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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皇后起居注-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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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却也是中军都督同知(王太后次弟王清)。以皇帝对皇嫂的尊重,指不定甚么时候就会给封伯呢。”
  重庆大长公主蹙起眉来,又想起方才所见到的性情稳重、风仪出众的王链。仔细说来,按照她的性情而言,王家倒是比张家更稳妥些。毕竟王家上下都颇具君子之风,且文武兼具,又都深受王太后的影响,阖家都很低调……
  唯有这样的人家,乍然得来的富贵才能长久。至于周家,家风实在是堪忧。且不说同姓不繁的忌讳,便是她的女儿不姓周,她也不会将女儿嫁进母家去。如此说来,她也确实该考虑考虑王家,试探着与皇嫂提一提?
  这边厢重庆大长公主尚在犹豫之中,嘉善大长公主已经行到张清皎身边。她性情爽朗,丝毫不打算拐弯抹角地打听,径直便问:“皇后,你家大弟弟可说了婚事?看着他也像是十四五岁了罢,也到说亲的年纪了。”
  张清皎微微一笑:“他的年纪确实到了,只是目前专注于学业,故而家里暂时并未忙着给他说亲。”张峦也并不是没有提过此事,他眼下又当爹又当娘的,好不容易才在姐姐张氏的提醒下,想起来儿子的婚事问题。可一提到婚事,张鹤龄却并不感兴趣,还拿出要考秀才作为托辞,显然想推迟几年再说。
  “专注于学业?这孩子竟是有志于考科举不成?”嘉善大长公主听了,心里越觉得欢喜,“志向远大是件好事,不过,婚事与学业又有甚么妨碍呢?都说成家立业,成家之后才更能全神贯注地立业呢。”
  张清皎自是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笑问:“莫不是嘉善姑母替谁来说亲了?如果有好姑娘,倒也并非不能先定下。只是,以我们家的规矩,还是须得小儿女自个儿点头愿意,父母才会答应说亲。毕竟成亲的是他们,唯有彼此都看中了,日后才能过得美满。”
  “你说得很是。”嘉善大长公主笑眯眯地道,“眼下也仅仅是我看中了你家鹤哥儿,筠姐儿若觉得不合适,我也只能作罢。”
  “……”没想到她竟是为自己的女儿而来,张清皎着实有些惊讶了。倒是旁边的王太后对嘉善大长公主的性情较为了解,接过话道:“他们二人年纪都还小,懵懵懂懂的尚未开窍呢,你们也别着急。不妨私下先问一问他们是怎么想的,再看看是否需要安排他们偶遇一回,见一见彼此。”
  “这倒是。”嘉善大长公主道,“而且,我也得再见一见鹤哥儿,方能知道他的性情脾气与筠姐儿是否相合。”她如今身边拢共也只有这个女儿了,自然对她的事极为上心。即使看中了张家的家风,看中了张鹤龄的风姿容仪,也并不意味着她已经完全确定了。眼下过来与张清皎提起,不过是想询问张家是否有说亲的意思罢了。


第251章 鹤龄说亲
  张鹤龄自是不知; 他已经被嘉善大长公主预定为准女婿了。眼下他正在乐成殿里; 跟随着众人一同举杯给朱祐樘庆贺生辰。尽管他年纪尚小; 但形容举止与风度已然与及冠的青年一般稳重了,倒是颇得了些人的青眼。
  其中便有王家当家人瑞安伯王源,领着亲孙王钧与侄孙王链过来,名义上是称赞张峦教出了张鹤龄兄弟这般好的孩子; 实则也是借此机会与张家结交一番。毕竟,只要是稍微聪敏一些的人便能意识到; 以张皇后的受宠程度; 周家与王家日后的发展必然都比不上张家。
  虽说张家眼下并无爵位; 但封伯甚至于封侯也是迟早的事。只要皇帝陛下有宠幸之心; 给多重的封赏都是有可能的。即使同样身负爵位; 受宠的外戚与被遗忘的外戚的待遇亦是天壤之别。虽说王家是太后亲眷,但王太后并非皇帝陛下的亲生母亲,王家也不可能将自己当成皇帝的母族。在这种情况下; 与张家的来往便尤为重要了。
  退一步而言,即使不提张家的身份,单看张鹤龄与张延龄兄弟俩,便可知他们家的家风不错了。王家最喜来往的便是这样的人家,若换了是周家,他们从来都是敬而远之; 绝不会上赶着去亲近。
  张峦见瑞安伯亲自过来了,立即起身行礼致歉。瑞安伯于他是长辈,且又身负爵位; 他自然不可失礼。至于王家的结交之意,他倒是也有心回应。早便听女儿说王太后对她颇为照顾,几乎将她当成亲生女儿一般了。他自然也该对王家投桃报李,才不辜负王太后对女儿的关心之意。
  双方既然有意结交,自然谈笑风生,都极为投契。张鹤龄兄弟也与王链兄弟二人低声说着话,而后又一同去给亲王们见礼,给朱祐樘见礼。四人身为伴读,自然与亲王们都格外熟稔,说笑间也可瞧出他们走得很近。
  另一边,周家之侧也围满了诸多外戚。见王家与张家都各自“忙碌”,无暇前来攀谈,庆云侯周寿与其弟长宁伯周彧神情多少有些不悦。不过,周家纵然骄矜多年,却也尚且未到连皇太后母家与皇后母家都不放在眼里的地步。其他外戚家族都怕得罪周家,王家与张家却并不必小心翼翼至此。
  临到宴席结束的时候,王源兄弟三人才带着张峦过来拜见周寿与周彧。彼此之间不过是寒暄几句便罢了,都有些淡淡的。周家是觉得张家既然没有结交之意,他们作为长辈也不可能上赶着去结识张峦;而张峦心里惦记着周太皇太后此前一直咄咄逼人,待周家自然不可能像王家那般亲近。
  众人齐齐向朱祐樘叩首行礼后,目送圣驾离开,这才陆陆续续退出乐成殿。张家父子不需等候内眷同行,很快便跟着小太监出了西苑。正要登上马车离开,便遇见一个气喘吁吁奔来的坤宁宫小太监:“国丈爷别忙着归家,皇后娘娘有请!”
  张峦怔了怔,便又领着张鹤龄与张延龄去了帝后消夏时在西苑常住的芭蕉园。此时,张清皎正坐在太液池畔的水云榭里,静静地听着戴义抚琴。戴义是当世琴艺名家,琴曲是为一绝,能独享他的演奏,无疑是一种至高的享受。
  见父亲与弟弟来了,正巧一曲毕,张清皎便笑道:“多谢竹楼先生。方才抚琴也颇费心神,不如稍稍歇息片刻罢。”她与家人所言之事其实没有什么是不能让戴义知道的,但他年纪也大了,又是一位大家,若让他一直在旁边抚琴,难免有失尊重与关怀。
  戴义也知道她的意思,便点了点头,抱着自己的宝贝琴施施然地离开了。不多时,他又回来了,与肖尚宫、沈尚仪等分立两旁,听着张家人此时正在议论的事。便听张清皎感慨道:“在我眼里,鹤哥儿一直是个孩子。如今再细细打量,果然已经渐渐长成少年人了。”
  因身量抽条而显得有些纤细的张鹤龄清咳一声,接道:“姐姐,我早已不是孩子了。”他一直期待自己能独当一面,成为姐姐的依靠。原以为自己应当已经有些积累,看起来也颇为可靠了,却不想自家姐姐竟然还是将他当成“孩童”?
  “我知道。”张清皎掩口笑道,“如今你行事越发稳重了,气度也全然不像是孩子。可每每瞧见你,我依然会想起你幼时的模样。罢了罢了,不提此事了。眼看着你年纪也大了,虽然你有心先立业后成家,但亲事也该上心些了。”从她而言倒觉得无论弟弟什么时候想成婚都无所谓,但如今的世情却并非如此。若是一味我行我素,反倒容易连累长辈们担忧。故而她也只能从众,关怀起了弟弟的婚事。
  张峦点点头道:“确实该给他说亲了。如今便相看着,再过两三年或者三四年成婚也不迟。不过,我并非内眷,平日里来往走动的人家也并不多,实在不知该找甚么样的人家比较合适些。不知娘娘可有甚么打算?”
  “原本我想着,若能娶一位举人家的女儿便很合适。读书人家的女孩儿,既识文断字,一过来也能当家,咱们家的这些事才算是有了着落。”张清皎笑道,“不过,今日我才明白,自己或许是想得太简单了些。”
  “我倒是觉得,娘娘所言极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咱们家也高攀不起。”张峦道。
  张清皎摇了摇首:“爹爹有所不知,今日嘉善大长公主特意过来问了鹤哥儿,而且是替她的独女来问的。由此可见,以咱们鹤哥儿的人品,配小门小户的姑娘已是有些委屈了。即使与嘉善大长公主这门婚事不成,咱们日后也可将眼光放长些。”
  “大长公主的独女……”张峦愣住了,“这门第未免也有些太高了罢?”
  “既然她看中了鹤哥儿,便说明鹤哥儿有足够的资格娶如此门第的贵女。”张清皎沉吟片刻,“不过,那些不知根不知底的人家咱们暂时不予考虑。毕竟出身太高的贵女,难免高傲一些,婚后磨合起来或许并不容易。或许亲家还有可能拿门第来压咱们家,这可使不得。”
  张峦也很认同:“咱们家本便是小门小户出身,因娘娘之故才得了如今的富贵与恩宠。若从门当户对来考虑,勋贵家的姑娘并不合适,官宦家的姑娘也未必能看得上咱们。倒不如还是从和咱们同样的人家里找……”
  “嘉善大长公主的女儿便是极为不错的姑娘。”张清皎打断了他,“这孩子这些时日都跟着我学经济庶务,性情娴静,聪敏伶俐,我倒觉得若鹤哥儿能娶了她,便是咱们张家的福气了。”更不必提以嘉善大长公主的身份,也不存在“亲家”借着他们张家之名闹出什么事来的可能。
  “不过,这孩子再怎么好,也得鹤哥儿觉得合适方能定亲。而且,这孩子也没见过鹤哥儿,指不定看不上他呢。”说着,张清皎勾起唇,“鹤哥儿,你又是如何想的?不若改日你们来坤宁宫的时候,安排你们二人光明正大地见一面?”
  张鹤龄皱着眉:“由姐姐来安排便是。”他眼下并没有成家的心思,就算那姑娘再好,到时候他也可以觉得不合适为名婉拒了。况且,那姑娘既然是公主之女,眼光定然是极高的,也未必能看得上他。
  “我见过!”旁边的张延龄许是不甘心自己被忽略了,突然道。
  见父亲兄姐都齐齐地望了过来,小家伙挺了挺胸膛:“上回我从书房里头往外探的时候,见到了六位贵女。年纪最长的应当是仁和长公主,年纪最幼的是皇幼女,剩下的四人之中定然有一位就是姐姐所说的嘉善大长公主之女了。”
  本还以为他能说出什么来,倒教张清皎有些吓一跳——毕竟,若是他真与王筠见过面,那就是宫规的疏漏了。没想到,他说来说去也不过如此罢了。当初匆匆探出脑袋看的那一眼,大概连人都没有瞧清楚罢。
  “那便等娘娘的安排,待他们见过面再说。”张峦道,目光在张延龄身上停了停。他今日尚是第一回 听说,张延龄居然做过那般唐突的事。即使张清皎与张鹤龄都已经教训过他了,他这当爹的也不介意让他的印象更深刻些。
  此事商议完后,已是时近黄昏,张家人便告退离开了。张清皎继续听着戴义抚琴,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让张鹤龄与王筠光明正大地见面比较合适。这时候,朱祐樘回来了,陪着她听了一会儿琴,笑道:“竹楼先生的琴艺真是越发精进了。”
  “每日抚琴不辍,唯手熟尔。”戴义答道,“只是不知,小皇子究竟喜不喜欢听琴。”
  “自然是喜欢的。”张清皎笑道,“每当听琴的时候,他便难得会安静些。”对于她而言,听琴亦是一种胎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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