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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妃常吃货之空间小王妃-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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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真抬眼看了这个男人一眼,平心而论,安郡王生的并不难看,以这个男人的手段来说,也并非无能之辈。只是丹真心中已经看中了另一个人,而安郡王和那个人差的太远。丹真再看安郡王,就没有太大的心绪波动。不过她到底还是知道安郡王是与他们蒙古做交易的人,是以便站起身来,笑了笑:“安郡王。”

安郡王也带着笑容,丹真曾经见过安郡王几次,知道这是安郡王惯来的表情。能把一张面具戴的深入骨髓,令每一个看到他的人都如沐春风,安郡王也是有几分本事的。只是今日他的脸上乍一看还是平日那种温润的笑容,可那笑容中似乎又多了些什么,让人觉得说不出的古怪。

丹真原本要走上前的脚步忽而一顿,随即道:“安郡王前来,有何贵干?”

她敏感的察觉到一丝不对,却又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她和安郡王的交流都是通过纪军零来交涉,纪军零是个聪明人,也是她用的最顺手的一把刀。

安郡王微微一笑,道:“圣女,本殿前来,只是问圣女一件事情。”

丹真道:“什么事?”

“从安平英王妃身上搜出来的那封圣旨,被圣女烧了,对吗?”安郡王的笑容此刻近距离看,竟也有几分虚假来,没来由的让丹真感到一阵厌恶。仿佛那其中还蕴含着别的什么东西,她看着安郡王,点头道:“正是。”

“哦?那敢问圣女为何要如此做?”安郡王问道。

丹真一愣,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番安郡王的表情,才道:“那圣旨既然是给纪凌尘的传位诏书,留着也是个祸害,终有一日你也会将它毁去。与其夜长梦多,倒不如由我来代劳,既然你我都是站在一边的,我也不怕做这些事情。”

她自以为自己说的这番话已经是十分得体,身为蒙古国的圣女肯亲自为别人做事,已经是别人天大的荣幸。若不是看在如今二人之间还有盟约,她也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谁知道安郡王闻言之后却是古怪的笑了笑,道:“帮我?”

丹真没料到安郡王会是这个反应,她有些不满意道:“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安郡王语气听不出喜怒:“你烧得那份可不是纪凌尘的传位诏书,那上头的名字,可是我的。”

“你的?”丹真失声叫了起来。电光石火间便也明白了安郡王为何是这个态度。只是平常人大约第一时间里想的都是如何表达自己的歉疚之情,丹真却是想着如何推脱。甚至心中还生气了一股愤怒来。

她道:“殿下难道是来兴师问罪的吗?”即便蒙古国早在几十年前已经被安平朝灭了国,可对于这个原本是皇亲的圣女,蒙古国还是给与了极高的地位和尊荣。对于她的话没有人质疑和反抗,并且因为国灭而更加善待丹真,丹真的骨子里看不起任何比她地位低下的人。在她眼中,安郡王也不过是一个还没有登上皇位的质子而已。竟然敢以这种让人不舒服的兴师问罪的态度来与她说话,简直就是大不敬。登时便摆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来:“殿下当初让我们劫走圣旨的时候,可也没有说过那圣旨上的名字是殿下的。怎么,如今倒是怪罪起我了?是我烧了你的传位诏书吗?再说了,那份圣旨上你没有看过,怎么知道上头写着是你的名字,莫不是着了别人的道吧?”

“着了别人的道?”安郡王缓缓反问道。

“是啊,”丹真却好似突然来了兴趣,继续说个不停:“说不定当初那圣旨被你让我们劫走的时候就是着了别人的道了。殿下口口声声来兴师问罪,怎么不问问你自己?这件事情终究是你自己的错吧。是你自己蠢,犯了错,掉进了别人的陷阱,自己烧了自己的圣旨,断了自己名正言顺的皇帝路。我不过是依照你的话办事,这与我有什么关系?真正该怪的,是你自己!”

丹真急于将自己从整件事情中撇出去,便一股脑的将错误都归结于安郡王了。这话若是平常就算了,可她今日说的话恰好字字句句都戳在了安郡王的痛处。这件事情的确是一开始安郡王就中了别人的计,是他自以为是的判断错误,将写着自己名字的传位诏书以为是纪凌尘的传位诏书。可安郡王此人最是自负,又容不得自己有任何污点,更容不得别人来质疑他的能力,丹真的话字字句句都在打他的脸,如何使得?再者,这件事情本来还有转圜的余地,只要拿出自己的那份圣旨就可以了,谁知道丹真却是个搅屎棍,一把火将自己最后的机会也给烧没了。非但如此,还没有半点悔意,做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

安郡王的心中,陡然就升起了一股暴躁之感。

他看着丹真,缓缓地道:“你说的不错。”

丹真本来也只是一时间平日里的脾气发作,没想到安郡王竟然会这么快的承认自己的过失,心中有些奇怪,不过安郡王此人一向口蜜腹剑,又最善于对人表面上和气一团。是以倒也没有多想,就道:“其实也不怪你,只是你实在不应当将此事全部归咎于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自己胸口陡然一凉,一股陌生的疼痛从胸口蔓延开来,钻进了骨骸中。她愣愣的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口,那里正插着一把短刀,而刀柄正握在安郡王的手中,安郡王看着她微微一笑,眼中的暴躁猛地加重,将手里的刀再故意缓缓转动了一周,几乎可以听到皮肉旋转的声音。

“既然我不该怪你,就该谢你,送你一程可好?”安郡王的声音轻快,却又含着一股森森寒意。丹真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的伤口,她想要大声呼救,她想要叫纪军零,叫梦姑,叫外头的下人,可是一句话都发不出来,浑身冷的出奇,嘴巴张了又张,就是没有力气。

那短刀的刀尖是淬了毒的,安郡王不紧不慢的从梦姑的胸口处抽出短刀,那一刹那,鲜血迸溅而出,安郡王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将刀尖上的脏污擦拭干净,将刀重新放回刀鞘,低头看向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女人,好似欣赏一幅画一般的欣赏了地上的尸体许久,才缓慢的一笑:“一开始就该杀了你,蠢货。”

他转身走出了屋子。

丹真的尸体横陈在房间,从胸口漫出的血污渐渐地将身子底下的地也染红了。丹真至死也没想到,安郡王竟然会对她下手,或许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下的究竟是多大的错,也没有意识到,安郡王比她想要的要狠辣许多,不过她最没有意识到的,大约还是自己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重要。她之所以有恃无恐,无非是因为看中了安郡王要与她结盟,还要借助她在异世的本事,加上近些年纪军零将她保护的也很好渐渐的养成了目空一切的性子,觉得自己应该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身为穿越者自己就是来拯救这个世界的,可她忘记了,蒙古如今能做主的人不止她一个,她是蒙古的圣女,蒙古国可还有个公主,梦姑比她聪明,比她隐忍,更比她懂得如何与安郡王做交易,当一个人并不是唯一的选择,甚至有了更好的替代品之后,抹杀她,不过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加上那些技术,这些年已经有专一的工匠学的七七八八,只是她还不知道而已。

丹真至死也没有想到,她的人生断送的竟然如此之快。她还没有见到秦安安生不如死的时候,也没有看到纪凌尘从此之后只能臣服与她的时候。就这么死在了安郡王的手上,因为一封圣旨,何其不甘心。

门被人推开,纪军零的声音响了起来:“圣女……。”他的话没说完就猛地顿住,目光落在地上那具横躺着的尸体上。

纪军零怔了一下,竟好似呆住了一般的不敢上前,直过了片刻,才像终于明白过来,快步走过去蹲下,将丹真扶到自己怀中。怀中只有一具冰冷的尸体,再也没有半点生气,纪军零登时就愣住了。

“怎么会……。怎么会……。”纪军零喃喃道,低声唤道:“圣女,圣女!”

回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丹真的血染红了他的衣襟,那血迹还有些发黑发紫。他突然把丹真的头抱在自己怀中,痛苦的低声呜咽起来。

若是此刻有蒙古的人路过,定会诧异纪军零的表情。这个从来都神秘不以真面目示人的男人,安平朝有名的废物王爷,一直以来出手都极为狠辣。几乎每个在他手下做事的人都会发自内心的对他感到畏惧,因为这个男人喜怒不定,他好像只是单纯的喜欢杀人和嗜血。这样一个魔鬼般的男人,竟然也会因为别人而失声恸哭,看上去极为悲伤。

纪军零的目光有些痴狂,他狂乱的将自己的吻胡乱印向怀中人的脸,神情已经见了疯癫。他从来都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在丹真眼前,自己就是一条会咬人的狗。丹真的心里有谁他也知道,把自己当做狗又如何、总归是丹真想要让他咬谁,他就去咬谁?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得到他的全部忠心,就算这个女人心中没有一丁点他的位置,他也甘之如饴。

纪军零抚上自己半边脸凹凸不平的皮肤,神情渐渐变得平静下来,他轻声的,缓缓道:“你赐我幸福,给我新的生活,圣女,我会让他们来陪你。”他缓缓地弯下腰去,对着丹真的尸体拜了一个蒙古的大礼,然后,慢慢的起身,再也没有看地上的尸体一眼,走出门去。

……

安郡王府上,同往日不同,除了幕僚以外,还有诸多朝中重臣,这都是跟着安郡王一派的人。如今倒是一个不落的全部都坐在了此处,为首的一名大人道:“殿下,景王官拜摄政王的大典迫在眉睫,若是……。”

“既然圣旨已经昭告天下,”安郡王冷声道:“没有圣旨也一样成事。”想到那份被烧毁的圣旨,安郡王此刻还是痛的心口都快要裂开了。

“殿下的意思是,造反?”另一名臣子试探的问道。

“什么叫造反?”安郡王反问道,他的脸上不复从前温文尔雅的神情,反倒有一些阴鹜的疯狂,沉声道:“这天下本就是我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谁赢了就是谁的?造反二字以后不必说了,此次叫肃清宫中乱党!”

诸位臣子都没有说话,天下百姓苍生又不是傻子,传位诏书都已经下了,说什么肃清乱党不是都是自欺欺人的话,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过是掩人耳目的话罢了。不过有动作比没有动作好,论起安郡王的兵力,未必就比太后的差,况且还有蒙古人。

一名武官就道:“殿下那边可与蒙古商量好了,只是蒙古到底是外来之人,怕是日后会多生事端。如今不过是情势所逼,所以暂且合作,若是日后,殿下未免夜长梦多,还是……。”武官犹豫着没有说下去,伙同别国来一起对付自己的土地说到底还是让人心中不安,况且这蒙古国还曾经被亲自灭与安平朝之手,所以说蒙古人完全没有别的主意,是让人难以相信的。对于心怀鬼胎之人,日后哪里又能和平共处的去?若非如今为了抗衡太后一派的人,又何必与蒙古做这些事情?

“权宜之计罢了,”安郡王淡淡道:“事成之后,对付的自然是蒙古,诸位不必挂怀。”过河拆桥安郡王也是早就已经想好了,利用完就扔,蒙古于他不过是一个工具。只是安郡王心中响起丹真做的事情来,又不由得生出一股愤怒,好端端的因为此女来搅合,平白添了许多事情。如今蒙古只剩下梦姑了,梦姑想来倒是更好把握,也更聪明得多,但愿能比丹真更加识趣。

在场大臣听安郡王这般说,心中先是放下一口气,随即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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