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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傻女天下,腹黑冷帝盛宠妻-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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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事小心些,有需要记得要给我说,不过,我相信以你的能耐,定能将事情查清楚。”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宫衍道:“记得早点回宫。”
    轻“嗯。”一声,云轻舞转身,翩然而去。
    街上人潮如织,她骑在马背上,面部表情淡然,看不出任何情绪。
    突然间,数道目光几乎同时锁在她身上,疑惑顿起,云轻舞不由抬眼望去,就见一行五人从街边的一家酒楼中走出,且都是她认识的面孔。
    不想在街上多做逗留,更不想去看那一道道各异的目光,以及来往百姓对她的指指点点,云轻舞只是朝五人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熟料,就在她打马准备继续前行时,一道明显带着吃味的声音骤然扬起。
    “云公子舍得出宫了?”声音的主人身着一袭紫色锦袍,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目光一转不转,定定地锁在眼前那一抹骑在马背上的白色身影。云轻舞皱眉,与其对视片刻,却并未搭理。
    数日不见,竟和宁王扯上了关系,景墨染,你到底是什么来路?
    没错,那口中道出酸味十足之语,身穿紫袍的男子,正是景墨染。
    那晚离开太师府后,他先是找了家客栈歇了一晚,翌日便在皇城购买了一座宅院,直接入住其中。
    至于他与宁王如何相识,又是何关系,恐怕除了他和宁王本人外,无人知道真正的缘由。
    对,就是真正的缘由,不管是沐瑾,还是月明泽,及那位王蕴之公子,他们只知景墨染是宁王宫澈在外游历认识的朋友,旁的信息一概不知。
    “怎么?几日不见云公子又不认识我了?”
    瞧云轻舞不语,景墨染心中暗恼,但脸上却不动声色,继而轻飘飘地打趣道:“咱们可是熟得很呢,你该不会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吧!”
    宫澈俊逸的脸上始终挂着阳光般暖人明亮的微笑,眸光看似宁静无波,却暗藏着不明的情绪。他没有说话,与月明泽和王蕴之二人、只是看着那跨坐在马背上的俊俏少年郎,沐瑾则已走上前,笑言:“我正打算去宁远侯府看望星儿呢,你要一起吗?”
    云轻舞知道这厮是在给自己解围,免得被景墨染缠住一时半会走不开。
    当即颔首,道:“在宫里我就想星儿和丘宝了,走,我们先到街上给他们买点好吃的,好玩的,再过去。”跃下马背,她牵马就往前走。沐瑾回头,看向宫澈、月明泽几人,抱歉道:“今日就此别过,还望诸位见谅。”
    “诸位,在下也就此别过。”景墨染心里还窝着气呢,又岂会看着云轻舞就这么离开?
    他可是有数日没见到人了呢!
    宫澈淡淡一笑,轻颔首。
    目送沐瑾和景墨染走远,他转向月明泽、王蕴之道:“二位是随我到王府坐坐,还是也就此别过?”今日是应邀来这酒楼一聚的,本打算随后到王府在闲聊一番,却因为那少年郎的出现,两人已先行离开,说起来,看到少年的一刹那,他心中也涌上了那么一丝淡淡的欣喜。
    然而,那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实在太过淡然,让他他犹豫不决,不知要不要启口时,少年牵着马已经前行。近来这两三日他都有进宫,奇怪的是看不到少年的人影,也听不到东宫有传出其什么消息,无形中他心生焦躁,总控制不住地东想西想。
    莫非是真的?
    莫非少年和太子之间的那种关系,并非只是传言,而是事实?
    乱,越想,他的心越乱。
    多年来,静若止水的心,就这么乱了,就因为一个满腹才华的少年郎乱了!
    甚至在夜深人静时,他没少暗问自己:“我难道也有那种癖好?”
    结果,越是这样,心湖越是动荡不已,难以平息。
    月明泽、王蕴之二人没有去宁王府,他们拜别宫澈后,便各自回了自家府邸。
    “你还买啊?”看着手中拎着的大包小包,沐瑾一双桃花眼中写满幽怨:“轻狂,你这是在欺负人。”云轻舞眸光促销,戏谑道:“觉得丢人了?”一个相貌妖孽,风流倜傥的大男人双手拎满东西,看着着实蛮怪异,可素丫的至于幽怨成这样么?
    沐瑾反问:“你不觉得?”
    “这很正常啊,有什么可丢人的。”说着,她丢开马缰,伸手道:“这些大包小包我来拎,你牵马吧!”沐瑾自然乐意了,只见他二话不说,就将手中的大包小包往某女手中一塞,攥住马缰便往前走,生怕云轻舞反悔。
    景墨染很尴尬,无论他说什么,身旁的人儿都不作答,好似他不存在一般。
    到宁远侯府大门口,都没等到云轻舞一句话,憋闷至极的他,禁不住沉声问道:“你我好歹也算相识一场,真就这么不待见我?”门房小厮牵马入府,某女将手中的大小包递回沐瑾手中,道:“你先进去,我和这位景公子在外说两句话。”
    沐瑾颔首,然后看向景墨染,道:“墨染,随时欢迎你到我沐府做客。”
    “有空的话我会去叨扰的。”景墨染回他一句。
    待沐瑾进了侯府大门,云轻舞轻叹口气,抱臂凝向眼前的男人:“我这人说话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之前就有与你说过,你身上的血腥气我不喜欢,这是我不愿与你相交的原因之一;再有就是,我讨厌怀着目的接近我的人,无论他是何身份,我皆讨厌!”
    景墨染一怔,嘴角噏动好一会儿,方道:“你觉得我接近是有目的?”血腥气?旁人都闻不到,再说他有段时日没修炼那门功法了,身上怎还会带着那种气味?
    “没目的,你怎会追着我不放?”云轻舞眉头上挑,脸色微冷,不等他作答,她又道:“别说你对我有意这些废话。”景墨染脸色的不愠之色散去,扯唇笑道:“我确实对你有意。”云轻舞对空翻个白眼,很不给面子道:“就算如此,我就得做出回应吗?”
    “可我喜欢你,对你有意这没什么不对吧?”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怎就这么难讨其欢心?景墨染心里发苦,脸上浮出的笑容丝毫未减:“多个朋友又没坏处,你可以先拿我当普通朋友对待,我相信一段时日后,你对我的态度会大改观,到那时……”
    云轻舞截断他的话:“打住。我对你没兴趣。”
    “现在没有不代表日后也没有。”景墨染道。“永远都不会有。”云轻舞言词果决,掐断他所有的念想,一脸严肃道:“我有喜欢的人,不想自己难堪,你最好适可而止。”景墨染脸色的笑容僵住:“你喜欢太子?”
    “没错。”云轻舞如实答。
    “太子有太子妃,还有两名侧妃,近期还会多出三名庶妃,你喜欢他,跟着他难道想做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景墨染神色凝重,隐约间还带着丝怒气道。云轻舞觉得自己脑袋进水了,和个不相干的人说那么多做什么?如此想着,她脸上表情变得有些不耐起来:“我没有必要和多说,你走吧!”
    景墨染没于袖中的双手紧握在一起,好以此压制心中即将蓬勃而出的怒意,只听他一字一句道:“我可以给你唯一。”
    “你这人真轴,我话都说的那么明白了,又岂会在意你口中的唯一?”既无意,谈何唯一?云轻舞极度无语,道:“我就觉得奇怪了,我和景公子之间并无什么交集,你怎就对我生了心思?这样吧,你说我改,这样总成了吧!”
    “你就是太子妃,对吧?”景墨染久久没有说话,这一开口就令云轻舞禁不住一怔。注视着她的神色变化,景墨染目光渐变复杂:“被我说中,你很惊讶?还是说你正在担心我会将你这秘密泄露出去?”
    云轻舞与他四目凝视,并未接话。
    “云轻舞,傻女?没想到你装傻扮痴,竟瞒过了所有人,且一瞒就是多年。”自她回到京城,道出是宁远候义子那一刻,他就该猜到她的真实身份,而他,那时却没多想,只知她是女儿身,没将其往太子妃身上想。
    景墨染见云轻舞仅是短暂怔忪,随之便是一派淡然,他说着说着只觉自己就像是个小丑,任由他如何言语相激,都影响不了对方的情绪,这种感觉很不好,让他很没用面子,于是,他不由下剂猛药道:“你不怕死?”他这话虽含蓄,但云轻舞知道他无非是指自己犯了欺君之罪,然而他不知的是,她的一举一动皆在皇帝眼里。
    “死有什么可怕的?人生在世,谁都有一死,只不过早晚不同罢了。”云轻舞笑了,笑容清雅而淡然,悠缓道:“你这人一点都不可爱,既然捉住我的短处,又何必告诉我,直接公之于众岂不更好,非得废话连篇,让人瞧不上眼。”
    “你不怕?”景墨染被她那么一说,心里的怒气反倒消散不少。对此,他不解,可这会子没工夫多想。
    云轻舞淡淡道:“怕什么?怕皇上砍我的脑袋?怕你将我的身份在人前捅破?”景墨染一时哑舌,不知该如何接话,就听她又道:“景公子,做男人还是坦坦荡荡些比较可爱,总想着行小人之事,实非君子所为。我呢,既然敢这么折腾,就不怕会出现怎样的后果。”
    说到这,她转身走向侯府大门口,清越悠淡的嗓音再度扬起:“想怎么做随你便,不过,还望你记住一句话,我这人很记仇的。”
    景墨染注视着她的背影,觉得周身的血液瞬息间变得好冷。
    明明声音闲淡,却令人倍感压抑。
    “我……我刚才所言并无它意,你别放到心里!”她越是与众不同,就越是吸引他,越是让他没法放手,若因为刚一番话更令她不待见,想要赢得她的芳心,只怕会愈发艰难。冲着云轻舞的背影,景墨染喊出一句,但回应他的却是红木大门闭合的声音。
    站在原地,他眼里闪过一抹坚定之色,暗忖:“你是太子的女人又怎样?我要想得到你,就一定会设法得到。”宁王?看来他这条线还真是搭对了!
    储位相争,只要他暗中助宁王一臂之力,来日事成,让她成为他的女人,定易如反掌。
    太师府后巷,一抹小身影悄悄地从偏门进了府宅。
    守门的老仆看到人,小声叮咛:“九少爷,走小径,千万别被人发现你有出府。”没等他音落,那被他称作九少爷的小家伙,也就是四房庶子云鸿珂,点点小脑袋,呲溜就已跑远。
    为免被人发现,他照那看门老仆之言,专拣偏僻的小径往松梅苑角门跑。
    早晨出府时,云鸿珂走的就是角门。
    由于角门偏僻,苑里的主子和下人极少从那进出。抱紧怀中的小布兜,云鸿珂小心翼翼地取下角门上轻挂着的铁锁,然后闪身而入,又将铁锁重新挂上,见四周围没人,这才朝不远处的有座小阁楼的院落走去。
    姨娘失寵,不仅吃穿用度短缺,就是住的地方也被迁至这松梅苑最偏僻的角落中。院子不大,坐落在水边,里面除过一座小阁楼,就是几棵树,再无其他。流水潺潺,阁楼倒影在水面上,清幽精致,但也就显得深沉,幽远,苍凉而凄伤。
    阁楼上隐约有说话的声音传出,云鸿珂心里一惊,忙将怀中的布兜藏在不起眼的地方,跟着又理了理身上半旧的衣袍,这才踏着楼梯,发出轻微的声响,往上走。
    他脸上有好几处淤青,看样子是被人打了,可他却看似一点都不痛,临推开门那一刻,挂上了丝浅浅的笑容。
    “姨……”
    云鸿珂愕然地睁大眼,门是从里面拉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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