您知道?”

  ☆、264:笑话,再无瓜葛

264:笑话,再无瓜葛    “醒过来吧,王爷,妾身求您醒过来!”
    清凉的泪沿着秀丽的脸庞滴滴滚落,她伸出手,轻轻地描绘着宫澈的眉眼:“只要您醒过来,要妾身做什么妾身都愿意。王爷,您是做噩梦了吗?既然是噩梦,为何您还不愿醒转?”
    “王妃,云公子奉皇上口谕,来给王爷诊治病症来了。”
    管家领着云轻舞三人来到前院,此刻站在正屋外,出声禀道。
    “云公子?”刘氏连忙拭去脸上的泪,起身往门口走:“快,快请云公子进屋。”那俊秀绝伦的少年懂医,她不是不知道,令她没想到的是,少年竟然就是这几日传得广为人知的神医。云轻舞着上官云烟和聂文在院里候着,独自行至正屋门口,揖手朝刘氏一礼:“草民云轻狂见过王妃。”
    “云公子快快免礼,你能过来给我家王爷诊病,这……这实在太好了!”
    刘氏情绪激动,说话难免有些不利索。
    云轻舞表情淡然,眸光从她泛红的双眼上掠过,浅声道:“草民现在就给王爷诊治,劳烦王妃移步在屋外稍候片刻。”刘氏一怔,转瞬点点头,道:“好。”云轻舞提步进屋,与她擦肩而过,跟着反手关上门,走向牀边。
    光线不甚明亮的屋里,静得诡异至极,窗外的枝桠随风摇曳着,影子凌乱地在地上摆出各种形态,云轻舞在牀榻前站定,眼里不见丝毫情绪。
    宫澈双目闭阖,额上虚汗滚落,薄唇噏动,发出几不可闻的呓语声。
    “我怎会那样对你?我怎会那样对你?你是我的小舞,你是我的小舞啊!”
    “你说……你说我为何会鬼迷心窍?为何要背弃我们之间的感情……”
    云轻舞静静地注视着他,神色蓦地生变。
    前世因为做任务需要,她有学习唇语,而这一刻,她都知道了些什么?
    宁王……宫澈……他,他在说对不起,在说‘你是我的小舞’,这……这是怎么回事?在这个世界,没有人唤过她小舞,就是在前世,除过那人,组织里的同伴唤她时,全是一口一个血舞地唤。
    “小舞,我来陪你了,你可还愿意见到我?”
    “我是爱你的,失去你后,我才知道我是爱你的……”
    宫澈脸上表情痛苦,眼角涌出悔恨的泪水:“小舞,你不知道吧,我和你竟然千万年就是一对夫妻,我和你竟然已历经好几世,可是,每一世我们都没有好结果,小舞……你,你是不是很恨我?但你知不知道?我……我心里也有苦啊……”
    素手轻扬,云轻舞在屋里设下结界,唇角逐渐漾出淡淡的微笑,她暗忖:“夫妻?我和你在千万年前就是一对夫妻?这是笑话么?我和你历经好几世,你以为这是古神话世界吗?没有好结果,是啊,我和你怎么会有好结果?”
    “你心里苦?你不是达成心愿了么,为何还会心里苦?”
    原以为已经忘掉前世种种,原以为不再有恨,却不成想,那些过往种种,在此时还是浮上了心头,她没有忘记那人背叛自己所带来的彻骨之恨,她只是将那股子恨意深埋于心底,刻意不去想,不去触碰罢了。
    那久远,那响彻天际的轰鸣声,似是仍在耳边回荡,云轻舞翘起嘴角,俊秀的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爱我?呵呵!你爱我么?你爱的只是你自己。”
    “对不起……小舞,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对你,原谅我好不好?你是爱我的,我知道你是爱我的……那么就原谅我一回好不好?”宫澈似是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他想要睁开眼,想要看清楚是哪个在他身旁:“小舞,是你么?你来看我了对不对?你别走,我会对你好的,我再也不会让你伤心,你别走好不好?”
    云轻舞嘴里发出嗤笑:“爱?是啊,曾经的我是多么爱你,终了却只是一个人在唱独角戏,终了却只是一场笑话。”她眼眶渐显湿润,只觉心口好痛,为前世那个自以为是,被爱情蒙蔽双眼的自己而痛,然,她脸上浮现的笑容却邪佞张狂:“我不管你是宁王,还是我曾经认识的那个你,总之,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不再有任何瓜葛,但只要你胆敢触碰我的底线,我必与你新账旧账一起清算!”
    “我爱你……小舞,从我给你那块染血的肉那刻起,我就想着要你活着,就想着把生的机会给你,每次看到你望着我痴痴的发怔,听你说喜欢看我微笑,喜欢听我说话,说我的声音是你听过这世上最好听的声音,我的心都会感到欢喜,小舞,我的微笑只给你,我只想对你说话,只想和你长长久久在一起啊……”
    呵呵!云轻舞冷笑。
    她喜欢看着他发怔,她喜欢他的微笑,喜欢听得他的声音,是啊,那时的她确实喜欢,痴爱着他,无论是微笑,还是声音,亦或是旁的,总之,那时的她,喜欢深爱他的一切。
    似清风明月,似暖阳般的微笑,饱含脉脉温情,宛若迷梦般的磁性嗓音,这些都是她所喜欢的。
    然而,喜欢深爱又能怎样?
    他心里没她,是她傻,是她蠢得要命,以为他对她是特别的,以为他把生的机会给她,就一头栽进去,视他为最亲最亲的亲人。
    哥哥,她从小唤他哥哥,从他们分食那块染血,腥味十足的肉块那刻起,他就是她的哥哥。
    成年后,俊美如画的他,愈发让她深陷于对他的爱恋中,或许,他很反感她的痴迷,否则,也就不会残忍地亲手送她上路。
    接到他的电话那一刻,她当时在想什么?
    似乎,好像什么都没想,不,不对,她那会好冷,瞬息间仿若看到他雅致颀长的身影就在眼前,然,那身影冷得骇人,她有想到自己是个可怜虫,是个彻头彻尾的可怜虫,一直活在自我编织的美梦中。
    温柔清润的嗓音,却薄凉而刻骨,手机另一端,曾写满一派缱绻柔情,曾流露在她面前的温情双目,肯定如银光闪烁的寒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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