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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陛下别闹-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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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愣住,小皇帝的心病,让他刚过弱冠之年就撒手而去,我望着挽月,眼里尽是恐慌,我不想那么早就死。
  挽月顺着我的后背,安慰我说:“陛下别担心,奴婢也只是随手搭了一下,具体病情还要听太医怎么说……”
  我点点头,顺从去换了一身仙鹤腾云的服侍出来,又重新补了补妆,看着没破绽,才由挽月搀扶着去了晚宴。
  晚宴伊始,祁阳王带着妻儿坐在左手边,后宫的七位大人做在右手边,中间歌舞升平,琴瑟相和,水袖缭乱,琴筝声声作响,宛如马蹄奔腾,心里又蓦地升了起来,确是因为看见尹洛的身影。
  尹洛来的稍迟了些,就坐在最边上的位置,祁阳王妃抱着小世子热热闹闹的看着歌舞,后宫的七位也都看着热闹,尹洛一个人来的静悄悄的,竟没有一个人注意。
  尹洛看着我,笑着点点头,让我一瞬间有些恍惚,一个水袖便阻隔了我的视线,待我再看向他时,他已经在自己的座位前自斟自酌了起来,偶尔手握成拳,置于唇边轻轻咳嗽,牵动胸前那伤口时,他也会蹙眉停一会儿。
  一袭歌舞余音绕梁,如潮水般尽数褪去,我正笑着看小世子陆羽扯了丝帕学那舞女跳舞的样子时,太史令贾恪走了上来,跪在御阶下:“臣太史令贾恪,参见陛下!”
  我轻酌了面前的一杯:“起来回话。”
  太史令抖了抖衣摆:“臣夜观天象,陛下自登基以来,民生安乐,所以臣恳请陛下择日去护国寺参与祭天大典,以祈求楚国安乐祥和。”
  我点点头,朝那贾恪答道:“这是自然,你尽快安排时间呈给礼部就行了。”
  贾恪领命,正要走下去,右手边的大侍郎大人突然叫住了他:“太史令大人……”
  “臣在。”
  着大侍郎大人燕卿眉眼与尹洛有那么几分相似,入宫之前是梨园戏子,举手投足间都比尹洛多了几分妩媚,就连在我面前都习惯摆着他那兰花指:“陛下……”那水光潋滟的秋波看向我。
  “啊?”我傻了一声道。
  燕卿随即笑开了颜,好似捏尖了嗓音道:“臣听说太史令贾恪天机妙算,最擅看人命格,如今我们七位都在这里,君后之位悬而未决,臣有个不情之请……”那狐媚的眼神瞧着人生生要把魂儿从心里勾出去,“臣想请太史令大人看看我们七位的命格,究竟谁有那福分坐上君后的位置。”
  这话音刚落,那七位大人便开始交头接耳,有的看向自己的手掌想瞧出些个什么,我刚要开口,那话头便被年龄最大的大夫大人阎瑾接了过去:“大侍郎这话不错,臣也觉得,看手相晚宴助兴,陛下以为呢?”
  瞧瞧这一个个,七人几乎一个鼻孔出气,更有甚者已经将手伸给了,那贾恪平时看着战战兢兢,此事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竟真上前瞧了去。
  贾恪皱着眉头仔细看着,倒也说着实在:“嗯……二夫大人虽却有大富大贵之命,可命中跪人却不是陛下,而且,二夫大人的天下,恐怕也不再这后宫之中……”
  “大侍郎大人虽没有大富大贵的之命,却一生圆满,只不过这……情路,倒有些坎坷……”
  “四侍郎大人这手相粗狂,看着应该是以为驰骋沙场的常胜将军,若与这后宫瓜葛不断,恐怕不会有太大作为……”
  贾恪这样一路看下去,七个人都看了个遍,到最后才发现(谁知是真是假),还有一位大人没看,巧了,是位很熟的大人。
  贾恪拱了拱手:“尹大人……”
  尹洛点点头,搞的好像贾恪才是那个奴籍:“贾大人,好久不见。”
  贾恪垂着头,毕恭毕敬的摊开了尹洛的手,这一幕似曾相识,让我都忽略了自己当初送给尹洛那蜜蜡手钏究竟是为了什么,让我忘记了尹洛这一身还背负着一个七杀的命格,让我又听见了我有生以来最不想听到的。
  “……尹大人七杀之命愈加深重,恐难逃而立之年的命灾……容在下多问一句,尹大人今年贵庚了?”
  “二十有五了。”尹洛笑着回答,好像全然不在意那七杀的命格;与他无关。
  我心里想着便又痛了起来,拖着心脏的那只手好像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攥紧着心脏,哪怕动一下也会绞痛。
  我强撑起身体站了起来,挽月过来一把扶住我,关切问道:“陛下怎么了?”
  我扶着额头,手开始不停使唤的颤抖:“扶我回去,我累了。”
  在旁人的注视下,我现行退了席,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去,我脚步缓慢,一顿一顿的,元旦的夜里雪水还未融化,沾湿了鞋袜,太液池在寒夜里放眼望去一望无际,水天相接却是巨大的黑幕袭上心头,不知是眼前黑了,还是这景色就是黑的,那一口鲜血涌上来的时候,宫女太监乱作一团,霓裳在怎么喝止也喝止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六】尹洛之死

作者有话要说:  我撸这章的时候,心里也不是特别好受,可能是我虐点比较低,如果你们觉得还不够虐的话,可以去听一下河图的《风起天阑》,一边听一边看,嗯。。。就这样
  第五十六章
  宫宴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尹洛,那太史令说了什么我也不再去想,整个人浑浑噩噩,照样上朝,照样下朝,努力去遗忘,直到那夜林麟夜闯太尊殿,我本就难得睡着,挽月没有叫醒我,他被挽月打发出去后,我又开始想起贾恪那些话。
  我在床上返来覆睡不着,天色晦暗,夜里又下起了大雪,而且格外的大,扑朔朔的像谁家的棉袄散了花,看着吓人,我想起早晨赵牧笙背着我自言自语说的话,一但进入三九天,温度骤降,也不知尹大人能不能挨得过这个冬天。
  天还未亮,外面的雪积了厚厚的一层,我心里正想着要不要送点什么给尹洛,挽月来服侍我起床:“陛下…”
  我漱了口,看着她神色微戚,心里隐隐感受到了不安,却依然镇定的问她:“何事?”
  挽月秀致眉睫微垂,嘴唇翕然却没有声音。
  “究竟是何事?”我皱眉,睡意不好,就会有些脾气。
  “陛下…”挽月又唤了一声:“尹大人…殁了…”
  咣当…
  我手中的杯子应声落地,滚出去好远,几丈远的距离,却没有宫女敢上前拾起,我环顾了一下,才发现大家都低着头。
  尹洛…
  宫中女们应声跪了一地,那温温婉婉的声音:“陛下节哀。”
  节哀?
  声音颤抖的难以抑制,眼泪是从未有过的汹涌,我一直念着他死,可当他真的去了的时候,我又这般无措:“什么时候的事?”
  挽月跪在地上,面颜悲伤道:“回陛下,是昨夜夜里,尹相好些日子没进食了,林大人听说便进去瞧了瞧…就发现…尹相他…”
  哈哈…我笑了…开心的笑了,放肆的在宫中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跌跌撞撞的推开宫门,膝盖软麻,有些支撑不住自己,门外的宫人们早已跪了一地,赵牧笙
  拦住我:“陛下,天气凉…”
  “不要拦着朕!”我一把推开他,“朕要去瞧瞧…”
  我一路跑去暄颐宫,到了宫外,却未敢进去,林麟站在那宫门口,似乎再主持着里面的事项,许多人都站在门口,伸长了脖子想瞧一瞧,瞧一瞧那一代权臣,是如何惨死在冷宫里的。
  他们都是来看热闹的。
  他们都是来看尹洛热闹的。
  权臣与明君不能共存,钟太傅还应声在耳侧,所以,尹洛他…必须死。
  “狡兔死,良狗烹,这个道理,微臣比陛下懂,想不到钟太傅会教你这么一手。”尹洛那明媚的笑意成了我心中最深的烙印,也是最深的伤痛,比切肤伤怀的痛更难以名状。
  元熙元年,一代权臣,丞相尹洛辞世。
  林麟看见缓缓走来的我,一双眉眼不再温柔,多了分尊敬,少了当年海棠树下的柔软,连语气都变的冷冰冰的:“陛下如今……可满意了?”
  我直直的盯着那宫门,没出声,我一如当年的歪着头在想:尹洛被抬出来的时候,我还能再看他一眼。
  我就这样固执的想着,也不顾脚下未穿鞋袜被冻的通红。
  我就是想,我这样他会心疼的,他会出来看我的…
  可尹洛他为什么没出来?
  我一步一步的迈向那暄颐宫的大门,心里嗔怪他:尹洛…你怎么还不出来?
  一抹绛紫色的长袖挡在我面前,林麟抬起手拦住我的去路,眉目悲恸,声音冷硬:“陛下不用看了…”我抬头,对上的是林麟那好看的侧脸,林麟他想必恨极了我吧?
  是我任性的将尹洛降为奴籍,囚禁在这里的。
  林麟道:“臣昨夜…已将尹相带出去了…”
  我张了张嘴,却没听见自己的声音。
  林麟继续道:“尹相卑微,是奴籍,没有资格葬入皇陵,臣找了个清静的地方…一如陛下所想——青山荒野”
  无法葬入皇陵?
  所以,我和尹洛算是死生不复相见了吗?
  我看着林麟,心里不知残忍的是我还是他?我已经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感情怎样的动作来表现我心里所受的苦楚,只能在浅眠的夜里一遍一遍的回想着早上暄颐宫门口的事情,因为我已经记不清我最后一次见尹洛是什么时候。
  却又将他如画的眉目清清楚楚的记在心里,虽然挽月总告诉我说忘却会好过一点,可我却固执的不肯忘却,在夜深人静的黑夜,一遍遍痛苦的回忆着,不愿遗忘。
  元熙五年,尹洛离去的四年后,南越频频进犯,圭州之役一触即发,我看着边陲的南越版图,圭州乃兵家重地,攻破圭州就可一路南下直击南越心脏,可谓生死之战。
  林麟站在那版图面前,讲诉着战争中的种种利弊,舅舅陈墨染远在长黔驻扎,就等我这边下令。
  林麟一遍遍讲诉,我随意听着,他走后,我才感到身心俱疲,无力的扶着那版图,靠在墙上,一点点坐了下去,心里又不禁埋怨起尹洛来,尹洛啊尹洛,你把我置身在这么重要的位置就撒手而去,你真是一个很不负责任的权臣。
  我因你而坐上这九五之尊之位,你却因我而死,这样一想想,你我当年的际遇,究竟是福?还是孽?
  元熙五年的圭州之战打了五天五夜,舅舅陈墨染以一万重镇骑兵作为诱饵,中为铁盾防护,后跟掌箭步兵,两翼为轻骑士兵,五万大军奔向圭州,诱饵兵像一把利剑径直插入圭州心脏,咬住圭州了大部分兵力,后跟三万大军将圭州团团包围,再怎么固若金汤,大军压城,诱饵军便破了城门,圭州,是再也守不住了。
  舅舅将军中的一等事情都交予了列将负责,赶在了除夕之前回到都京,我着礼部封赏,舅舅守着虚礼谢了恩,才进宫来陪我。
  舅舅进宫天气愈冷,就好像尹洛走了之后这冬天就再也没离开过一样。
  “陛下瘦了……”舅舅看着我,心疼道。
  “担心你们吃不下也睡不着,可不是要瘦了。”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自从尹洛走后,笑都成了最奢侈的东西。
  “阿禾还在想尹大人?”舅舅关切说。
  我又止不住的红了眼:“我若与他不相遇,也许现在谁都行,可我遇到他了,就变的谁都不行了,舅舅,尹洛无法替代。”
  “唉——”舅舅重重的叹了口气,一言道不明,我只知那沙场上的事其实并没有探子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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