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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傻女天下,腹黑冷帝盛宠妻-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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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志力,娘娘,玉檀以为,若真是后一种可能,只能说皇上的意志力惊人,要不然,还真不找不到其他的缘由。”言语到这,玉檀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道:“皇上应该没发现香料有问题,怕是更没有发现自己有中蛊,否则,宫里不会这么安静。”
    “是啊,宫里一直以来很安静,看来是本宫多想了。”皇后幽幽道,忽地,她嘴角浮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不管是你说的前一种,还是后一种可能,总之,有蚁蛊在,皇上迟早会出事。”
    玉檀没有出声。
    “本宫最近迷上了你新调的香料,去,往香炉里再添点。”皇后眉头舒展,好似心情不错。
    应声是,玉檀转身行至香炉旁,见袅袅升起的青烟几乎散尽,她拿过放在一旁的小盒,打开后,捏住里面的银勺,素手轻轻拨动,舀起一勺香料,缓缓从炉鼎倒入。
    忽然,内殿门口传来轻浅的脚步声,紧跟着,丽宛殿的太监总管德喜躬身而入:“娘娘,宁王殿下来探望您了。”朝皇后一礼,他恭敬地禀道。
    “让殿下进来吧。”
    玉青上前扶皇后坐起,而后,退至原来的位置上站好。
    德喜应声是,退离而去。片刻后,宫澈走进内殿:“母后。”向皇后行过礼,坐到软榻近旁的椅上,皇后笑容温和,问:“怎这会子到母后这来了?”似是看出儿子有心事,皇后眼神示意玉青去内殿外守着,以免有不长眼的奴才偷听他们母子谈话。
    宫澈眸光微垂,启唇:“早朝后,父皇有找我谈话。”
    “你是从宣露殿过来的?”皇后微怔。宫澈点点头,沉声道:“父皇似乎已对我生疑。”皇后注视着他:“你喝酒了,而且喝的还不少。”她用的是陈述句,宫澈再次点头。“你父皇都和你说了些什么?”宫澈身上飘散着淡淡的酒气,皇后坐在软榻上,离其不远,很容易闻得到。
    似是猜到皇后问这句话的深意,宫澈抬眼与她四目相对,道:“母后放心,儿子并未在父皇面前失态。”
    皇后眉心微蹙:“那你怎知你父皇对你起了疑心?”
    “散了早朝,父皇着李大总管宣儿子到宣露殿,可是……等儿子出现在宣露殿时,父皇却对儿子置之不理,直至一个多时辰后,父皇才放下手中的政事,问我对京中这几日出现的流言作何看法?后来到了用午膳的时辰,父皇便留下我一起食用,期间吩咐宫侍给我看酒。”
    “你是流言最有利的受益者,你父皇因此对你生疑是人之常理,但从另一个层面想,他肯定不了那些不利于太子的流言与你有关。”皇后嘴角勾起,凉凉道:“毕竟在他看来,就凭你的才智,根本不会蠢到自爆心思。”
    宫澈却道:“父皇睿智过人,兴许会反过来想,觉得我这个不可能才是最有可能的那个人。”
    “即便你父皇如你所想那般,又能怎样?”皇后看着他,目光一转不转,很是自信道:“这次的事件,母后相信你必是准备充足,方方面面都有考虑到。”她的皇后有多聪明,没有人比她这个做母后更清楚。
    “其实……其实那不是儿子的意思。”宫澈叹息一声,似是无奈,又似是自嘲:“从儿子晓事起,便有了夺储之心,但儿子从未想过为达成心愿,拿国运做赌。母后,儿子知道欲成大事,绝对不能妇人之仁,可是您知道么?吕宋村那边出现的难民,以及有疫病传出,全是出自儿子的门人之手。如果……如果疫病没有得到有利控制,那么于我大晋来说,将会是一场怎样的灾难,儿子真不敢想啊!”
    皇后道:“风寒又不是疫病,你无需紧张。”
    “母后,那是父皇为安民心,不得不贴出的告示,实则,吕宋村那边确实有难民染上了疫病。”宫澈的脸色很不好,语声沉重道:“我知道门人的计划时,事情已经无法挽回。”皇后见他情绪低落,不由道:“就算是疫病,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听母后的,你不用多想,疫病能祛除,自然再好不过,一旦不能,太子势必会以大局为重,放火烧掉吕宋村,到那时,他的名声将愈发一落千丈。”
    宫澈薄唇紧抿,表情凝重,没有作声。
    久不见他启口,皇后禁不住唤道:“澈儿。”
    “嗯?”宫澈抬眼看向她。
    “你现在唯一要做的是办好你父皇交给你的每一件差事,至于其他的,母后觉得静观其变比什么都好。如果能联合朝中多半大臣站在你这边,待你父皇去后,登上那把椅子肯定非你莫属。”
    宫澈目光微愕。
    “母后……你……”难道父皇的龙体出现了状况?而这个状况与母后脱不开干系?
    “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态,况且你父皇为国为民,勤勉过甚,若是出个什么意外,不足为奇。”
    皇后说的隐晦,宫澈心里却再清楚不过:“父皇得龙体真……”他声音艰涩,很难道出后话。
    是啊,他难以道出后话,纵然早先便知晓情由,但在这一刻又听母后说出,感觉好不复杂。

  ☆、250:保证,不会喜欢

250:保证,不会喜欢    就像是脚踩在棉絮上,不敢过多用力,生怕一脚落空。
    尤其是整颗心瞬间空荡荡的没底。
    “玉檀,将本宫让你给四殿下准备的香料拿过来。”皇后没有接宫澈的话,而是望向安静侍立在旁的玉檀吩咐道。
    玉檀领命而去,片刻后,她捧着一个雕工精致的小木箱返回内殿。
    “东西都在这箱子里呢。”将箱子放到皇后身旁的矮几上,她打开箱盖,宫澈就瞧见里面有多个瓷瓶、瓷罐。
    “全是香料?”宫澈在玉檀打开箱子那一刻,人就已从椅上站起,这会儿他伸出手拿起一个小瓷瓶看了看,望向皇后道:“儿子府上用的香料都是内务府供的,目前并不短缺。”皇后没说什么,玉檀低声道:“娘娘关心殿下,特命奴婢调制的这些,熏衣,安神,提神的都有,还有几种可作他用。”说着,她取出一成人巴掌大小的册子,指着那些个瓶瓶罐罐上面的标签,续道:“用法都在这册子上面记着,殿下用时务必要细看。”
    宫澈接过她手里的小册子,随意地翻开一页,短暂过后,脸色变了又变,细看之下略显苍白。
    “母后,父皇用的龙涎香……是玉檀调制的……”可致人精神不济,可促使蚁蛊生长,可致人失去记忆,终蚁蛊产卵,寄主痴呆瘫痪?册子上写的如此清楚,莫非……莫非父皇有中蛊?
    香料?这箱子里的东西,真是香料么?
    要他说,是毒药更为准确些。
    且杀人于无形。
    皇后依旧未语,宫澈知道她这是默认了,顿时,心里越发感到复杂。
    “这些香料殿下先拿回府用着,待奴婢得了空,再多准备些给殿下送到王府。”
    玉檀的声音不带丝毫起伏,脸上亦没什么情绪,但就是这样的她,让宫澈觉得此女不仅狠,且极不简单。
    将手中的小瓷瓶放入箱子里,宫澈坐回椅上,只是淡淡地低“嗯”一声,并未多言。
    “在你父皇心中,已逝的先皇后才是他的嫡妻,才是他想要相伴一生的女人,因此,他对太子的感情肯定要比你来的深,而太子在朝堂,以及在民间的声望,虽会在这次的事件中一落千丈,但你父皇不同意易储,文武百官即便再谏言,恐怕也难将太子从储君之位上拉下来。”皇后看着宫澈,声音低浅:“所以,母后希望你这个时候,愈发要严以律己,在百官和民间提升声望,如此一来,你和太子之间就会存在明显的对比,那时你父皇若还是执意不愿易储,结果会有的他头疼。”
    “呵!其实,一旦他出现意外,有些事就由不得他能做主。而你在此之前真要被人抓住把柄,极有可能再无翻身之日。”
    “母后的意思儿子明白。”
    “真明白就好,记住,一定要在军中加强自己的实力。”皇后神色凝重,语重心长道:“宁远候是有着真本事的,且他是你父皇极为信任、倚重的寵臣,有他在军中,是太子最有力的后盾,母后以为,想要拉拢他几乎没有可能,那么像这样一个人不为我所用,只能……”
    “宁远候是孩儿的三舅父。”
    宫澈清楚皇后之言,全是为他日后成事考虑,但要除掉一位战功赫赫,深受百姓敬重的战神,他很难跨过自个心里这一关。
    “他不是。”
    “母后……”
    皇后目露鄙夷:“记住,他只是贱。人生的贱。种,不是你的舅父,与你没有一点干系。”
    阳光穿窗而入,恰好落在宫澈身上,而他却察觉不到一丝温暖,只觉这殿内的空气开始变得沉闷、冷凝起来。
    他不是个心软之人,可是有个声音在心里不时响起,一旦他对那有‘铁血战神’之称的男子动手,将会是件很错误的事。说起来,他对那位三舅父的了解,仅是其多年前在沙场上创造的战绩,真正与其面对面相见,好似并没有过。
    也是,整个太师府里,能被他称之为舅父的只有两人,那两人与他的母后乃一母同胞,至于其他几位舅父,他们的身份注定和他难以亲近。
    “母后,孩儿行事自有分寸。”
    “你有分寸?作何面露犹豫?”皇后没好气地看他一眼:“我方才说的,你务必都要记在心里。你要知道,包括宁远候在内,军中的将领基本都忠于你父皇,来ri你父皇不在,就宁远候在军中的建树,以及太子在军中呆的那么些年,他们将忠于谁?你吗?”
    “所以,母后才言明儿子将势力往军中发展,才言明宁远候留不得?”
    宫澈心中透亮,然,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只怕很难。
    太子十二岁那年便前往军中历练,不顾尊贵的身份,亲率大军与敌作战,多年身处军中,即便其从未有心拉拢众将领,仅凭‘冷面战神’这个名号,就足以令众将领信服。他呢?军中虽也有自己的人,但说到底,和太子根本没法比。
    “对。”皇后点头,一脸认真道:“你的身份虽尊贵,终归还是与太子差点,再者,你从未领兵作战过,而太子在军中呆了多年,战功显赫,论起军中人心,远胜于你。再说政绩,单单这几个月来的作为,就是你父皇怕也要喟叹不已。”
    “就母后所言,孩儿和太子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宫澈苦笑。
    皇后闻言,轻叹口气,道:“也不能这么说,我儿性情温润,在朝堂,在民间皆有着不俗的口碑。”说到这,她嘴角牵起一丝笑容,温声又道:“你可是有母后,有太师府撑腰呢,太子背后又有什么?”
    宫澈暗忖:“太子有什么?太子在军中有军心,在民间有声望,在朝堂有政绩,这样的太子,还需要什么?”心中一时间憋闷得厉害,他竟觉得这次由门人整出的大事件,压根不会对太子带来任何不良影响,甚至弄不好,还会让太子更得民心。
    好奇怪的想法。
    为什么他会这么想呢?
    一时半会又找不出答案。
    “澈儿,你和太子之间,注定存有争斗。”皇后正色道:“因为你们,朝堂上也必争斗不休,母后之意,笼络一切对你有用的力量,一旦有需要,就启用那些触手,从而助你成事。”
    “母后,你该知道,事情并不是嘴上说说那么容易。”
    “你乃正宫嫡子!”皇后神色柔和,笑道:“和你的兄弟们处好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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