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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赘妻-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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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前世的时候就坚持抵制住耳环的诱惑没有打耳洞,无他,怕疼,今生同样如此。
  玉姑姑念叨道:“小孩子不懂事,亲家翁怎么能随你主意,小时候打好方便许多……”
  呆了这么多年,十三现在也知道耳钉是男子送给女子的定情信物,成婚时候都会有的,便说到,“带不带在耳朵上都是一样的,时时拿出来放手里看看也是一样的。”她无论如何也不要长这么大了再挨一针。
  十三不知道除了定情以外,耳钉在其它人家还有个隐秘的作用,妻子如果想让哪位夫郎今晚陪伴,早上就会戴上他送的耳钉,如此大家一看就心知肚明,相互心照不宣,也不必把这种事拿到台面上来说了。
  玉姑姑没做声,她想的是反正十三是入赘,就公子一个,戴不戴的还能怎么样,随她好了。
  “对了,玉姑姑找我有什么事?”十三想起正事,问到。
  “瞧我,说话都说忘了。”玉姑姑敲敲脑袋,笑道,“这是准备给亲家公送去的年礼,小姐不妨过目一下。”她把手中的册子递给十三。
  十三却没有接过,摇头道,“玉姑姑的心意我领了,只这礼便作罢吧,我入赘一事并没有告诉父亲,只说离家赶考,突然送去这些,我没办法和父亲解释。”
  “成婚是大事,母父高堂总要知晓的,名不正则言不顺,小姐准备一直瞒下去么?”玉姑姑犀利问出她最关心的问题,“你难道要一直这样偷偷摸摸的,婚礼总是要办的,亲家公也总算是公子长辈,难道一辈子不见么,这叫什么?”
  十三未露慌乱,平静道,“最开始答应这门婚事我就和你家公子商议好的,要先瞒着我父亲那边,我本是为了救父,让他知晓扰了心绪,岂非本末倒置?”
  思忖片刻,她稍微拿捏语气,缓缓道:“玉姑姑所不平的我全明白,不会一直这样不明不白,只是得等父亲身体养好之后,我再慢慢和他解释,不能操之过急。”
  两边没有说成,互不相让,氛围一时有些僵硬。
  僵持片刻,终于玉姑姑放缓表情,主动退让道:“那老身让人送几匹棉布和点心过去,就说是小姐孝敬他的年节,离家不归,过年总有个表示才能宽慰长辈。”
  十三松口气,也露了笑意,感激道:“多谢玉姑姑替我考虑妥帖。”为舒缓氛围,随意问道,“玉姑姑这几日在忙什么,似乎有好几天未见到了。”
  “后日便是宴会了,我去王府帮忙了。”玉姑姑配合道,笑容满面,“以往每年厨房的事情都是我主持的,后来跟着公子到承恩侯府也会每年回去帮忙,京中个人的口味都是要讲究的,谁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一丝差错都不能有。”
  “像大公子和二公子,他们都喜欢吃鱼头,但大公子喜辣,小公子就不喜欢,以前府里烧鱼都要准备两份一模一样的,一份辣的一份不辣的才行,谁都不能少了。”玉姑姑笑呵呵道,“一次厨房出了纰漏,忘了准备小公子那份,那时小公子才七八岁吧,直接闹到厨房押着厨子又给他烧了一条,现在王爷还笑这事。”
  如一道惊雷劈过,电光火石之间,十三抓到了一丝令她惊骇的东西。
  “大公子,是指……蒋牧白?”
  “没错,正是大公子的名讳。”玉姑姑道。
  “萧侯爷不喜吃辣?”十三又问,声音有些发紧,干涩非常。
  想起“萧炎”在小店里面前的一桌菜,有个非常可怖的念头不可自抑的袭上心头。
  “是这样没错。”玉姑姑道,惊异地发现对面人脸色发白,一副心神不属的样子。
  十三扶着桌子的边缘站起身,脚有些发软,她低声匆匆道,“我先有事,今晚便不归了。”说完也不看玉姑姑,直接就向门外走去。
  不可能的,一定是有什么地方误会了,绝对是自己多想了。
  她一遍遍命令自己不准胡思乱想,但各种让人发寒的思绪却如同盖不住的烟雾飘散出来,让她看不清。
  她必须亲自确认,真相到底是什么。
  虚惊一场还是——
  十三不敢往下想,如数九寒天。

  ☆、第四十六回访道观终辨兄弟论名姓呼之欲出

  山中寒凉,夜里又下起雨。
  玉真道长听到屋外的滂沱雨声有些忧心,吩咐身边弟子仔细查看门窗是否闭好,不耐潮的东西早些收好。
  正说着,看守门户的弟子披着蓑衣就赶过来了,“门外有一人敲门,说是今日上山迷了路,问能不能留宿一晚。”
  玉真道长闻言准许,让领着敲门的人过来。
  不一会儿,一个衣衫尽湿的女子进了来,水珠子从头到脚顺着面庞向下滚,不一会就积了一个小潭。
  “出门遇险,多谢道长收留。”女子的声音有些沙哑。
  “不碍事,这样大的雨,施主一人在山上太过危险,不若在本观歇下,只是条件简陋,莫要嫌弃。”玉真道长道,“只是不知施主为何这时孤身上山?”
  十三打量了一圈大殿,烛火幽暗,玉真道长身边只几个弟子在服侍,五六个人站成排,在最角落的阴影里,是那日山上遇上的小道姑,和她目光对上,也认出了十三来,眼睛瞪的老大,腮帮子鼓起,想说话的样子却又吞了回去。
  十三行了一礼,“不敢欺瞒道长,今日我和人有约,一齐上山赏景,在山上等了许久才想起我记错了日子,倒是阴差阳错,后来天色昏暗又下雨,想起贵地就投奔到这来了。”
  玉真道长没再多问,招呼两句就命弟子领她下去。
  黑夜沉沉,十三干躺在床上,手在脑后,盯着黝黑的天花板发呆。
  道观清修之地,条件简陋,硬木板床上一层干瘪的被褥,枕头是荞麦枕,沙沙作响,不同于萧府内的香温软榻锦堆高床,但此时此地独处,十三才终于渐渐平静下来,一点点审视翻看过去这段短暂的回忆。
  其实想要知道真相很简单,只要开口问玉姑姑,问铃兰碧竹甚至亲自去承恩侯府门口随便问个守门的就可以了,但她此刻固执地不想从别人口中探听,只希望自己亲手揭开谜底,抱着微渺的希望在帷幕揭开的那一刹那间能够得到惊喜。
  外面的雨声渐渐小了。
  十三并未解衣,直接坐起身,摸索着点了蜡烛,向门口走去。
  打开门,却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门口,是小道姑。
  “你要去哪?”小道姑一惊,小声叫道,“上次看你偷偷摸摸在后院就觉得你要干坏事,不是个好人,这回真被我抓住了,你赶紧回房,不然我告诉师父去,把你抓起来。”
  十三蹲下身子,“好啊,我就是去找你师父的,道长收留我过夜我不知道该怎么感激她,刚刚想了好久才想起来她弟子偷偷把我领进后院,这件事得告诉她才行。”
  “分明是你自己偷偷进来的。”小道姑气道,“师父不会相信你的。”
  “那你认出我来了刚才干嘛不说?”
  小道姑语塞,“我——我——”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小师父,对不住,我不该逗你的,只是看你很可爱罢了。”十三放下灯盏,摸摸小道姑的脑袋,“我不是坏人,这次到观中来是有很要紧的事情要做。”
  “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小道姑没忍住好奇问到。
  “是我很重要的一个人,他的母亲牌位供奉在这里,我也许很快就要走了,想过来祭拜一下,可是又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只有晚上偷偷的去。”
  “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小道姑问到。
  十三低头扯扯嘴角,几滴泪水滚落到嘴边,尝到一丝咸咸的味道,“因为所有人都会很难过呀。”整个京城都已经知道了承恩侯府招妻入赘,来年就要大办婚礼的事情,不管真相是什么,她都只能往前走。
  小道姑慌了,用袖子蹭蹭她的脸,“你别哭呀。”
  “小师父,能带我去供奉牌位的地方看看么?我只看一眼就走。”
  “师父会骂的……”小道姑的声音犹犹豫豫,“那说好了只能一眼,不许乱碰,谁也不准说的。”
  一短一长两个黑影前后走着,跟在小道姑后面拐了几个弯,十三很快就到了侧面一间不大不小的偏殿前。
  小道姑左右瞅瞅,拉了十三的手推门而入,“师姐肯定又在偷懒了,现在没人赶紧进去。”
  她一边走一边念叨,“师父可是吩咐过了,这里香火要一直在,长明灯不能停的。”
  小殿布置得很简洁,上首案几上有一方牌位立在那儿,左右各一排烛火,前面是供奉的糕饼水果,底下还有个蒲团,旁边地上放着经书并一个黄铜小盆,盆里有未燃尽的黄纸。
  十三吹熄蜡烛,松开小道姑,自己直接上前几步站定在牌位面前。
  乌木牌位上,一排鎏金字体映入眼帘,“先妣蒋门讳英……”
  “先妣蒋门,蒋门……”十三脑中一片混沌,只喃喃一字一字自语,猜测终于成真,闭上眼那几个字如同刻在脑子里一样挥之不去,嘲讽着她鞭打着她。
  “竟是真的。”十三自嘲,自己是有多么愚蠢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蒋牧白,萧炎,荣郡王府的两位公子,自己居然给弄错了!
  “这位施主,你还好么?”小道姑忐忑地拉拉她的袖子。
  这位施主肯定是受了什么大刺激了,她从没见过有人能够难过成这样,明明在笑她却觉得笑得很让人难过,甚至比她被师父责打的时候还要感觉难过。
  “这里——还有其它的牌位供奉么?”十三听见自己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到。
  小道姑摇摇头,小声道,“没有了,听师姐说这里是花了许多许多银子的,只有这一个。”
  十三没再出声,愣愣地盯着牌位上那个“蒋”字望得出神。
  小道姑不敢扰她,只有陪站在一边。
  不知过了有多久,腿都有些发麻,身边这位施主才好像从木头人活了过来一样。
  十三走上前一步,取了支香点燃□□香炉,跪在蒲团上,素手合拜。
  小女庄十三,有幸和令公子相会,奈何缘浅,终难成双,非是小女贪新慕色,实乃天意弄人非人力能抗。夫人在地下若有知,还请宽恕小女罪过,庇佑令公子和顺安康。
  深深三叩首,十三起身,低声道,“小师父,我们走吧,今夜多谢小师父了。”
  为什么他偏偏是萧炎的哥哥?
  她只觉得疲惫,疲惫到不想去思考回去后要如何面对这纷乱的一切,一团乱麻,要如何才能理得清!
  什么萧炎,什么蒋牧白,一个神龙不见尾把她晾了数月,一个玩神秘叫什么李从善,这两兄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庄维桢何德何能竟掺和进这两人中!她已是身如轻舟随波流,既都是天命,管它东西南北风,她受着便是!
  船到桥头自然直,过了今夜再说罢——
  十三浑身无力,瘫倒在床板上,以手抚额,终是在黑暗中发出一声轻泣。
  鸡叫日出,十三放下度夜之资,推开房门悄悄离开了清虚观,伴着破晓的朝晖下山,人迹渐稠,回了城。
  到小院门口的时候,她远远看见等在那里的铃兰碧竹二人,倏而便踏不去脚,改了主意转身离开去了袁成佩住的旅店。
  敲开门,十三也不用招呼径直往床上一扑。
  “借我休息一阵,帮我给承恩侯府的人送个信,就说你是我好友来探望,我一高兴喝多了,傍晚自然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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